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騎士候(2 / 2)

“這麼說,你是不會把那個東西賣了去補貼家用了。”雷一指門外,夏克循著看去,雷騎士家的男仆捧著一把漆黑的長弓立在門外。

夏克急忙站起來,“這是凱裏伯爵大人送您的長弓,你怎麼……”雷跨步去拿弓,夏克怔怔地跟上,雷抓起弓遞給夏克,“你說的話我很喜歡,如果有一張好弓,學院的弓騎兵試煉對你來說就是易如反掌。”“我的長弓已經足夠……”“你拿你的破榆木弓跟我的‘維沙卡’相比!”“不,不……”夏克一把握住弓弝,明顯感到弓弝的粗糙,一定是弓弝長年累月被握住的緣故。這是在行省之中都有名氣的極佳紫杉木弓,漆黑色是樹脂與染料塗成的,雷騎士征戰時的武器。

“好孩子,”雷又掏出一封麻草紙的信,“信你不要看,明天拿給你父親,你的願望會實現的。”直至雷徑自離開,夏克仍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第二天早晨,盡管雷夫人一再挽留夏克吃了早餐再走,但是夏克不敢耽擱。雷一家遵循貴族規矩比自己家嚴,早餐要八點半才開始,為了上午的力論與煉金考試,夏克簡單洗漱後就離開嘉杜鎮。望著夏克騎馬的身影遠去,雷夫人靠在雷身上,輕聲問:“你和夏是不是計劃了什麼?”雷訥訥地說:“別問了,對夏克有好處的。”

夏克不知道晚上什麼時候才睡去的,雷騎士的作為把他弄得迷迷糊糊的,如果不是跟在栗色馬後麵的大灰狗不斷叫喚,夏克可能在馬背上就睡著了。夏克回過神來,自己家的莊園已經依稀可見了。帕特和陳筱筱站在門口,陳筱筱翹腳眼巴巴地眺望的樣子讓他笑出了聲。

陳筱筱見麵第一句:“夏克,你背上的弓好醜!”“噓!”夏克衝她瞪眼,然後擁抱了帕特一下,帕特說道:“怕你趕不上早餐,陳特意拿了酸奶和白麵包。”夏克伸手摸了一下陳筱筱的頭就被她拍開。“你覺得我父母會不給我留飯?”陳筱筱抬起籃子,“你愛吃不吃,不吃我扔了。”帕特去牽馬,說道:“男爵大人讓你吃完早餐直接去書房,我去找山姆老爹還馬。”看到帕特走開,陳筱筱明顯笑容燦爛一分,夏克彈了一下陳筱筱的額頭,“我先去書房,餐廳等我。”

夏克猜測父親是要嘉獎自己,可當他看到書房桌子上擺著的自己的燕尾旗時,他感到事情有些不妙。“我的燕尾旗……”夏克聲音有些幹澀。

夏峰在早餐前一直保持著好心情,直到穀行商人家的女兒陳筱筱在早餐時漏嘴說出夏克房間裏藏有一麵帥氣的旗幟,夏峰男爵意識到自己的兒子瞞著所有人參加了騎士候的試煉,而且成功了。男爵立即坐不住,希望問明一些事情。

“什麼時候參加的考核?”

夏克硬著頭皮答:“兩年前,芒斯特行省騎兵學院的巡回考官去了克朗梅爾……”“南蒂珀雷裏郡的克朗梅爾?你膽子真大,幸虧你母親不知道你跑了這麼遠……考核需要出示至少一件鎖子甲和一套皮甲的騎士裝備,你哪來的錢?”

“雷夫人帶著我去首府特拉利賣了一個金綠貓眼石吊墜,本來我以為她是為親戚置辦什麼東西,讓我幫忙搬運。結果她拉著我買了現成的一件全身鎖子甲、一整套重鞣皮甲,還有哥特甲的護肩護腕。”

夏峰後背離開椅子背,語氣有些生硬:“花了多少錢?”夏克不敢抬頭。“20個幾尼金幣……”夏峰揉著太陽穴說:“21英鎊,那就是42000銅幣……我們莊園一年收入也就這麼多……歌薇……”他隨後意識到無論怎麼說,自己的兒子都是接受了這麼大的贈禮。覺察到父親目光不善,夏克急忙解釋:“雷夫人的性格您不是不知道……要是其他人的贈送我肯定能推掉,但雷夫人……”夏峰一擺手,說:“我不怪你,但你以後要當成賬記著。你為什麼不早跟我說你成為騎士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