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的怒火一下子就上來了,抑製不住的直往頭上湧。//.**.com//媽的,陸依萍有種你來報複我,老娘絕對坑都不會吭一聲。欺負個未成年的小姑娘算怎麼回事兒。我不顧何書桓的詢問,衝進大上海,走到那幾個男的跟前。他們根本沒有發現我的靠近,還在猥瑣下流的給夢萍灌酒,我拿起桌上的酒瓶,朝著鬧得最high的那小子腦門兒上狠狠的砸過去。
頓時,全場都安靜了下來。那小子滿頭是血的轉過身來,伸手指著我還沒吭一聲就直直的倒了下去。其他幾個人顯然是被我唬住了,半天才緩過神來,幾個人衝上去扶那小子,一個不知從哪兒抽出把刀向我刺來。
何書桓把我往身後一拉,便和那持刀的小子打鬥起來。依萍扔了煙頭帶著保鏢也氣勢洶洶的朝我走了過來:“在我的地盤還由不得你們撒野……”
沒等她把話說完,我便衝上去狠狠的給了她一耳光。旁邊的保鏢一見我動手,頓時就緊張的上來拽我的頭發。我今天因為要跑新聞,穿的是襯衫和褲子,動起手來方便得很。
我肯定打不過他們,但我卻也沒有心思跟他們動手,我的目標隻有陸依萍那個。她竟然找人這樣對夢萍,如果今天不是我正好碰見,那麼我一直以來害怕發生的慘劇不就要成真了嗎?
何書桓的手臂被刀子劃了一下,徹底激怒了他,伸腿便是一腳,把那小子踢飛出去撞在牆上,又摔落在地半天爬不起來。
依萍看著何書桓,氣得渾身發抖。我趁她不注意抬腿便踢在了她的肚子上,依萍突然變的像是紙做的一樣竟然輕飄飄的往後倒了好遠。
他的保鏢全部變了臉色,一起圍了上去七手八腳的扶她站穩。我剛才自己都沒站穩,踢出去也沒有用上多大的力道,她不至於吧。
幾個男人七嘴八舌的關心:“嫂子,你有沒有事?”
“要不要我去請醫生?”
“玫瑰姐,你身體不好,還是先去裏麵休息吧,這裏有我們解決。”
她身體不好?胡說!小時候所有孩子都被如萍傳染水痘,就她一個人好好的屁事沒有。長到現在倒還身體不好了,難不成是什麼花柳病。
我和何書桓對望一眼,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趁他們注意力全在依萍身上,我倆趕緊帶了不省人事的夢萍逃出大上海。
這個時候,家裏人還沒有休息,我們不敢回家。要是讓爸爸看見夢萍這個樣子,估計她得脫層皮。於是隻好跟著何書桓去了他那裏先休息一會兒,等到晚一些了再回去。
夢萍一直昏迷不醒,是爾豪一直把她背回家放到我的床上。他喘著粗氣對我說:“這丫頭越來越不靠譜了,有事兒明天再說,現在早點兒睡吧。”
我睡不著,躺在夢萍身邊想了很多。那群人我見過,都是夢萍的同學。可顯然他們跟依萍也認識,今天依萍的行為顯而易見,估計她給了他們錢,要他們灌醉夢萍,再強暴了她。沒想到卻正好讓我和何書桓碰見了。
我不能讓夢萍再留在上海,本就不太平,再加上依萍那個惡毒的女人。還有我媽,絲毫不顧自己女兒的安危,盡攛掇夢萍去跟依萍對掐。她才隻有16歲,明辨是非的能力都沒有,我和爾豪又沒有足夠的時間和精力去管她。遲早是要出事的。
我記得四姨太的兒子,也就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爾誠當年便是去了香港讀書,現在已經定居那裏。如果我去找羅韶卿,請他幫忙把我妹妹送去香港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關鍵是我怎麼跟我的父母說?
第二天我和爾豪商量了一下,我們編了個故事糊弄老頭老太太,說是夢萍的學校要組藝術團去香港演出。先把她送出去,等他們問起來估計也該打仗了,到時候想回也回不來。
我去找羅韶卿的時候,被警衛攔了下來。這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但今天我必須見到他,便一直在藍衣社的大門前坐著。
我碰到了小六,她顯得憔悴異常。看了我半晌才反應過來:“你是陸小姐,來找我們處長的。跟我進來吧。”
她對我一向算不得友好,我也不多話直接跟著她走了進去。空曠而昏暗的走廊裏隻聽得見我倆的腳步聲,顯得詭異異常。有人說藍衣社開出的花都是帶了劇毒的,個個都碰不得。進來的人能活著出去那便是個奇跡,所以就不要奢望能夠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