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請進。”
“西廂。”裔可讀著門匾上的兩個大字。
“不是牢房?你確定沒帶錯路?”裔可狐疑的看著押送他們的士兵,雖然一路上未被捆手捆腳感到很慶幸,但這個國家對犯人的“待遇”是不是好的有點離譜了。
“您真愛開玩笑,兩位可是陛下的貴客,我們自當得以禮相待,又怎麼能送牢房呢,這裏就是兩位的暫居地了。”
“貴客?”裔可驚叫道。
不會吧,明明是當成“刺客”才被帶到這來的,怎麼才一會功夫就變成“貴客”了。這裏的皇帝還真嬗變,裔可露出一副難以理解的表情。
“兩位請進。”士兵又重複了一遍之前的話。
“諸葛,你就這麼進去啦?”裔可拉住預進房的諸葛丞銘道。
“既來之則安之,進去吧。”說著諸葛丞銘便將裔可推進門。
“可天,你這樣走來走去不覺得累嗎?坐下來喝杯茶吧,這可是上等的“鐵觀音”,不喝豈不可惜。”諸葛丞銘一臉悠哉的說道。
“還真是悠閑,有品茶的功夫還不如想想辦法要怎麼離開這座皇宮來的實際些吧。”裔可抱怨道。
“離開?不想回家了嗎?”看著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的裔可諸葛丞銘笑著好心提醒道。
“對啊,好不容易跟“王”近在咫尺,怎麼可以說走就走呢,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裔可露出一副視死如歸的誇張表情。
“哈哈哈哈,我忍不住了,哈哈哈哈,你那是什麼怪說法、什麼怪表情啊,哈哈哈哈……”
“笑什麼,看不出來我有多認真嗎?有什麼好笑的。我餓了,去找東西吃,你啊,就繼續像個老頭子一樣品你的茶吧。”說著便朝諸葛丞銘扮了個鬼臉衝出門去。
“別跑太遠了……”
聽著自己的回音,諸葛丞銘無奈的笑著自言自語道:“老頭子?有我這麼年輕的老頭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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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還真是奢侈,沒事住這麼大的房子幹嘛,害我連廚房都找不到。”
裔可在同一個地方來來回回繞了好幾圈,完全迷路了。
“好香。”向來有狗鼻子之稱的裔可順著香味飄來的地方一路尋下去。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還是讓我找到了,哈哈……”
看著一群人在那忙碌地洗菜、切菜、抄菜,裔可又忍不住抱怨起皇帝的奢侈來。吃頓飯都要這麼勞師動眾,能吃飽不就行了嘛,真是浪費,一定是頭大肥豬。裔可趁人不注意順手牽羊拿了隻雞便往外溜,獵物到手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嘿嘿。裔可賊笑道。
“仁慈的上帝啊,我的這種行為絕對不是在偷盜,我隻是為了要救人,才勉為其難地拿走這隻雞的。上帝啊,你想想看,這裏的君王吃的那麼多那麼好,一定營養過剩,比豬還肥,為了避免他得脂肪肝、高血壓、糖尿病,我就好心的幫幫他,替他解決點食物吧,所以你一定要原諒我這種善意的行為,阿門!”禱告完畢的裔可邊啃雞腿邊走向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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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花好香好漂亮啊,這裏該不會就是皇帝的“禦花園”吧,好象越走越脫離軌道了。”
“啊?有人,是皇帝的妃子嗎?”看到不遠處的涼亭裏坐著一個卷發齊腰的金發女子,裔可暗自猜測著。
“嗨,美女,要吃雞嗎?”裔可走向前打招呼道。
金發女子回頭站起身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好美!”裔可讚歎道。
雖然滿頭金發卻有著一張東方人的臉,美的隻能用“精致”來形容,模特般的高佻身材,連同為女人的她都快被迷住了。這裏的皇帝還真是吃了狗屎運,竟然讓他找了個這麼漂亮的老婆。哎,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哪!裔可越想越覺得自己可憐哪。
“美女,你好,我叫裔可天,能不能麻煩你告訴我到“西廂”要怎麼走,我好象迷路了。這個雞腿請你吃,就當是慰勞品,先謝啦!”
金發女子接過雞腿,隻是禮貌的微笑不做答。
“請問……”
“大膽,你膽敢如此無禮,參見……”
金發女子舉手示意士兵別再說下去。
被人打斷話的裔可看看眼前美女再看看對她必恭必敬的士兵,好奇的問道:“你是皇後還是皇妃啊?”
金發美女還是以微笑作為答複,她走向士兵,在士兵耳後低喃了幾句後便徑自離去。
“貴客請,這就送您回去。”
“謝謝,不過那位金發美女是誰啊?”
看著著不做聲的士兵裔可再接再厲倒:“告訴我吧,得不到答案我會睡不著覺的,拜托告訴我好不好?”
“恕難從命。”士兵簡短的四個字充滿肯定。
“不要這樣嘛,告訴我吧,拜托拜托……”
一路上裔可就這麼拜托拜托地被領回了房,最終沒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你回來啦。”
“一群木頭,真氣人。”裔可不理會諸葛丞銘獨自抱怨道。
“諸葛,你知道嗎,我剛遇到一個美的不象話的金發女子。”裔可突然興奮的拉著諸葛丞銘道。
“金發…女子?”
“對,我長這麼大都沒見過那麼漂亮的女人,不做明星實在是太可惜了。我還沒來得及問那個美女的名字就被那群“不識相”的給帶回來了,我不知求了他們多少次,就是不肯告訴我那美女是誰,實在是可惡。”裔可一個人滔滔不絕的說著。
“所以你現在春心大動啦。”諸葛丞銘故意調戲道。
“胡說什麼,還春起秋落呢。”裔可賞了他一記大白眼。
“依那些士兵對她的態度來判斷,搞不好還是這的皇後。哎!配那頭“大肥豬”簡直就是一朵鮮花插在一大堆牛糞上。”裔可搖頭惋惜道。
“大肥豬?誰?”諸葛丞銘看著她變化多端的臉部表情好笑的問道。
“還能有誰,當然是這的皇帝啦。”
“皇帝?大肥豬?你怎麼可以如此肯定呢?”諸葛丞銘笑道。
“當然肯定,他那麼奢侈,成天吃的又多又好,不肥才怪。哎!簡直就是浪費國家糧食哪。”
“哈哈哈哈,你那是什麼怪推理。”
“怪?一點也不怪,ok?”
“ok。”諸葛丞銘還特地比了個ok的手勢,這是之前可天教他的,沒想到還能派上用場。
“哈哈哈哈……”裔可沒想到他會來這麼一招,著實被他逗笑了。
“對了,這隻有一張床,今晚我們睡哪?”
“睡那。”諸葛丞銘指了指床。
“所以我才問怎麼睡嘛...難道要一起睡?”裔可驚叫道。
“同是男人,一起睡應該沒什麼問題吧。”看著反應過度的裔可諸葛丞銘好奇的問道。
“問題可大了,我…我不習慣跟人家睡,一定要一個人一張床才睡的著。”
拜托,一起睡不是全穿幫了嗎,再說我還沒談過戀愛怎麼可以跟個男人一起睡,雖然確實長的很帥,但再帥也沒用,我的思想還沒那麼open,絕對不行。
“哎!壞習慣還真特別,床你睡。”看著他苦惱的表情諸葛丞銘心裏閃過一絲不忍,算了,反正麵對他,自己也變的奇怪了,就再多做一次聖人吧。
“呼。”終於解脫了,裔可舒了一口長長的氣。
“可是,你睡哪?”
“睡這。”諸葛丞銘指著地板道。
“謝謝你,諸葛,我知道你最好了。”裔可笑握著他的手感謝道。
“我當然好啦,這麼吃虧的事都做。我現在有事要出去一趟,你乖乖待在房裏,不許再亂跑以免又迷路。”諸葛丞銘故意加重語氣道。
“我保證。不過你要去哪?”
“秘密。我走了。”
“不說拉倒,我還懶得聽呢。”裔可在諸葛丞銘身後大聲叫道。
不在最好,嘿嘿,想辦法洗個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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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良心發現知道要來找我啦,還以為你有了“新歡”就不要“舊愛”了呢。”
“拜托你別老把肉麻當有趣好不好。你的頭發是不是該綁一下了,一個大男人成天弄的跟個女人似的讓人誤解,很好玩嗎?”諸葛丞銘不客氣的搶過男子的酒杯將酒一飲而盡。
“怎麼?把你“新歡”的魂給勾走了,吃醋了。”男子挑眉道。
“滿口胡言亂語。”諸葛丞銘將酒杯丟還給男子。
“哈哈哈哈,嫉妒了。其實我也很頭痛哪,誰叫本人天生麗質,魅力無可限量,擋也擋不住呢。”男子誇張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