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破廟二金蘭(2 / 3)

“男女授受不親!”朗辛垂死掙紮地呼喊一句。

王樂魚向下一扽,魅惑地笑道:“莫怕,其實我也是女人哎~”

話音剛落,伴隨著“撕拉”一聲絕望的響,勻稱豐滿雪白的兩個大饅頭爭先恐後地滾了出來,骨碌碌在地上滾動滾西,花生米撒著歡朝一個饅頭追去。

王樂魚傻了,迷茫的大眼中顯示出她頭殼裏的消化不良,但她還是條件反射地將銀針準確無誤地紮進了朗辛的體內。朗辛胸襟半敞,酥胸全露,剛才王樂魚紮進去的銀針隨著他胸脯的起伏上下左右地微微顫動著,本就慘白的臉更慘白了,他無力地扯下頭上包裹著的頭巾,眼神悲涼淒婉地看著王樂魚,用一種不得不豁出去的口氣坦白道:“可是,我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唉……”

王樂魚瞠目結舌地瞪著他,腦中不停地翻滾著一個扮男相的女人野蠻粗暴彪悍無恥地扒扯著一個扮女相的男人的衣服的淫蕩畫麵,她嘴皮子哆嗦了半天,才奮力飄出一句:“你……你……你放著好端端的男人不好好當,卻出來混女人這口飯,你頭殼被母驢親爛了麼?!”

這句話似是戳中了朗辛的傷疤,一把扯下前胸的幾根銀針,擂著胸脯子激憤地漫天漫地地噴著唾沫星子,發泄道:“你呢?!你呢?!一會兒‘老子’一會兒‘爺’的,你以為‘老子’就那麼好當?!……我秦朗辛要不是腳後跟被他二大爺的叛賊紮了一箭,我堂堂四品大都督護衛又怎會淪落到這個兔子不屙屎的破廟裏,又怎會碰見你這個男不男女不女的怪物?!”

王樂魚一聽他罵自己怪物,心底當場就又翻滾出一團烈火,耳紅脖子粗地駁斥道:“我是怪物?!這兵荒馬亂的我要是不扮成這樣我怎的保命?!我告訴你,這世道,女人扮成男人那叫灑脫!但是……”王樂魚深深吸了一大口氣,吸得臉都紫了,然後很鄙夷地瞪著他一字一句道,“男人扮成女人,那、叫、有、病!”光罵還不解氣,王樂魚隨手拾起花生米辛辛苦苦追回來的大饅頭,抽出最長的銀針,拚力一刺貫穿饅頭,硬生生地將倆饅頭一左一右地“釘”在了秦朗辛的前胸上。

花生米害羞地放下耳朵蓋住眼睛,在它的小頭殼裏,假胸和真胸一樣不能看得,否則它會流鼻血。

低頭瞅著自己胸前橫生出來的比原來更逼真的兩個“巨乳”,秦朗辛的肺都要氣炸了,抬手就要去拔。

“不許拔!你要是還想做回男人重返沙場殺敵,你現在就得帶著它們!”王樂魚環臂抱胸趾高氣昂地挺立在秦朗辛的眼前,坦然自若地把她那壞得像女流氓一樣的小眼神瞥在秦朗辛的“胸上”,把他重新“弄”成女人,她心裏好受許多。

秦朗辛哭了,他實在很想拔下這倆羞辱感十足的饅頭,但他更想重返戰場,兩下相較取其輕,他現在除了委屈地妥協沒別的選擇,於是他忍氣吞聲地整理好外衣,借此遮住那個“詭異”的部位。

兩人一夜無話,秦朗辛是氣的,而王樂魚,則是因為頭疼又發作了。

天蒙蒙亮,王樂魚頂著一對兒烏雞眼,叫醒了花生米,喂飽了大小菜,就要動身,她的手剛剛搭上破廟的門板子,身後卻傳來甕聲甕氣的一聲問:“我說,這倆饅頭還不能拿下了麼?”

“你要是覺著餓了,就可以拿下來了。”王樂魚淡淡地丟給他一句答複。

“……那個,你要去哪兒?”隨著腳傷的好轉,秦朗辛的心境也發生了些許轉變,他悶悶地追問了一句,試圖將王樂魚留下,可王樂魚的腳下卻並沒有任何停留的跡象,於是他不管不顧地開口阻攔道,“朝廷大軍跟叛賊的決戰一觸即發,然叛賊仍在垂死掙紮,故而現下四處抓壯丁,你一身男裝,是極不安全的……可是一個女孩子家家,孤身趕路,那是更不安全的……我想了一晚上,你考慮一下,我實為大都督方大人麾下之將,你若不嫌棄,就隨我一道去巴陵,在他們身邊,我保證你是安全的。”

王樂魚的身子當下就被“方大人”仨字兒定在了廟門口,心思卻像海潮般洶湧澎湃地翻滾著,這“狼心”不說倒罷了,他一開口還真叫王樂魚聯想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在時下這個緊迫的節骨眼兒上,她若是就這麼大喇喇地去“投奔”朝廷的大軍,將有兩條道路擺在她眼前:第一,隱瞞她是王太醫的孫女這個事實,那麼,光憑她的小實力,十有八九還沒等她跟將士們打成一片,她就先被打成搞“美人計”的奸細了。第二,開門見山地亮出爺爺的大名,那後果就更絕了,殘酷的雄性戰爭持續了數月,軍營裏突然風塵仆仆地來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