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涼王帶著王後入座後,宮宴便開始了。本以為不過是吃吃喝喝也便了事回宮,不料聽碎錦說,宮宴會持續很久,重頭戲在一個叫做‘挑菜’的遊戲上。至於是如何來玩她稀裏糊塗說不清楚,我更是聽得雲裏霧裏。
一陣寒暄後,便開始了所謂重頭戲。隻見侍女一個個都端著口細底粗的玉瓶,瓶底壓著帛書。我看了許久也不明白,倒是坐久了便開始犯困。迷糊了一陣,不知為何殿裏突然響起了哄笑聲,碎錦見我一臉茫然,俯身悄悄告訴我,
“國師使得圖蘭公主出糗呢。”我看了看在殿中瞪著眼睛,一臉怒氣的女子,阜蘭。降央有意捉弄於她,莫不是她便是推我落水的那個人。我一臉疑問地看向降央,他見我看他,衝我挑了挑眉,他還真是沒記性呢。
“碎錦,去告訴大王,就說我身子不舒服,想先回了。”碎錦點了點頭便朝北涼王走去,說了幾句話便見北涼王朝我看過來,而後點了點頭。我也沒等碎錦,一個人便出了從露台,碎錦她,會跟上來的。
北涼三月的風並不柔和,反正出來了,也不想立時便回去,索性四處走走。不知走了多久,從露台的絲竹之聲逐漸已不能耳聞。我看了看碎錦,“我們回吧。”
才走過一個路口,隻見一個侍女急衝衝地跑過來,一下子便與我撞在一起,都摔在了地上,碎錦忙將我扶起來,難免又要說那侍女幾句。那侍女知道撞到了公主,也很是驚恐,忙起身跪下,
“公主饒命啊,我們娘娘快生產了卻請不來太醫,奴婢也是急昏了頭,求公主饒命。”
女子生產,仿若自鬼門關裏走一遭。我已為人母,自然知曉此事的緊急。便出言吩咐碎錦,
“速速去請大王過來。”碎錦聞言,忙跑著回從露台了。我一手拔下束發的玉簪,用力地在自己手臂上劃了一道傷口。
“你,去請太醫,就說圖雅公主受傷了。”那侍女見我如此幫襯,連連道謝後,便去請太醫了。沒多久,那侍女便帶著太醫回來了,我命太醫去瞧她家娘娘,太醫也不好違背,便跟著那侍女過去了。我隨意用手帕包紮了傷口,便自己回了杏簾台。不一會兒碎錦也回來了,見我如此傷害自己,不免一陣痛心。忙為我上了藥,仔細包紮好傷口,又麻利收拾了床榻,我才睡下了。
第二日醒來之後,我又想起那個妃子來,便問了問碎錦,
“昨日那個妃子生了公主還是公子?”不料碎錦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倒使我生出幾分好奇來。
“說吧,別吞吞吐吐的。”
“回公主,那衛美人昨日難產,孩子一生下來便夭折了,衛美人她也一時想不開,昨夜懸梁自盡了。”
聽到這個消息,我呆愣了半晌。最終我還是沒有幫到她嗎?
我長歎一聲,這也許便是命運吧,非人力所能更改。隻是,那衛美人著實可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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