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賭約(1 / 2)

長慶公主也暗中捏一把冷汗,這個玉妃是不想活了嗎?該怎麼替姬月解圍?

突然,姬月舒展秀眉,站起來,皮笑麵不笑地說,“既然玉妹妹想看,那本宮自然願意獻醜了。還望婉妹妹彈奏一曲《古從軍行》。”

對上夜傲似笑非笑的眼神,姬月恨恨地想:你看著吧!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從邊上的侍衛身上抽出一把劍,幾朵劍花在空中舞出,隨著音樂的激昂澎湃,姬月的動作更加犀利。

“白日登山望烽火

黃昏飲馬傍交河

行人刁鬥風沙暗

公主琵琶幽怨多

野馬萬裏無城郭

雨雪紛紛連大漠

胡雁哀鳴夜夜飛

胡兒眼淚雙雙落

聞道玉門猶被遮

應將性命逐輕平

年年戰骨埋荒外

空見葡萄入漢家。”

犀利的劍花,鏗鏘的聲音,最後一劍直刺夜傲,在離夜傲幾寸之前刹然停下,姬月一驚,連忙收回劍跪下,“求皇上恕罪!”

夜傲一驚,遂大怒,怒的不是她拿著劍指著自己,而是對當年事情含沙射影地諷刺,猶記得當年自己剛登基,皇位還不穩,番邦又趁機作亂,無奈之下夜傲派遣先帝忠臣霍達前往邊關,四處征戰開拓疆土,所以說現在天朝國安定的生活霍將軍功不可沒,隻是後來霍將軍因為叛國之罪被夜傲斬立決,國宴上後來出現的鎧甲將軍便是霍達的長子霍銘,當日邊關有敵侵犯,而天朝還在舉行國宴,姬月暗指的就是這件事。

長慶公主緊緊攥著衣服,現在的姬月顯然是在引火自焚,她已經明顯得感覺到夜傲身上濃濃的殺意,生怕一觸即發。

姬月也在暗自後悔,現在的她如同風雨中搖曳的花朵,隨時都有被打折的可能。

漸漸得,夜傲平複心情,冷冷地說:“地上涼,皇貴妃起來吧!”

“謝皇上!”姬月小心地回到自己的座位,長慶公主暗舒一口氣,從大局上將,上官姬月不能出事,從私心上講,她也不希望姬月有事。

經這麼一摻和,夜傲無心再待下去,提前離席,那些妃子本就衝著皇帝來的,現在主角一走,也就借口三三兩兩地離開了,整個紫燕亭就剩下長慶公主和姬月兩個人,姬月知道長慶公主有話對自己說。

“月兒,你也別怨皇帝,他有不得已的苦衷。”長慶公主緩緩地說。

姬月點頭不說話,後宮爭鬥她不稀罕也不會參與,她要的隻是一個能保一命的地位而已。

長慶公主歎口氣不再說話。

是夜,姬月換上月白色的寢衣坐在桌案邊看書,而書停留在最開始翻的那一頁很久了。

一個黑影飛進來,那黑影站在姬月身後注視著她,她到底是怎麼樣的女人?有時候剛強的讓人佩服,有時候無謂得讓人心疼,有時候溫婉得讓人憐惜;新婚之夜,丈夫寧願去寵幸一個宮女也不願踏入新房,她沒有過多怨言;國宴之上,那清澈見底的眼睛,寧願自己處在那尷尬的狀況也不願向自己求情;白天明知道自己受侮辱卻假裝沒事在那邊舞劍,黑影迷惑了,他溫柔地看著她。

也許是感覺到後麵有熱烈的目光注視自己,姬月回過身,卻見一個黑衣人站在窗邊,嚇了一跳,不過她馬上又恢複鎮定,“你是誰?”

黑衣人在姬月回身的瞬間,那溫柔的目光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那一份無情的冷漠。

“鳳棲殿難道連一個侍衛都沒有嗎?”

姬月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愣了好大一會,“這個和閣下沒有關係吧!”

偌大的鳳棲殿竟然連一個守衛的侍衛都沒有,是看自己的主子不得寵而怠慢嗎?不會,既然丞相敢把女兒送進宮,就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女兒在宮中受委屈,可是這樣的安全防護一點都不安全,雖然相信自己的功夫,可是也不至於驚動不了一個侍衛。

“鳳棲殿的侍衛呢?”雖然是冷冷地責問,語氣中明顯帶了關心和生氣。

姬月有些想笑,自己宮殿的安全防護好像還輪不到一個夜闖鳳棲殿的刺客來關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