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聲的手一下抖了抖,“出什麼事了?”
邢客:“死了。”
蒙聲張了張嘴,一個字也沒吐出來。
邢客看她這樣愣了愣道:“是隨地傳回衛城的消息。”
“我要見梁玉!”
上午梁玉來隻說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話,蒙聲後來想了想以為梁玉說的是靳時的眼睛。
他們已經讓靳時受傷了,現在靳時被堵在鹽城外,叛軍也來西涼了,那他就是安全的。
梁玉她們現在要對付的一定是自己。
“我要見梁玉!”蒙聲在大門口動了手,對麵王府總算來了人。
管家提著燈籠到了門口,卻沒進來,隻道:“世子妃,您驚著我們王爺休息了,郡主也已經歇下了,您有什麼事,明兒再說吧。”
蒙聲已經紅了眼,過去一把掐住他的喉嚨,“見不到梁玉,你就去死!”
管家麵上波瀾不驚,也不掙紮,隻因為無法呼吸漲紅了臉。
“蒙聲,你殺了他也沒用,放了他。”邢客過來阻止她道。
蒙聲手上越發用力,“要麼見到梁玉,要麼放我出去。”
“你這麼在乎靳時,不如去陪他好了。”外後一個人影漸進。
“軍師。”門口的侍衛朝她行禮。
“是你。”
蒙聲愣了一下,扔了管家。
邢客站到她身側,皺眉看著進門的人。
天還下著細雨,略過門檻的裙擺也帶著濕意,掃過門檻便留下一道水痕。
哼笑一聲,“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們做的局。我早猜過你,難怪這麼久我都沒能查到你的下落。
為什麼這麼做?”
陸筱月微微一笑,“因為我們之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啊!你會殺我的,所以我必須在此之前殺了你啊!”
蒙聲皺眉,“什麼意思?”
陸筱月:“蒙聲,我夢到你殺了我。一劍刺進我的胸口,一點都沒猶豫。
你說,我怎麼能放過你。”
“你殺了靳時,我要怎麼放過你!”利刃見了血,在燭影下泛著隱隱紅光。
明月抬手,一把握住了劍鋒,付縝一驚,想要抽劍,卻被她死死握住。他不敢再動。
屋裏腥氣漸濃,血水越來越多。
兩人僵持著沒說話。
“你鬆手。”付縝妥協了。
明月的臉已經沒了血色,一鬆手便踉蹌著往後退了兩步。
付縝微動,明月開口道:“我沒殺他。是假的。”
付縝僵在原地,“若不這麼做,他才真的會死。付將軍也不能脫身。”
“別說了。”付縝割了衣擺過去給她包紮,明月推開他的手,道:“去西涼救蒙聲吧。”
“她在西涼?”
“她現在應該被輔政王控製住了,她和邢客,都在輔政王府對麵的小院。
西涼叛軍從耀縣到衛城,都是一個軍師帶領的。我沒見過軍師,不知他的真實身份。但是現在他應該在西涼。”
“蒙聲不會有事的,你再不止血,你就要死了!”付縝愣了愣,強硬地拉過她的手止血。
低頭掃過她的脖子,上麵一道血痕,還在冒血。
“付縝,你別怨我沒去找你,沒提前告訴你真相。我說了,你爹會有危險的。
我不知道你爹的下落,所以我隻能先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