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正先本來以為龐學峰隻不過是隨口這麼一問,可是當看到龐學峰那一點兒也不像是說笑的眼神兒時,突然就問道,“學峰,你問這個幹什麼?”
龐學峰淡淡的說道,“沒事兒的肖叔兒,我就是想幫你整治一下這個過河拆橋的家夥。”
剛開始聽到這個事兒的時候兒,龐學峰還以為這隻是一起簡單的糾紛而已,兩個人時間長了意見有了分歧,結果就分道揚鑣各幹各的了,要是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龐學峰也就隻當做是飯後聽了一個故事,才不會閑著沒事兒幹的摻和進去,因為這畢竟是人家的私事兒。
但是這從頭到尾的聽下來之後,龐學峰才發現並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於是龐學峰為了避免自己偏聽偏信,還在肖瑞芳敘述的同時特意的看了一下肖正先的命輪,結果證明,事實果真就如肖正先說的那樣!
卸磨殺驢,過河拆橋?
龐學峰一貫提倡公平競爭,最見不得的就是這種人,於是這一下龐學峰的火氣也被激了起來!
可是最近隻顧著發愁自己老婆病情的肖正先,卻並不知道龐學峰前幾天在江林會展中心的那場盛況空前的推介會,更不會知道龐學峰如今的實力,於是聽到後先是一愣,然後就苦笑著說道,“學峰啊,你的這番心意叔兒領了,不過這事兒已經就這樣了,算了,說來說去還是我命中無財,這都是命啊!”
龐學峰聽出來了,肖正先這是看自己年輕,不太相信,隻不過話說的比較委婉而已。
於是龐學峰也不再磨唧了,想了想,拿起電話就撥出了一個號碼,“喂,廖局長,我是龐學峰。”
“學峰?有日子沒有聯係了,怎麼,找個時間咱們坐坐?”廖新科自從在龐學峰的幫助之下坐上了工商局局長的大位之後,就比原先當副職的時候兒忙活多了,當然,不僅僅是工作上的,還有各種各樣的應酬和各個層麵兒的關係要打點,所有也確實是好久沒有見過龐學峰了。
“行啊,那改天咱們找個時間吧,不過我今天有點兒小事兒想跟你打聽一下。”既然確實有事兒,那龐學峰也就不再客套了,直接奔入了主題。
“有事兒?那你先說。”一聽龐學峰不像是開玩笑的,於是廖新科也立馬打起了精神。
“是這樣的,我一個老同學的父親當年和別人一起創業,當年的那個小工廠現在已經做大了並且注冊成了公司,但是現在那人卻把我老同學的父親給一腳踢開,然後自己獨占了公司,我想知道,我要怎麼樣才能治一治他,否則的話實在是咽不下心裏這口氣。”龐學峰簡短的說道。
廖新科一聽就問道,“哦?是哪家公司?”
“江林市凱天達電器有限公司,聽說是做機床用電磁鐵的。”龐學峰說道。
“還是我們江林市的?”廖新科原本還以為是外省的呢,本地的那就好辦多了,那不是在自己手底下呢嘛。
“對,就是咱們江林市的。”
聽到這裏,廖新科立馬就說道,“好,凱天達電器有限公司是吧,學峰你稍等。”
說完,龐學峰就隻聽到電話那頭的廖新科劈裏啪啦的敲了一陣鍵盤,然後很快的就再次拿起了電話說道,“江林市凱天達電器有限公司,總經理及法人代表叫梁洪濤,公司注冊資本五十萬元,現有員工九十多人,年毛利潤一百五十萬左右,這怎麼看也就是個小公司嘛,學峰,你說的就是這家公司吧?”
公司名稱和總經理的名字都對上號兒了,龐學峰說道,“不錯,就是這個公司。”
“那好,你說吧,你想要怎麼整治他,是想要讓他受點兒損失長長記忄生?還是想要讓你那位老同學的父親……誒對了我還沒有問呢,你那位老同學的父親原本在廠裏是什麼職務?”
龐學峰說道,“也沒有什麼職務,就是車間裏的一個車工師傅,和機床打了大半輩子的交道了。”
廖新科聽到後略一沉吟,“原來是這樣啊,那回到廠裏後,你打算要怎麼安置你老同學的父親呢?”
這話還真的把龐學峰給問住了,所以龐學峰立即就看向了肖正先,“肖叔兒,你回到廠裏後想要幹什麼呢?是做管理?還是繼續回車間?”
可是肖正先卻沒有說話,因為他和肖瑞芳這個時候兒都已經呆住了。
龐學峰先前那麼說,肖正先原本以為隻是安慰一下自己而已,根本的就沒有往心裏邊兒去,然而沒有想到的是,龐學峰居然一個電話就打給了什麼廖局長,而且聽電話裏的意思,讓自己重新回到公司裏那壓根兒就不在話下。
你不是說你這個同學隻是會點兒醫術嘛?可看這個樣子,又豈是隻會點兒醫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