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不行(2 / 3)

元旦時卞主任大手一揮說好久沒聚聚了,除了上班的大家都出去撮一頓。我聽了立馬鼓掌叫好說主任您真英明。聽了我的話卞同誌也立馬的眉開眼笑燦爛的像太陽。其實哪兒是他英明呢?不就請吃頓飯嗎,那能要幾個錢啊,這年頭誰還看重這個啊,我也就是心裏不屑但嘴上叫好罷了,要不哪兒混得開啊?我還指望著過完年醫院把我給轉正了呢!

下班的時候我給羅漪發了信息說我晚上不上網,你自己寫點小說掌握著分寸早點兒睡覺。和好後沒多久我就要了羅漪的qq號,要是不能碰麵的時候就和他在網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說著說著秒針就像飛著走似的,時間如梭飛奔啊,我這還意猶未盡戀戀不舍呢,就已經是午夜時分了。接下來又是一通依依惜別,感覺無比纏綿。

認識羅漪這麼久,我就發現他的一個缺點,那就是特別的不專心。他還老跟我吹噓說他有多專一多堅貞,可他在網上和我視頻的時候總是三心兩意的做著其他事兒,不是看小說就是和網友聊天,讓我特別的氣憤。他羅漪跟別人聊的眉飛色舞熱火朝天對我卻置若罔聞,想想都酸的冒泡,到底誰是他女朋友啊。

走出醫院大門的時候抬眼看見卞森哈腰把郭蓉往他車裏送,我裝作沒看見就往邊上走,心裏嘀咕著卞森真不像個爺們兒,對郭蓉獻殷勤到這種程度,看了都鬧心。

計劃不如變化快,雖然我很想避開他倆的視線,可我還是沒能在他們麵前消失。郭蓉眼尖的發現了我,坐在車裏搖下車窗喊:“任艾過來,一起去吃飯。”

聽著郭蓉喊我的那個親熱勁兒,我都懷疑她是不是認錯人或者是腦子被門擠了,之前說我不是玩意兒的郭蓉跑哪兒去了?她是釋懷了還是想跟我玩兒兩麵三刀啊?

咬咬牙一跺腳我上去了,人家給了麵子我怎麼的也得把裏子做足不是。坐在郭蓉邊上我說:“你們也一起去吃飯啊,真巧。”

卞森在前頭開著車沒說話,郭蓉跟老佛爺似的坐著,特端莊的說:“是挺巧的。任艾,最近怎麼樣了?聽說前些日子你請了病假,一直沒空去看你,別怪我們啊。”

聽著她把“我們”這兩個字說的特別清脆我就想抽人,小丫你裝什麼裝,你郭蓉以前不是覺得卞森特別齷齪嗎,哦,這會兒親如一家了,這會兒形影不離了,還說什麼沒空來看我,忒場麵化了點兒吧?都什麼玩意兒!

別說我不往好處想,依我看來他倆的感情一年內不結束那真是見鬼了。一直以來我就覺得郭蓉和卞森的感情太突如其來,跟電閃雷鳴似的一陣風,我就不信他們的感情能牢靠到什麼程度。

我也假笑一聲說:“沒事兒,你們來了估計也看不見我,前段時間我都成自閉兒了。”

“是嗎?”郭蓉挑著眉作驚奇狀,依舊四平八穩的坐著說:“那還好,幸虧我們沒去。”

我將視線轉向窗外,聳聳肩懶得搭理她。這時候來了一條短信,我估摸著該是羅漪回複我了。摸出手機一看,可不是嘛,他說親愛的,你少喝酒多吃菜、少調笑多補鈣。

我刪了短消息特不齒的想,為了壓韻短信寫成這操行,丫還是一寫書的呢,這事兒說出去多寒磣人啊。

郭蓉瞥我一眼說:“誰的消息啊,弄得這麼咬牙切齒的。”

“沒事兒,就是我男朋友發來的一消息。”我撣撣衣服,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我想郭蓉要是知道我有男朋友了,肯定受刺激。

郭蓉臉部肌肉好象抽搐了一下馬上就回歸到風平浪靜的層次。我見了特別佩服她,什麼叫高人,她郭蓉那才是!

到了卞主任指定的酒店,大老遠的就看見醫院裏那一大幫子齷齪鬼在你來我往的勸酒。卞同誌看見我們來了衝我們舉杯頷首,牛得跟一老太爺似的。我看看卞同誌再看看卞森心裏直犯嘀咕,這倆人該不會想把我給灌醉吧。

郭蓉拿了一小酒杯倒了點兒“老獵頭”就跟卞同誌碰了一下,笑靨如花的說:“卞主任,來,我敬您一杯,祝您來年工作順利,家庭美滿。”

卞同誌腆著將軍肚嘴都合不攏了,眨巴著他的小眼睛特曖昧的說:“小郭啊,來年你當了卞家的媳婦兒,我這家庭才叫美滿了。”

郭蓉嚶嗡一聲,故作嬌羞的把酒喝了,小模樣裝得特別純潔,我在邊上看著都哆嗦。我琢磨著這世道真是變了,公公和媳婦這是唱的哪出戲啊。

沒多久大家就開始敞開了肚子觥籌交錯,那德行就像是想喊“烏拉”憋了半天卻什麼都喊不出來那樣,一個個紅光滿麵的興奮得半死。我看著他們的麵孔覺的特別的有距離感,特別懷念羅漪那純潔的笑容。不是有句歌詞是這麼唱來著嗎,當你的眼睛眯著笑,當你喝可樂當你找,我想對你好,你從來不知道,想你想你,也能成為嗜好。我發現自己還真是把想羅漪當成嗜好了,一秒不想就倍兒難受。

有時候我真覺得羅漪好看得不像個男生,笑起來眼睛彎彎的還嘴角上揚,整張臉生動無比,比我都好看。“飛兒樂隊”的一句歌詞更加精妙,愛情是你獨特的味道,在我心中圍繞。羅漪的身上就總是有一種清爽的味道,特別的好聞。以前我問羅漪你身上搽什麼香水還是怎麼的,怎麼跟香妃似的。羅漪聽了可勁兒聞聞了自己的右肩,皺著眉頭特疑惑的說,任艾你的鼻子有問題吧,我怎麼什麼都沒聞出來。

我正自斟自飲呢卞同誌就拿著杯子過來了,拍拍我的肩膀說:“任艾啊,咱們幹一杯,你來醫院也快半年了,要努力啊。”

我趕緊點頭哈腰的跟卞同誌cheers了一下,我說:“我努力歸努力,還得您多照顧才是。”

卞同誌滿意的點點頭說:“放心吧小任,怎麼說咱們院長和你二叔也是好朋友,不看僧麵也得看佛麵啊。”

我可真煩卞同誌,可我什麼情緒都不能流露,端著酒杯就哼哼哈哈的喝著。這人啊,太梗直了真是混不開。郭蓉坐在我斜對麵,刷的一下把視線射在我身上,然後低聲和卞森說了些什麼,我仰頭喝酒隻見卞森跟小雞啄米似的不停點頭,也不知道郭蓉跟他嘀咕了些什麼,靠,八成沒好事兒。

管她說什麼呢!反正也不能讓我傷筋動骨的,她愛說啥說啥,由她說去。我氣定神閑的喝酒吃菜,心想那梁山好漢的大碗喝酒大塊吃肉的豪氣衝天得是一種什麼樣的境界啊,我這輩子算是練不到那程度了,我還是當我的小家碧玉吧。

沒安心夾上幾筷子卞森也拿著杯子過來了,好家夥,弄了瓶瀘州老窖,看來小樣兒不把我灌醉都食不甘味啊。

我斜眼看著卞森說:“你這是幹嗎,想把我放倒你就直說,甭跟我吞吞吐吐的。”

郭蓉嗖的一下竄過來說:“今兒是一好日子,大家不是開心高興嗎?喝兩杯慶祝慶祝,別把話說的那麼難聽。”

我心想我這話怎麼就難聽了,我多客氣多彬彬有禮啊,誰還不知道你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似的,說的比唱好聽,誰要和你慶祝啊?我想起以前教郭蓉玩塔羅牌的情景,那時候的郭蓉多善良多心疼我啊,哪兒像現在,非要把我往火坑裏推不可。看著郭蓉的臉,傷感鋪天蓋地。

卞森動作利索的開了瓶蓋咕嚕咕嚕的往我的杯子裏倒酒,貌似忠厚的說:“就是啊,你和我爸都喝了,要是不跟我喝的話那多不給我麵子啊。就喝兩杯吧,難得大家一塊兒聚聚。”

我看著卞森父子就心煩,端著酒豪氣幹雲的就把酒喝了,我說:“行,那我就喝兩杯,我怎麼的也得給你麵子不是?不過這話得說在前頭,卞森,我就和你喝兩杯,明兒還上班呢。”

“遲到也不打緊的,你也不是沒遲到過。”郭蓉見我喝得那麼豪爽,從卞森手裏拿過酒瓶就又給我滿上了。靠,真是不達目的不罷休,淨知道揭我的短。

我這人不能生氣,一生氣就沒頭沒腦不管前不顧後一杯接一杯的喝酒,這不,被郭蓉這麼一激我還真生氣了,郭蓉倒多少酒我喝多少杯,都是一飲而盡那種,一點兒都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