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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相聚最終以鬧劇的形式結束,回去的時候程世眉跟笙曼詳細交待了這起事件的前因後果,正在開車的程世眉再次被人拿包侍候。

笙曼怒不可遏:“你們這些人,怎麼這麼惡劣,很好玩是吧,是不是看我笨,所以好欺負,你們真可惡,真可惡。”

到最後,已經有些哽咽了,程世眉自認理虧,也就由得她,笙曼打累了,半躺在椅背上,重重的喘氣。

回了公司才想起飯也沒吃,肚子空蕩蕩的愈發顯得鬱悶,好歹她早上帶了飯,去茶水間熱了吃,吃完了出來正好碰到聶初陽從外麵回來。

兩人心情都不太好,笙曼見了他反而沒了平時那種唯唯諾諾的樣子,聶初陽叫她衝杯咖啡也換來她愛理不理的回應。

聶初陽腦中想著新方案的事,也沒怎麼注意到笙曼的變化,待到咖啡衝好喝了一口之後才叫道:“笙曼,怎麼這麼燙。”

如果是平時,她一定會忙不迭的去給他換一杯,可是剛才的打擊實在太大了,她開口道:“那你就等它涼一下再喝吧。”

此話一出,聶初陽終於意識到她的不對勁了,抬頭,就看見她離他老遠,眼裏充滿防備,他不解的問:“你怎麼了。”

笙曼更加的退後了兩步,她也不明白自已怎麼了,除了憤怒之外,更多的似乎是傷心,就像小時候自己家樓下常來的一隻流浪狗,笙曼常常給她東西吃,她也以為那隻狗經常跑來是因為她給它東西吃,可是有一天放學回家才發現它隻是為了親近鄰居家裏的那條小花狗,而吃她的東西,隻不過是順便而已。

順便而已!笙曼現在的感受就跟當時的感覺一模一樣,那種從主要淪為次要的落差,讓她感覺莫名其妙,她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可是當得知這一切不過是場鬧劇,聶初陽這些日子對她偶而的溫柔,不過是順應劇情的需要,那種感覺,那種失落,簡直被蘇媽媽打了還難受。

她沉下眼,聶初陽恍忽看見她的睫毛像下雨前的蜻蜓一樣撲閃不停,似乎深深的在壓抑著一些莫名的東西,他的心像被撥動的琴弦一樣重重的跳了一下,剛想開口說點什麼,卻被笙曼打斷了他的話。

“總經理,你和程經理之間的事我已經知道了。”

聶初陽一時之間沒明白她指的是什麼,漂亮的眉挑了一挑,詢問的看著她。

小時候笙曼接受的是正規教育,她的思想道德課老師第一堂課就在黑板上寫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八個字,笙曼當時不明白這幾個字的意思,舉手發問時老師還特別跟她講解了一遍。

這些年,這八個字一直是她處事的原則。

笙曼看著麵前這個男人,如劍一般的眉斜斜上挑,燦若黑珠的眼波瀾不興,他麵無表情的看著她,沒有解釋的意思,更沒有道歉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