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2 / 2)

童惠在上班的路上遇到一位女友,她以憐憫的目光瞧著被蒙在鼓裏的童惠,禁不住悄悄對她耳語道:“你知道嗎?聽說公司要開除文翔。”

童惠驚愕地看著她搖搖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因為文翔沒有犯錯犯法呀。”

童惠到辦公室後心神不定,但還強製自我安微,不會的,這對人的一生來說可是天大的事,怎麼就不給本人透一點音信。如果真這樣做那簡直是無法無天了。童惠坐在凳子上出神地想著,可總覺得屁股下如坐針氈,她站起來徑直去問胡總,但辦公室無人,她隻好來到隔壁的副經理辦公室,半信半疑地尋問開除路文翔的事是否屬實,其實,那位正是獻此計的副經理,他板著麵孔冷冰冰地以生硬的口吻說:“是真的。組織已經研究決定,職代會已經表決通過。”

童惠此時的心情無法形容,她更氣、更恨、更想罵,但強壓胸中的怒火僅僅說了一句話:“國家可沒這個政策。”

“隨你的便,你想上哪告就上哪告。”他忽地站起來,指手劃腳惡狠狠地說。

童惠氣衝衝轉身離去。

幾天後,“嘟、嘟、嘟”胡總辦公室裏的電話響了,他拎起話筒貼著耳朵,“喂!哪裏?”

“我是人才交流中心,你是胡總嗎?”

“啊!我是,啥事?”

“請問一下你單位路文翔因工作調動被開除一事是否屬實?人才流動是國家的政策,你們沒有任何權利作出這樣的決定。”對方以嚴肅認真的口吻說。

“沒有、沒有,這是沒有的事,我回來問一下是誰說話無中生有,不負責任,放出去的風?不過您也不要聽一麵之言。”胡總推得一幹二淨,隻當沒有這回事。常言說,正能驅邪。邪氣隻能滋生滋長在陰暗角落裏,在光天化日之下它沒有存身之地,隻能自消自毀。

胡總氣急敗壞地剛剛把電話放下,電話“嘟、嘟、嘟”又叫起來,胡總再次抓著話筒冷冰冰地問:“哪裏?”

“我是計建委,你老兄。”

“哦!聽出來了。”他的臉色立刻風逐殘雲轉為陽光燦爛。“老兄,有事盡管吩咐,老弟願幹腦啥……地呀?”

“幹腦塗地,好了我了解兄弟的赤誠之心。誌民,我問一下你對路文翔作出開除的決定啦?”

“老兄,我想,路文翔走出去在咱這個口上可是一片藍天,對咱公司可是有害無利呀!所以我才……”

“如果開除他,咱是站不著腳的,也是行不通的,不過,我這個主任還能把住他,凡是在咱這個係統內不允許他調到任何單位去。”

“那好!那好!多謝老兄。”胡總放下電話,心理坦然了許多。但仍有怨氣沒出,路文翔呀路文翔你敢告我,你看看我這個姓胡的咋整你,你不幹了,還有你老婆,我來個上下夾擊,叫你上天無路,入地無們,欲哭無淚,試試我的曆害。

路文翔辦不出調離手續,隻要外出打工。不料,一年後,突然,又舊事重提,以私自外出,曠工數日為由予以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