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借酒找茬(2 / 2)

我火了說:“你說誰?”

萍兒鼓起腮幫,氣鼓鼓瞪著我:“說誰誰有數,我看還是胡靜說的對,哼,一把年紀的老女人了,還不守婦道,整天想著勾引人家的男人,真不要臉。”

萍兒的話深深刺痛了我,刺到我內心最深處,我心裏一陣劇烈的絞痛,怒不可遏抓起床頭櫃上的花瓶,狠狠摔到地上,“啪”,花瓶轉眼成了無數碎片。

我顫抖著手指著萍兒怒吼起來:“混賬……混蛋……你……你給我滾出去,滾”

“啊”萍兒被我嚇住了,驚恐地看著我暴怒的樣子,少頃“哇”哭出來,“你……你……你根本不是因為方明哲離婚的事衝我發火,你……你根本就是為了那個女人,你……你為了她竟然罵我……嗚嗚……”

說完萍兒扭身疾奔出了房間,進了臥室,接著傳來猛烈的痛哭聲。

我重重躺在床上,沒過去安慰萍兒,心裏充滿悲酸痛楚,壓抑和憤懣的淚水奪眶而出。

我不能容許任何人這樣說藍月,如此作踐藍月,也包括萍兒在內。即使藍月和我不能在一起,即使我和藍月此生永遠無緣,我也不能忍受別人對藍月的汙蔑。想起藍月曾經的和正在經曆的苦難和折磨,想起藍月大愛和善良的品質,想起藍月寬容和奉獻的人格,我繼續為萍兒剛才的話而憤怒,心裏又刀割一般的疼。

不可以,我決不可以讓任何人對藍月這樣,不管在人前還是在人後,不管是誰。我憤怒地想著。

萍兒委屈的痛哭又傳進我的耳朵,想著我剛才對萍兒的斥罵和摔打,想著剛才萍兒驚恐悲傷的眼神,我心裏又有一陣疼憐,一陣無奈。

畢竟萍兒不是別的人,她是萍兒,是我妻子,是我今生要一起生活的人,即使萍兒做了說了什麼,我又能真的把她怎麼樣?

我心裏一團亂麻,痛苦鬱悶憂鬱著。

半天之後,臥室裏沒了聲音,萍兒似乎睡著了。

我毫無困意,在客房裏不停抽煙,腦子一陣空白,仿佛所有的記憶突然在此刻消失了!

我很想讓自己徹底喪失記憶,忘掉所有所有的過去,包括那些愛恨糾葛和傷痛悲楚,讓自己做一個失去記憶的人,遺忘掉所有的人。我想忘掉這個世界,也想讓這世界把我遺忘。

或許遺忘是我這一生不可更改的宿命,所有的一切都像沒有對齊的紙,過去的一切回不來,就這樣慢慢延伸一點點錯開。也許錯開的東西我真應該忘了。

生命是一艘輕舟,載不了太多的哀愁和抱怨,人生是一次旅行,無須將所有的情感包裹,我覺得自己或許應該在生活中學會遺忘,在遺忘中學會生活。

路漫漫,夜正長,還是忘卻的好。我鬱鬱地想。

半夜我出了客房,走進臥室,萍兒像一隻小狗蜷縮在床上睡著了,不時發出一聲抽噎。萍兒隻穿了睡衣,被子也沒蓋。

我默默看了萍兒一會,長歎了口氣,拿起被子給萍兒蓋好,然後關燈,退出臥室關好門。

我沒回客房,進了書房,打開筆記本,開始做給藍月的那個南下考察報告。

此時,唯有瘋狂地工作才能排遣我心裏的煩憂和紛擾,才能讓我不要去想別的事,我寧願讓工作來充斥我的大腦。

天亮時分,報告初稿出來了。

我關了筆記本,悄悄打開臥室,萍兒還在熟睡,身體一動不動。

我微微歎了口氣,去廚房做好早飯,然後給萍兒在飯桌上留了一張字條,把司馬廠長叮囑的內容寫下來,讓萍兒去找司馬廠長的內弟去弄許可證。

然後我沒吃早飯,輕輕打開房門離家而去。

我剛進辦公室,就接到老五電話。

老五這麼早給我打電話,很稀罕。

我以為老五知道了我昨晚和萍兒鬧架的事,找我興師問罪的,鬱悶地接了電話:“啥事?”

“啥事?靠,忘記你答應我的事了?聽說那高速公路的頭兒出國回來了,咱們是不是得開始辦正事了。”老五大大咧咧地說。

原來老五找我是這事,我鬆了口氣:“行,沒問題,我這就和那頭兒聯係,約他出來喝酒。”

“你隻要把那頭兒約出來就行,剩下的我來安排,保證不給你丟麵子。”老五說。

“嗯,好,我約好了就通知你。對了,你覺得這事有幾成成功的把握?”

“隻要你把那頭兒約出來,我就有把握把他搞定,隻要把他搞定,就是百分之百的成功率。”

“那我一定想辦法把他約出來,這個應該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