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疑心漸起(2 / 2)

麵對他這孩子氣的言論,我也是無話可說。

我也曾勸他說,後宮美女如雲,好歹去別宮住住,別總來未央宮。可他隻用八個字便說服了我,他說,

“雖則如雲,匪我思存。”

“孤隻想和婉婉一起,看著我們的恪兒長大,親自教他騎射,教他識字明理。你怎的要和我母後一般,聽得孤的耳朵都起繭子了。”說罷也不再理我,轉身逗恪兒笑。

我低頭數著陽光透過窗戶映在地上的格子,不自覺陷入沉思。

這兩年來,他對我可謂是麵麵俱到用情至深,我逐漸迷失在他的溫柔裏,忘了自己來時的目的。

為不讓父皇起疑,我仍用原先的渠道傳遞些無關痛癢的消息,隻是如今再做這些,心裏總是難以抉擇。

我雖為大齊的公主,但如今已是蜀國的王後。女子出嫁從夫,我如何逃得開心中的偏移。

可這變數,竟來的如此之快。

恪兒五歲的那一年,他為恪兒宴請群臣,欲立恪兒為世子。

詔書未下,邊關急報卻一路暢通來到大殿。

大齊發兵十萬攻打蜀國,十萬兵馬實則不多,但他們好似十分了解我軍的布防,斷了我軍的輸糧路線。前方長期消耗,後方又無法提供補給。此戰,蜀國大敗。

他的心情日益陰沉,雖知曉是機密外泄,已作補救,但仍失去了土地千裏。朝中本就對他專寵於我之事頗有微詞,如今大齊令蜀國蒙難,他們更是言辭鑿鑿,直言便是我這大齊的公主,心懷不軌。他是否懷疑我,我並不知曉。

他再踏入這未央宮,已是冬日。往年都是搬到地宮裏去,而如今正值多事之秋,便不曾過去。如此便患了風寒,整個人昏昏沉沉的。

他來的時候已是夜深。外麵更深露重,他攜帶寒氣而來。我向他行禮,他也不說免禮,不知在想些什麼。

時間一久,身子便有些發麻,便自顧自站起,他卻突然開口,

“孤以為,七年的時間已然夠久,可為何孤仍是看不透你。是孤錯了,魚和熊掌豈能兼得,孤寵愛你,孤不後悔,可是婉婉,蜀國的子民是無辜的,你身為一國王後……”

我總算明白了,他終是疑到我頭上。我冷笑著開口,

“在大王心中,蕭婉便如此不堪嗎?大王既已認定,蕭婉多說無益。求大王治罪。”

可最終,他尚未來得及論罪於我,我父皇的大軍便已攻至錦官王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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