“花嬤嬤,再見。”我笑容滿麵向著年紀似乎已經四十多歲,頭發斑白的花嬤嬤招手。
“呼。”花嬤嬤摔倒在雪地裏。馬上又爬了起來,一溜小跑。身後隻留下一串淩亂的腳印。
“小小,你還知道我是男的還是女的嗎?”萱兒的嘴角還沾著食物的殘屑,相比剛剛一定是在吃點心了。
“本宮當然知道,萱兒姐姐是女子。”這回由我用看白癡的眼光看她了。
“不錯,不錯。一個絕色美女被我栽培出來了。”萱兒直接掛在我身上,忘記了自己比我要高的事實。
“萱兒姐姐,身為公主你不應該有點儀態嗎?”身為公主不是要比我這個貴妃更要懂嗎?
“那種繁文縟節誰要懂啊。”她不耐煩,緊緊地皺著眉頭。
“萱兒姐姐,禍從口出。”這是花嬤嬤教的。
“小小,不說這個了。我帶你去見皇額娘。”萱兒直接忽略了我的話。
被迫被萱兒拖進一出很大的別院。
白雪中簇擁著許多花。這些花映著雪很美。有許多是不常見的,不過我在書上看到過。識字是花嬤嬤教的。當她寫下一個字,被我惟妙惟肖的模仿,並記住下來後。花嬤嬤激動了好一陣,於是僅僅半個月我認識了字,半個月我看完了古書名卷。
“星蕊花,花心可入藥,口服可治風寒,外敷可治刀傷。雪落花,形如花,色如雪,葉有毒,是過去一位女子養出的,隨著花有一段故事。冷緞草,生於淩霄之上的懸崖,極不易見。”
“天~小小你怎麼知道的。”萱兒停下腳步,一臉驚奇。
“看書上的,不知怎麼就記住了。”我微微笑。花嬤嬤說這是過目不忘。
“我知道了,一定是失憶把腦子裏的東西全忘掉了,所以才會記得那麼快。”
“失憶?”我偏著頭看著萱兒,她的話我聽不懂,我過去是失憶過的嗎?
“沒什麼的,其實失憶不是什麼病,每個人都會失憶的。”她說的理所當然。我無從懷疑,就算懷疑也無從道理。更多何況我沒什麼需要懷疑的,我是貴妃娘娘。這種身份有什麼好假裝的。
“哦。”我並沒有她,說其實我看完了所有關於失憶的書。
“萱兒姐姐為什麼還未嫁人?”我都嫁為人婦了,比我大的萱兒姐姐不更是了。
“因為我在等我的心上人啊。”萱兒說這話時,衣袖飄然,長發飛舞和著她臉上的幸福笑容,恍如天人。古書上的天人是不是這種姿態呢?
“原來姨姨有心上人了。”拐角的牆上露出一雙皮靴,綴滿琅琊寶石。
“臭小子,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萱兒柳眉倒豎。
我總算知道,他們都很沒規矩。
“萱兒,又欺負太子。”說話的是個長相美麗的中年女子,她的表情淡淡。
“母後,你的寶貝孫子頭聽人說話呢。”萱兒不滿。
“小小參見母後。”我標標準準的行了個宮禮。
然而,氣氛卻因為我而冷卻。
“哇~好漂亮。你是誰啊。怎麼跟這個沒教養的野丫頭在一起?”那個小孩不怕生的向我走來。
“你好我叫小小。”我友好的彎起嘴角。
“我長大娶你好不好?”
“睬兒回來!”皇太後在一定的似乎是那句話,而是我。
“母後。”萱兒為我不平。
“身為公主,怎麼可以將這樣晦氣的狐狸精帶進哀家的寢宮。你是希望母後短壽嗎?”
狐狸精?自古以來狐狸精不都是用來形容妖邪的女子嗎?雖然我並不討厭狐狸精,甚至有點崇拜。可我知道,狐狸精用在這裏並不是什麼好詞。似乎狐狸精就一定是壞的。
“皇額娘,萱兒不喜歡你了。”萱兒拉著我的手,似乎比我更難過。
“萱,萱兒。我不要緊的。”萱兒終於停了下來,她的紅衣在雪地裏很刺目。
“還說沒什麼,你都哭了。皇額娘怎麼可以這樣,我那麼的喜歡小小。她怎麼可以說小小的壞話。”
我扶上眼角,果然有淚。
“萱兒姐姐,我過去很惹母後生氣嗎?”
“額,你們的關係一直不好。”萱兒愣了一下,開口。
“是嗎?”我咬唇。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