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蟲眸子映著火光,“有人救了我們。”
“誰呀?”我心髒狂跳,萬一她之前沒有現定時炸彈,恐怕自己現在早已命喪黃泉!
“紮我輪胎的家夥。”杜蟲又開心又鬱悶,她推測的:“先,這人不是老大,否則就直接電話聯係了,也不會是井真一夥的,對方現我車被人安置了炸彈,通過紮壞四個車胎來提醒我們有異常,也許是不想惹麻煩上身或者……不想直接介入這件事。”
“唉……太危險了,看來每次上車都要檢查一番。”我感到驚心動魄。
此刻,杜蟲的車以及旁邊兩輛已經成了黑殼子,她的手機響了,徐瑞打來的,“聽這邊出事了,什麼情況?”
“我車炸了,命大沒死。”杜蟲極為無奈。
“許琛呢?”
“他也沒事。”杜蟲道:“不過我下車時把啤酒開了,也許會拍到什麼。”
由於手頭沒有電腦,啤酒罐裏的影像隻能回去看,況且就算現在看了也無濟於事,第一火葬場人這麼多,第二放炸彈的和紮車胎的早離開了。徐瑞那邊也沒抓住可疑男子,他待會過來處理爆炸現場,讓我們先按原計劃行事,打車去墓地。
殯葬中心門口有不少停靠的出租,我和杜蟲買了燒紙等事物,隨機挑了個,就離開了。
事先已和墓地方麵打好招呼,何老跟他老伴葬入一墓,墓碑也是何力之前交代刻好的。晌午,我們趕到青市紅花山墓園,位置在第三區域。我們和守墓老頭還有兩個員工來到墓前。
墓地的環境很幽蕩空靈,時而有蟲鳴鳥叫的聲音……
開了墓,放上骨灰盒。
我心裏的石頭落地,雖然幾經波折,何老總算入土為安了。葬工把墳墓恢複如初就離去,我們開始燒紙,旁邊那個守墓老頭氣定神閑的道:“兩位,今你們怕是難以輕易出這紅花山了。”
我聞言愣住,“什麼意思?”
這瘦骨如柴的守墓老頭扭過身,微微歎息著欲要離開。
杜蟲攔住了他的去路,“老大家,麻煩把話清楚吧。”
“老朽會觀命。”
守墓老頭往左一移,邁動腳步,神態頗有世外高人的架勢。
杜蟲不像老黑,短短幾個不切實際的字難以把她唬住,再次擋住對方,“您那句怎麼講?”
“強人所難……不尊重老人家就不擔心遭報應麼?”守墓老頭隱隱不悅。
“好吧。”
杜蟲返回墓前,我們注視著守墓老頭的背影漸漸遠去,她忽然問道:“許琛,你信玄學不?”
“老祖宗的本事現在幾乎絕跡了,幾乎卻成了騙子慣用的手段,不過,這守墓老人看著挺本份的,我還真不敢,他沒有提什麼物質要求,也點到為止。”我分析的:“要麼他懷有真本時,要麼看到了什麼,礙於某些原因不想直,所以借玄之名來提醒,要麼就是有人交代他的,拿錢辦事。”
杜蟲並沒有表意見,警覺著四周。
我燒了半個時的紙,又給何老倒了酒肉,我悄聲問道:“杜姐,有沒有異常?”
“暫時沒有。”杜蟲拿棍子掀著沒燒完的紙,“待會放機靈一點兒,老大帶了兩個身手和的刑警,遠處還有三個狙擊手,應該不會有什麼意外。”
“狙擊手……”我腿一軟,“會不會又像昨那樣……”
杜蟲解釋道:“不會的,他們是第九局直屬的戰鬥序列,旁邊還有近戰實力強的看護。”
“大手筆啊。”我心安了沒幾秒,腦海裏又回蕩起守墓老頭的,總覺得會出事。
我們對墓碑祭拜完,準備和杜蟲回何家。
這老爺的臉翻就翻,之前還是豔陽,突兀地風雲變幻,沒多久就下起了雨。杜蟲抬頭看向空,“這雨會下的很大,我昨晚看氣預報了,今秋老虎打盹,有大暴雨,隻是比預測的提前了一個時。”
我們挺倒黴的,杜蟲其實帶傘和雨衣了,但意外的是車被炸了,啥玩意也沒剩下,來墓地之前走的比較急,就沒再另買。
第三區域才走出了一半,電閃雷鳴,地變色,豆大的雨滴呼嘯著砸向大地!
徐瑞來了信息:“這雨下的太不及時了,盡快撤離。”
此刻的可見度有點像傍晚,加上有暴雨,嚴重的影響了視線。要會生點什麼,還真挺懸的。四周比較空曠,唯獨東邊有片樹林,所以我和杜蟲連避雨的地都沒有,雨中奔跑著前往山下。
這個時候,雨中出現了一把黑傘,撐傘之人穿著靴子,不疾不徐走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