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船一出水,頓時閃耀著金色光芒。細看之下,它破損得並不嚴重,除了那兩個大小不等的窟窿外,並無更多殘缺。附著的海洋生物也不算過多。均布在上半球的一圈圓形舷窗上麵,還殘留著一層沉積物。
駁船上豎起一部五層樓高的雲梯,一直架到飛船的舷窗旁。一位海軍戰士敏捷地爬上去,用塑料袋采集了一些沉積物的泥樣。
“大力士號”、“泰山號”和“鄭和號”上人聲鼎沸,一片歡騰。
伴音送來了歡快的樂曲。
航天研究所的高級工程師梁維舟,在答電視記者問時興奮地說:“如果把這樣的飛船叫做殘骸,未免太委屈了。現在,我們有充分時間去仔細地、詳盡地研究這艘受到過損傷的飛船。研究結果將會證明,它對我國、對人類的航天事業和科學技術發展的巨大意義,無論怎樣估計也不算過分。”
梁維舟臉部的特寫鏡頭。一對深沉的眼睛凝視著飛船。
方雨田答電視記者問的鏡頭。
電視記者問:“聽說你一直指望在飛船裏能發現一些遺骨,甚至是一副完整的遺骨。請問你現在有何看法?”
“那畢竟隻是一種估計。現在究竟能不能找到,還很難說。”方雨田黑裏透紅的臉上有一種捉摸不定的神態。
“鄭和號”上的實驗室。工作人員正在進行泥樣年代測定。
播音員的畫外音:“科學考察船‘鄭和號’對飛船舷窗泥樣進行了放射性碳素年代測定。他們采用液體閃爍計數方法,測得結果是距今4050年,誤差正負20年。”
電視記者問黃敬之教授:“據我所知,銅球製造年代和銅球星圖成圖年代都在五千年以前,為什麼飛船墜落至今才四千年?”
黃敬之微微一笑:“我還沒有來得及研究,無可奉告。”
任思宏、嶽靜出現在電視鏡頭上……
“為什麼一直沒見到繼先他們呢,”何宜靜不安地說,“會不會出了什麼事?”
“你想到哪兒去了!”楊光耀笑道。
一陣急促的電鈴聲把她嚇了一跳。她忐忑不安地去開門,電信局送來了一封電報。
她閉了電視機,戴著老花鏡和老頭子一塊兒急切地看著電報。
這電報是楊帆發來的。她告訴他們,繼先在潛水作業中遇到意外,得了減壓病。由於搶救及時,經過兩天的精心護理,現已好轉。估計再過五六天就可以走出減壓艙,請二老放心雲雲。
何宜靜焦急不安,她想和老頭子一同到西沙看望兒子。但又想到,峽口地區博物館新館舍剛剛落成,大量的出土文物要在新館舍內重新布置,一時難以離開。他們最後商定,讓楊光耀一人明晨動身。老伴還對他說,女兒的婚事也該辦了,見到她和振宇時,找他們談談。
楊光耀當晚回電楊帆。翌日晨,從峽口乘飛機經楚江到達廣州後,他又換乘直升飛機抵達西沙興華島。“大力士號”派來的一條小艇把他接到船上。
他在減壓艙外麵見到楊帆和徐振宇。楊帆對他說:
“弟弟恢複得很快,你快來看看他。”
楊光耀走到窗孔前,看到兒子愉快的麵孔,放心了。楊繼先在減壓艙內和他打電話說:
“真想早點出去看看飛船!”
楊光耀要他安心休養,還向在艙內護理他的潛水醫生表示了謝意。
柯化和吳艦長來了。柯化向吳艦長介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