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獨自坐在辦公室,我腦子裏仍纏繞著這問題,想起了在花城那家網站做情感欄目的寢室老大,我摸起電話打了過去。
我沒和老大說是我的事,隻說是我身邊一個朋友遇到了這樣的困惑,我沒有主張,想聽聽他的看法。
老大沉思片刻說:“老六,你說的這種事,我經常會接到網友傾訴,這種現象在現實社會裏並不鮮見,很多男人女人都會有。對於這個現象,我的看法是,身體的背叛當然是可恥的,但精神上的背叛更是可恨的。身體上的背叛可能是出於口味的厭倦,但精神上的背叛則是出於一種對食品的貪得無厭才會去考慮更換廚師甚至用餐地點。身體上的背叛很容易,也有很多理由,這些理由通常是確實存在的,但精神上的背叛或許隻有一個理由,那就是所謂的感情,但這理由卻不能稱之為真正的理由,最多隻是借口……”
我認真聽著老大的話。
老大繼續說:“男人喜歡身體的背叛,而女人則更多選擇精神上的背叛。精神背叛比身體背叛相比容易,因為精神背叛在一個人的內心裏就可以完成。很多女人在看到優秀的完美男人時就會幻想,如果這人和自己的男人換一換多好啊。這是一種低層次的精神背叛。
而男人在看到漂亮女人的時候一般不會這麼想,最多隻是想這女人不錯,如果和自己有那種關係就更好了,如果這男人不會想到離開自己的女人,就不能稱之為精神背判,但如果男人在和老婆做那事的時候,把正在和自己做那事的老婆幻想成是自己心中喜歡的其他女人,這就是不折不扣的精神背叛。
其實很多男人在身體背叛的時候會想到家,會想到另一半,因為他的精神沒有背叛。而女人則不同,女人首先是精神背叛而後才是身體背叛,身體背叛又影響了精神的最終完全背叛。女人在精神背叛後才會身體背叛,而她們在身體背叛的時候,通常也就是徹底的背叛。低層次精神背叛經過身體背叛的洗禮最終發展成為高層次的精神背叛,而把這種想法付諸於實際行動的通常是那些默不作聲的女人,很多時候在背叛前沒有任何征兆。”
“一個男人要是先身體背叛了,而後和老婆做那事,要依靠幻想自己以前的女人才能完成做那事,這應該如何看?”我問老大。
“男人身體背叛後,有些人會發展到精神背叛,但多數還是會讓背叛止於身體,精神還是原來的,這種背叛是可以理解的。而由身體背叛再到精神背叛,則完全不能被接受,完全是一種可恥的行為,這種行為不但可恥,而且很可怕。”老大說。
“為什麼這麼說?”我心裏有些顫栗。
老大說:“身體背叛其實是一種表象,象海麵上的波浪,風浪過去後海麵還會恢複原來的平靜,而精神背叛則更象是本質,海麵下的暗流,一旦被暗流深深地吸住,恐怕就沒有回頭的機會了,這就是身體背叛和精神背叛的最大區別。”
老大一番話讓我心裏不由感到了些許恐懼,我感覺自己就像一葉小舟,在沒有航標的河流上漫無目的地隨處飄蕩,不知最終將飄向何處。
整整一天,我都陷在這種冥思和惶恐中不能自拔。
轉眼半個月過去,到了萍兒的外語學校開張的日子。
這段時間,按照我的指點,萍兒把招生搞地有聲有色,報名的大人小孩都很踴躍,原定的5個成人班和小學班全部招滿,而且還不斷有家長帶著小孩前來報名。
萍兒的學校開張,我卻不能參加,因為這天也是報社實業公司正式開業的日子,馮世良要求報社所有中層必須全部參加開業典禮,而且丁浩然和本係統的高層都來參加,這其中自然包括藍月。
也就是說,藍月也缺席了萍兒外語學校的開張儀式。
藍月很遺憾,我也無可奈何。
在實業公司開業慶典上,我見到了千呼萬喚始出來的實業公司總經理,果然是胡靜的老公刁強,這個黑瘦的中年男人。
至此,聯想到那晚馮世良和胡靜在別墅裏做那事時的談話,我全明白了,馮世良和胡靜合謀要創辦的這個實業公司,是給刁強辦的,是馮世良要用來彌補給刁強戴綠帽子的損失的。
而馮世良借著南下學習的名義,創辦這個實業公司,既是南下的學習成果,還能安排刁強,正好又符合上麵和丁浩然的胃口,可以說是一舉多得。
我不得不佩服馮世良的足智多謀。
開業典禮結束後,藍月過來對我說:“這裏沒我們的事了,我們去小麥學校看看去,看那邊啥情況了。”
我看看時間說:“萍兒那邊現在已經結束了,儀式很簡單,現在應該已經開始上課了。”
藍月說:“那我也要去看看,這邊剩下的就是中午吃大餐,我給他們打招呼了,說我有事要先走一步,走吧,在這兒呆著沒意思。”
我上了藍月的車,藍月的司機沒來,藍月開車直奔萍兒學校。
路上藍月笑著對我說:“江主任,今天雙喜臨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