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肖正先呆呆的看著肖瑞芳,肖瑞芳也無比驚訝的看著肖正先,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
“肖叔兒?”看到肖正先的模樣,龐學峰提醒了他一聲兒。
“啊……啊?”肖正先終於回過神兒來了。
“肖叔兒,你回到廠裏後想要做什麼工作呢?難道還是老本行?”龐學峰再次問道。
可是肖正先卻趕忙的一擺手,“等等,學峰啊,你先等等!”
龐學峰一愣,“怎麼了肖叔兒?”
“你這個電話……是打給誰的?”看來今天如果不把這個問題給先弄明白的話,估計肖正先今晚又睡不好覺了。
“市工商局的廖局長啊!”龐學峰平淡的說道。
肖瑞芳一聽就立刻驚訝的捂住了自己的嘴,畢竟是大學四年的同學,所以肖瑞芳知道龐學峰不是一個愛說大話的人,甚至在大學那會兒,除了和他要好的幾個男同學之外,就連平時同學間的正常交流都是很少的。
可是想起了就在幾個月前龐學峰還是一個租房住的打工族,再看看現在和市局的局長說話都是這麼的隨意,這……這變化也太大了!
然而肖正先卻沒有像肖瑞芳那樣,雖然也是十分的驚訝,但是當聽到龐學峰那淡淡的語氣之中絲毫沒有炫耀的意思的時候兒,立馬就猜到這很可能是真的,然後隻得在心裏默默的歎息道,年輕有為呀!芳芳當年要是……哎!說什麼也已經晚了!這也隻能說是芳芳沒有這個福氣吧!
“學峰,如果這事兒真的辦成了的話,那我也沒有什麼特殊的要求,我已經和機床打了大半輩子的交道了,你要是讓我一下子轉到管理層了,說句不爭氣的話,我還真的有那麼點兒不太適應的。”
“再說了,就算是靠著你的關係讓我做到管理層了,但是他梁洪濤嘴上雖然不說,可是心裏一定不會服氣的,我雖然沒有專門的學過什麼管理學,但是我也知道,如果管理層的意見不統一或者出現內鬥的話,那對公司發展可是百害而無一利的。”肖正先看著自己手裏的香煙,十分嚴肅的說道。
龐學峰一聽就是一愣,不過隨即也明白了,隻有真正的白手起家做起來企業的人才會有這樣的考慮,那是真的把公司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看待呀,於是說道,“那你的意思是?”
“我還是幹我的老本行就行,也不說什麼上市融資的大話了,隻要在我的有生之年裏能看到公司做到沿東省的前三,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肖正先終於做出了決定。
“那好吧。”說完,龐學峰就對著電話說道,“廖局長,他本人沒有任何的要求,隻要能回到原先的崗位上就可以了。”
能在工商局裏混到現在,廖新科哪兒還能聽不出這話裏的意思,於是也歎息著說道,“有您幫著忙都不往上爭,看來這也真的是……哎!”
“不說了,我這邊兒的事兒你放心,國稅地稅質監那裏都有咱們的人,到時候兒你再給老曲打個招呼,順道查查他的消防設備,隻要您一句話,我立馬就能讓他知道得罪你龐先生的下場。”
“不過我還是要給你提個醒兒,你如果真的想治他的話還有一個辦法。”廖新科說道。
“什麼辦法?”龐學峰確實很好奇。
“他不是做機床用電磁鐵的嗎?那您可以查一下他的客戶,而且還是那種隻要一拒絕采購他的產品就能讓他元氣大傷的大客戶,然後通過這個大客戶再給他施加一層壓力,這樣才能一次就把他給治的服服帖帖的,這樣,你那老同學的父親以後才不會被小看,才能安安心心的在公司裏繼續工作。”廖新科說道。
龐學峰一聽立時就茅塞頓開,自己能有現在的成就,絕大多數的靠的是自己的眼天術,而真的說起來這些個官場和商場裏的手段來的話,薑,還是老的辣呀!
於是龐學峰說道,“那行廖局長,咱們也不墨跡了,說幹就幹,你那邊兒要是不忙的話,現在就可以開始動手了。”
“我這邊兒你放心,幾個電話的事兒,好說。”對於龐學峰的事兒,廖新科也是十分的上心。
掛掉了電話之後,龐學峰立刻就問向肖正先,“肖叔兒,你知道你們公司最大的用貨方是哪家嗎?”
一聽到是和公司有關的事兒,在公司裏工作了十幾年的肖正先立馬就自信滿滿的說道,“這個我當然知道了,公司裏最大的用貨方是遼河省開化市的威特數控機床有限公司,那可是從當初建廠的時候兒就一直和我們合作至今的老客戶了,公司裏近七成的利潤就是來自於威特每年的訂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