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誰生命中的過客,誰是誰生命的轉輪,前世的塵,今世的風,無窮無盡的哀傷的精魂。
如果在這一刻,她的心,能稍微的溫暖一下,也許,過去的就那麼過去了,她還是自己青梅竹馬的玩伴,還是為自己跳海的未婚妻。
瑞典首都斯德哥爾摩是北歐第二大城市,位於梅拉倫湖與波羅的海的交彙處,由14個島嶼組成。這些島嶼好似一顆顆晶瑩璀璨的珍珠鑲嵌在湖與海之間。
斯德哥爾摩素有“北方威尼斯”之稱。登高鳥瞰全市,橫跨海麵各具特色的大橋宛如一條條玉帶將城市諸島相連,蒼翠的山崗、蔚藍的海水和迂回起伏的街道融為一體,中世紀雄偉的建築物、鱗次櫛比的現代化大廈與碧樹紅花叢中一座座精致的別墅相映成趣。隻是時值冬日,整個斯德哥爾摩披蓋了厚厚的積雪,掩映在莊嚴肅穆中。
一輛黑色的轎車悄無聲息地開進了冰晶世界的視線。
一身禮裝的管家彬彬有禮的鞠躬,打開車門。
一雙鋥亮的皮鞋在白雪中泛著光色,一個欣長的身影從車裏優雅地走出來。
黑色的大衣讓男子的身影更加挺拔,屬於東方人黃色的皮膚,絕美的容顏。
他走上廊道,地板上的響聲鏗鏘有力,幹脆利落。
中世紀古堡的會客廳裏鋪著奢華的地毯,香檳燈照亮了整個大廳。
“哈哈,久聞閻羅先生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人中龍鳳。”
說話的是一位年紀在四十左右的瑞典男子,白淨的臉,留著小胡子,一雙藍色的眼睛笑眯眯著,疾步走過來,伸戰雙臂想要擁抱一下。
閻羅神情倨傲,向後一退,伸出一隻修長的手。
“侯爵,您好!”
侯爵尷尬的訕笑了兩聲,隻好收起雙臂,伸出了手。
“侯爵找閻羅,有何事?”
侯爵大概沒想到閻羅這般幹脆直接,嬉笑的臉僵了僵,陰冷一閃即逝。
“閻羅先生請坐。”
侯爵邀閻羅坐在餐桌上,自己也在一旁坐下,依然帶著賞識的語氣說:“閻羅先生能應邀前來,威廉不勝感激。備了一些東方的酒菜,希望閻羅先生不嫌棄。”
閻羅劍眉一挑,戲謔的說:“閻羅不喜歡中餐,簡單的西餐就好了。”
說完,切下一塊牛肉,送進自己的嘴裏,似乎吃的津津有味。
威廉侯爵倒了杯酒送到閻羅前麵,閻羅卻不高興地嘟噥道:“閻羅吃法時不喜歡被打擾。”
大概有一個小時,威廉侯爵咬緊牙關,等到閻羅吃結束,漱了口。心中恨得要死,麵上卻依然一副笑意吟吟。
“既然吃了侯爵的晚飯,隻能聽聽侯爵的高見了。”
閻羅優雅的搭起修長的腿,雙眼炯炯有光的看著威廉侯爵,他的眼睛有一種透視人內心的目光,鷹隼般犀利。
威廉侯爵覺得在這樣的目光下說話,顯然有些心虛。
“有很大一筆軍火生意,不知閻羅先生意下如何?”
閻羅隻是淡淡哦了一聲,麵沉如水,看不出任何情緒。
威廉侯爵見閻羅不答腔,幹咳幾聲,又說道:“查爾斯王子手中有筆軍火需要脫手,隻是,找不到可以信任的買家。”
“你怎麼肯定閻羅一定能信任?”
閻羅反問一句。
威廉侯爵不愧是老手,不急不慌地說:“在軍火方麵,王子很希望能和瘟神、閻羅二位合作,不過,王子更看重閻羅先生的雷厲風行。如果閻羅先生無意合作,那麼,隻能拜訪瘟神了。”
威廉侯爵一邊說著,一邊細細打量著閻羅的臉色,隻見他的眼神在聽到瘟神二字時越來越淩厲。
“哈哈,查爾斯王子果然不同凡響。這筆生意,我接了。不過,閻羅有個要求?”
“隻要是不違規,要求盡管提。”
威廉一顆懸著的心,慢慢放下了。
“從此以後,瑞典軍方的所有生意,隻能由我閻羅作,至於瘟神二字,希望再也不要從查爾斯王子口中和侯爵口中聽到。”
“這個、?”
侯爵作出一副為難的樣子,權衡利弊了一番,艱難地點頭應允。
灰蒙蒙的天,下起了鵝毛大雪,閻羅優雅地坐上他的黑色的邁巴赫62,墨色的玻璃升上去,閻羅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冷笑,眉目間,透著幾許譏誚。
看著車子走遠,侯爵臉上的笑容陡然僵住,繼而陰狠地冷笑幾聲,轉身進了內室。
一個男子慵懶地躺在搖椅上,亞麻色的頭發在燈光下泛著光澤。薄薄的唇緊抿著,看不出喜怒哀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