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誰?打哪來?除非你具實相告否則我不會幫你。”
“我叫裔可天,剛剛不是自我介紹過了嘛,年紀輕輕還真健忘。居然你想知道我的出生地,那就告訴你好了,信不信由你,但我接下來說的句句屬實。”
“我來自21世紀,大概跟這相隔個兩三千年吧,因為嘴讒,裔可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喝了不該喝的水,掉進瀑布,等我醒來已經穿越時空到了這個陌生的年代。好心收留我的婆婆告訴我這裏是“紫雲國”。既然這裏是“紫雲國”那麼“紫雲國的王”就一定知道哪有時空隧道可以把我送回21世紀,與其我自己漫無目的的找還不如直接找他問來得快些。你說呢?”
“穿越時空?”雖然他不像在說謊但這也太讓人匪夷所思了。諸葛丞銘努力消化著眼前這個叫裔可天的所說的一切。
“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你所說的是真話嗎?”如果他說的句句屬實那送他一程也無妨,反正順路。
“當然有。”裔可從口袋中掏出手機跟mp4。
“雖然進水壞了,但這是我們那個年代的產物,這裏絕對沒有,這就是最好的證明。能相信我嗎?”裔可試探的詢問著。
“走吧。”
“去哪?”裔可好奇的問道。
“你說呢,不想盡快回家嗎?”
“你相信我了,你真的相信我。謝謝你,諸葛丞銘,我喜歡你的名字,尤其是你的姓氏跟我最佩服的古人諸葛亮同姓,以後我就直接叫你諸葛了,你也可以直接叫我可天。”興奮過度的裔可給了諸葛丞銘一個大大的擁抱。
“啊,對……對不起。”發現自己的失態裔可連忙道歉,居然把他當成天天一樣抱,一定是腦子進水了。
“沒關係,大家都是男人你不用太在意。”諸葛丞銘真的很想開懷大笑,這個裔可天實在是很好玩,才抱了一下居然臉紅到耳根還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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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諸葛丞銘突然停下腳步說道。
差點撞上他背的裔可穩了穩身子,讀道:“怡香苑”。好熟的名字啊,裔可反複的念著,思考著到底在哪見過這個詞。
“啊,妓院,是妓院對吧。”裔可幾乎肯定的問道。以前常在古裝戲裏看到的,“怡香苑”,裔可開心的讀著。
“是技院沒錯,但你的表情未免也太誇張了點吧。”諸葛丞銘看著眼前這個因過度興奮而導致臉漲的通紅的裔可天不可思議的說道。
“你不懂啦,我以前隻在電視上看過,沒想到今天竟然能看到真的妓院,iamsolucky!”裔可興奮的叫道,絲毫沒有顧及到對方詫異的神情。
“又在說讓人聽不懂的話了。”諸葛丞銘無奈的笑笑。
“抱歉,我又開始語無倫次了,我們快進去吧。”
走到這裏雖然隻有短短數十分鍾,但話多的裔可已經讓類似的事發生n多次了。兩人用詞的不同弄的他們的對話一團糟,裔可也隻有用道歉來結束了,好在諸葛丞銘夠明事理,知道他的尷尬,也就欣然接受這種隻有他們兩人才懂的交流方式了。
裔可突然像想起了什麼似的猛的停下腳步,有所顧慮的開口問道:“那個……諸葛,我們進妓院要做什麼,你找“朋友”嗎?”
雖然很想快點進去,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她可不想做那種被人賣了還在那幫人數錢的大傻瓜,即使眼前這人是好人也得多留個心眼,對這人生地不熟的一定得加倍小心,她在心裏這樣告誡自己。
“來把你賣掉。”看出了他的顧慮,諸葛丞銘故意調戲道。
“你長得這麼白淨,肌膚的觸感比女人還要好,不賣豈不可惜。”
“別碰我。”裔可打掉諸葛丞銘摸她臉的毛手,開罵道:“空有其表的笨蛋加三級,虧你長的人模人樣,沒想到是個人麵獸心,友情提醒你一下,要賣的話你一定比我值錢,你可以考慮要不要顧我做你的金主將你推銷出去,一定很搶手。”
“好主意啊,要我顧你嗎?”諸葛丞銘露出一絲邪邪的笑。這小子也太沒幽默細胞了吧,逗逗他而已,竟然會當真。
“你……”
“我怎樣?這麼激動做什麼,你這麼凶即使我想賣人家也不一定肯收哪,再說你又不是女人就算留下也不吃虧啊,日日有美女相伴,不好嗎?”諸葛丞銘像玩上癮了繼續逗著裔可。
“找打。”本想給眼前這個可惡的男人一個過肩摔的,豈料他早一步躲開了。
“看,還這麼暴力。”
“你有種就別閃。”
“哈哈哈哈,不鬧你了,否則小命就不保了。我是開玩笑的,我的行李在這,跟你上路總得取回帶上吧。”
“你住這?”裔可看著諸葛丞銘蹙眉道。
“對啊,有什麼問題嗎?”諸葛丞銘滿不在乎的說道。
“色鬼。”裔可罵完頭也不回的走進妓院。
“色鬼?我嗎?”諸葛丞銘笑著追上裔可指著自己問道。
“對,就是你。除了你,在這裏我還有認識的人嗎?不說你我說空氣啊。”裔可插著腰鐵著臉說道。
她氣他的虛有其表,氣他的不知廉恥,氣他的好多好多。自己都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她為什麼要生氣,他住哪幹她什麼事。
“呦,這位小哥長的好俊俏啊,東家,他是誰啊,以前怎麼都沒見過。”兩人的對話被一聲嬌滴滴的女高音打斷。
“剛結識的一頭小老虎。”
“你說誰是老虎,找打嗎?”居然這麼介紹他,可惡。裔可拎起拳頭在諸葛丞銘眼前晃了晃。
“看吧,還不承認自己是小老虎,連爪子都伸出來了。”諸葛丞銘表現出一副很無奈的樣子攤了攤手。
“看來這位小哥是由東家自己來照料了,那我就去招呼其他客人了。”女人識趣的走開不再打攪。
“喂,朋友,我剛剛就一直想問,你的名字不是叫諸葛丞銘嘛為什麼人家會叫你東家,是你的綽號?”
“綽號?哈哈哈哈,你還真想的出來,哈哈哈哈……”
“有這麼好笑嗎,人家吃了沒事幹嘛叫你東家。”
“這家店是我開的,自然該叫我東家。”
“你開的?這家妓院?妓院不都是女人開的嘛,男人也開?”裔可疑惑的看著他。
“此“技”非彼“妓”。這裏的每位姑娘靠的都是真才實學,在這隻品茶不飲酒,凡是愛飲詩作對的本店一律歡迎,你還有什麼疑問嗎?”
“沒...沒有了。”跟電視上看到的完全不一樣嘛,真有趣。
“我可以到處參觀一下嗎?”
“請便。我去準備行李到時再來找你。”
嗯。裔可柔順的點點頭,開始想之前那樣罵他或許該道歉。
“小哥,要我帶你參觀嗎?”之前的女人適時的出現。
“好啊,謝謝。”
“小哥跟東家是什麼關係啊?”女人邊為裔可引路邊好奇的問道。
“剛認識的朋友。”裔可老實回答道。
真的是剛認識?眼前這小哥到底有何魔力能讓東家有如此大的改變。
“小哥,東家可是個百年難得一見的好人哪。”女人像聊家常似的跟裔可聊起來,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想讓他多了解一點東家。
“東家他不求回報的收留我們這些無依無靠的女人,本來他是不肯讓我們出來拋頭露麵的,隻是我們覺得心裏實在是過意不去,便以死相逼,再加上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再三懇求,他才勉為其難的答應開這家賣藝不賣身,隻論詩詞歌賦決不飲酒作歡的“怡香苑”。隻是沒想到這家店的生意會如此紅火,名聲也一傳千裏。東家向來喜怒不言於色,嘴硬心軟,對人的警惕性高於常人,可他跟小哥你在一起時就像變了個人似的,竟然能如此坦率,毫無偽裝的開懷大笑,除了劉公子外我還沒見過有哪一個人可以讓他露出這種表情的。”
“劉公子?”
“他是東家的好朋友,曾來過幾次。”
“可天,可以走了嗎?我們要出發了。”不遠處傳來諸葛丞銘的呼喊聲。
“好,馬上。”裔可答應著。
“我要走了,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想現在我可以確定一件事了。”裔可神秘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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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什麼國際玩笑,我還沒有想不開到要自尋短見,長這麼大都沒碰過馬,騎上去不死也殘啦。”裔可暗自嘀咕著。
“還不上馬,你一個人在那自言自語什麼。”諸葛丞銘有些不耐煩的催促著。
“不……不用了,我用走的,你想騎馬,你騎就好了,我就不用了。”裔可吞吞吐吐道。
“你是說你要走著去“紫陵城”。”(紫陵城相當於紫雲國的首都,王的居住地)
“對,我用走的就可以了,不用麻煩“馬兄”了,哈哈哈哈……”
“你...不會騎馬?”諸葛丞銘看著死鴨子嘴硬且不斷找理由推脫上馬的裔可,感覺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了。
“嗯。”裔可為難的點了點頭。
這小家夥帶給他的震撼實在是太多了。諸葛丞銘開始佩服起自己的心髒,承受能力之強出乎他的意料。
“我們改坐馬車。”
“好,我長這麼大還沒坐過馬車呢,太好了。”裔可興奮的叫道,剛剛的無奈感已不複存在了。
諸葛丞銘實在是很好奇眼前這個裔可天究竟出生在什麼樣的國家,他又是在怎樣的環境中長大的,竟然連馬都沒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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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了幾天的路,裔可絲毫不覺得疲憊。諸葛丞銘果然靠的住,一路上不僅沒有露宿野外還讓她嚐到了不少甜頭,什麼醉蟹、湯包、魚翅拌飯、生龍蝦等等,吃的心裏好不愜意。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快樂似神仙吧。裔可樂不思蜀的想著。
“停車。”邊欣賞著屬於大自然最原始的美景邊哼著王心淩的“愛的天靈靈”的裔可突然大叫。
“怎麼了?”不明所以的諸葛丞銘一個急刹車差點沒把半個身子已露在車窗外的裔可扔下馬車。
“諸葛,那些人是你們這的難民嗎?”裔可指著不遠處十幾個穿的破破爛爛像乞丐又不太像乞丐的人問道。
““紅國”的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諸葛丞銘看著那些人的服飾有些意外道。
“可天,你在做什麼?”看著他正埋頭整理衣物諸葛丞銘好奇的問道。
“諸葛,我們還有多久可以到“紫陵城”?”
“大概還要再趕半天的路吧。”
“那就是說不遠啦?”
“嗯。”
“那好,我們把車跟食物讓給他們,反正離“紫陵城”也不遠了,我們走著去也行,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