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杜蟲澆成了落湯雞,及時現對方並停住,隔著二十米看向那撐傘之人。我們對視一眼,她悄然取出了手槍。
撐傘之人絲毫沒受到影響,繼續朝這邊走著。
“杜姐……我對這種打扮過敏。”我心裏像有隻鹿亂撞一樣。
“什麼人,站住!”
杜蟲舉起槍口對準撐傘之人。
這時,對方慢悠悠的把傘舉高,露出了守墓老頭那張略顯老態的臉龐,“想活命,就跟著老朽。”
我們愣了一下,猶豫不決。
“若是不想,就此別過,你們聽由命。”守墓老頭轉過身要離開。
“隻能試試了。”
杜蟲當機立斷,跟我一塊跑到對方身側,“老人家,您怎麼稱呼?”
“不要問,也不要猜。”守墓老頭完閉上了眼睛,步伐卻沒有受到影響。我要扶他一下,還被冷漠的推開了,“此地老朽走過千百回,莫操心。”
這老人究竟是誰啊?
我心裏為其打上了兩個標簽,高深莫測又極度孤傲。
大雨滂沱,如果真有埋伏,對方鐵定會趁這時機動手,因為這場大雨已然最大程度的削弱了狙擊手,雖然守墓老頭自信滿滿的跟他走能活命,可我們還是忐忑不已,畢竟要殺我的是殺人不眨眼的狂徒,而守墓老頭沒有槍,身板孱弱單薄,憑啥會那話呢?
杜蟲把自己的手槍硬塞給我,她又拿出來一把一樣的,“許琛,拿了槍別慌,時刻保持警惕。”
我點了點頭,第一次握槍現它比想像的沉,這保險已經開了,等出現狀況時,拿起來直接對準目標扣扳機即可。
守墓老頭開口了,透著一絲不易被察覺的威嚴,“老朽的地界,沒有哪個敢對我想庇護的人動手。你們把火器收了,我最反感這玩意兒,若是對我不信任,則就此別過。”
他的聲音要再點兒,怕是要被雨聲淹沒了。
令人奇怪的是,我們隱約能聽到他領口響起清脆的鈴鐺聲響。
杜蟲驚疑不定的想了一會兒,她把我的槍收回,連同自己的一塊藏回衣物。我們決定賭一次,俗話越老越怕死,這守墓老頭精氣神挺好的,不像犯傻那種,他明知我和杜蟲有生命危險的情況下,卻還主動冒雨打傘來“救”,難道真的能安全帶我們離開?
他此舉的出點是什麼?
不過一口一個老朽,聽著挺別扭的。
我和杜蟲稀裏糊塗的跟守墓老頭走著,過了沒多久,來到一間草屋前,他緩緩道:“明雨歇了便送你們離開墓園,這是老朽的房子,地上有草墊,鍋裏有野菜和饃饃,進去住一晚,無論聽見什麼也不要過問,如果出這個門,生死再與我無關。沒旁的事,老朽先回崗位了。”
守墓老頭撐起傘,往山下的方向走了。
“這人好怪。”我搖頭,推開了門。
杜蟲給徐瑞打了電話,把這事一。
徐瑞沉默了片刻,他問那老頭的脖子上是不是戴了條穿有一枚金鈴鐺的紅繩。
因為守墓老頭領子較高,我們並沒有看見,但其走動的時候身上確實有鈴鐺響,杜蟲就了句“像有。”
“今是不會有事了。”徐瑞化緊張為笑意,:“我現在就通知狙擊手們撤出墓地。”
杜蟲匪夷所思的問道:“老大,這守墓老人是什麼身份?”
“我也是偶然聽有這麼一個老人在青市守墓,可是被局頭兒下了封口令。”徐瑞把緊了嘴門,道:“零三幺啊。”
杜蟲掛了電話,我問零三幺啥意思,她這是徐瑞獨創的暗號之一,因為在第九局工作的人,通話經常被情報部門監視。
我們將濕透的衣物擰幹,打量起這間陋室,一切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了。但並不髒亂,可以看出守墓老頭挺講究的。我現他經常以香火供奉神像,不是財神也不是關二爺。
杜蟲辨識出了神像身份,她大為驚訝的道:“竟然是閻王爺!”
草墊幹幹的,沒有異味和蟲子,我們躺上去感覺很舒服。杜蟲掀開鍋蓋,盛了碗飯菜,她試探性的吃了口,便加快了筷子的撥動。
……
漸漸的到了夜晚。
外邊的雨滴聲從未減弱過,這場暴雨要持續到第二。我打了個嗬欠,頭一歪睡了,而杜蟲雖然很乏力卻毫無睡意。
就在我睡得正香時,猛然間聽見了一聲女人的淒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