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那絲疼痛的心弦(1 / 2)

雁門關,近六丈高的城牆上,暴風雨下的夜異常的寧靜,瞭望塔的窗口處燈光在輕輕的搖曳。窗口邊上站著四個人此時正看著北邊出神,忽聽其中一人說道:“北邊的那片雲連陽光都能擋住,你說這雨它是不是也能托得住?”

“已經快一個月了,我們對它一點頭緒都沒有,你說是不是我們想多了。”

“聽說六年前三十萬荒人一夜全部失蹤,若我們真的想多了,那麼為什麼我進去的時候什麼都沒有,連屍體都沒有看見,這不是很奇怪嗎?”

“或許我們走的還不夠遠,你們說在北方的盡頭到底會有什麼?我想我們是不是有必要再進去一趟?”

這四人便是剛剛從關外回來的四位大行者,就在四人議論之時,藥衡掛在腰間的金黃色的藥鼎突然發起光來,隨後安靜的塔內便聽到了藥藥絕望的哭聲:“哥哥,你快來啊!我就要死了。”

藥衡原本安靜的臉突然臉色一變,而就在他臉色凝重的一刹那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原地,隻留下目瞪口呆的三人在對視著,過了片刻三人同時說道:“誰******這麼不長眼!”

“他妹不是一直在姑蘇嗎?”

“藥王鼎的傳音距離最多六十裏,看來他妹是過來了,咱們要不要去看看。”

“看什麼看,看他去殺人?”

“反正無聊,你們不去我去了。”

……

此時夜色下的暴風雨依舊在繼續,君諾原本剛起的殺意在藥藥絕望的哭喊聲中戛然而止,體內的天地元氣也停止了增長,他一個轉身全然不顧身後的李龍,一把將藥藥摟緊懷中急切問道:“你還能撐多久。”

此時的藥藥原本秀麗的麵容已經全部被冰霜覆蓋幾乎快看不見麵容,雙唇與喉嚨已經被凍得麻木,此時聽君諾問話斷斷續續說道:“半……刻…。。鍾,我哥……應該……會過來。”

“如果你還是個男人就等我將藥藥的病緩過來再說。”君諾看著麵前的李龍說了一句之後,便真的不再管他,此時君諾手中的佛光已經開始越來越盛,無數佛家真言從他掌間而出如春風一般盤繞在了藥藥的身上,君諾的佛法如春,但對於藥藥身上天生陰寒之氣隻能延緩其增長速度,卻不能將其融化。

李龍看著君諾的佛法沉默不語,過了一會他轉過身將李慕與李屹山叫了過來問道:“這姑娘身上這病之前為什麼不說。”

很顯然之前李慕與李屹山找到李龍時病沒有將事實說出來,為了能讓李龍過來替自己找場子而是將事實敘述成了偏向於自己軌道這邊。

此時李慕看著李龍冷漠難看的臉色,全然沒了當日的跋扈,心中滿是懼意,小心翼翼說道:“我們知道她身上有病,但誰知道有這麼嚴重,而且大哥你也知道宮裏濕氣太重,大伯雖然修為堪比天河,可濕氣太重總是對身體不太好的,我們就想著龍陽草能去濕氣,所以……”

一聽李慕也是一片孝心,而孝敬的還是他們李家的那位大神,李龍的臉色終於緩了過來,但依舊有些不悅說道:“就算是這樣,你們這一路上難道沒有注意到她手中的那尊藥鼎?知道她哥是誰嗎?你說等會藥衡來了我該怎麼解釋。”

一說起藥藥手中的那尊藥鼎,李慕與李屹山兩人臉色便猶如土色,世人皆知藥王鼎有兩尊,一公一母兩者距離百裏內可以相互傳音甚是神奇,多年前藥衡便帶著其中的公鼎行走天下,母鼎則是被藥王送給你自己最疼愛的義女藥藥,身為李家嫡親傳人的他們怎麼可能會不認識,此時兩人心中暗暗咒罵了無數遍:這死丫頭一路上你不拿出來,偏生此刻拿出來當真是腦子不好使。但想歸想,嘴上卻沒有絲毫的不利索,兩人連連搖頭:“這個路上真沒見她拿出來過。”

“就算不知,我李家何時連這點氣度都沒有了,人命關天伯父平時是怎麼教導的!龍陽草雖然稀少但也不是真的就找不著。”李龍比起其他三個兄弟卻是要明白事理,之前一心要維護的家族榮譽的他此刻在麵對生命時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