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樂一連幾日都沉浸在擁有新家的喜悅當中,鍾楚流也送來幾樣家具,這些家具是典型的漢代低矮家具。她現在連吃飯都要跪在那,幾頓飯下來她的腿都要直了,雲樂倒是沒有什麼不適。思忖了許久她終於決定畫幾個現代家具的圖紙托人重做一套家具,一邊讓雲樂買來筆墨竹簡一邊想著自己的這幾套家具一定要藏好,弄不好這玩意也能引起曆史的變化,這萬惡的蝴蝶效應啊。
現在她看著手中的竹簡暗自苦惱道,這古代就是落後連紙都沒有,她曆史學的不是很好也不知道蔡老先生有沒有把紙給造出來。毛筆她用的還順手怎麼說自己也是練過工筆的,可是這個竹簡也太難用了吧。
雲樂看著姐姐捏著毛筆看著竹簡臉上的表情真實變化豐富,他知道姐姐喜歡發呆也就沒打擾她。過了一會兒他見她似乎想通了什麼似的拍了拍腦袋一邊念念有詞道:“劉遙樂,我太佩服你了,嗬嗬。”,然後她就趴在桌上細心的勾勒著什麼。他湊過去看見竹簡上規規矩矩的畫滿了類似桌椅板凳樣的東西。
“姐姐你學過畫嗎?”上麵的圖案畫的很逼真但也很奇怪。
“嗯,學過。”她吹了吹墨把竹簡卷好,“你把這個送到鍾老板那讓他幫我找個木匠按上麵的圖給我做幾個桌椅板凳。不過這圖紙不能讓其他人看到。”
鍾楚流把竹簡遞給自己家的老木匠:“老石,這個你能看得懂嗎?”他跑了好幾處木匠店竟然沒有一個木匠看得懂上麵的畫,隻好把自己家那個活寶級的老木匠請了出來。
老石麵無表情的接過竹簡,鍾楚流看著老木匠的臉色由不屑變成驚奇再變成思索最終變成激動。“少爺,這是誰畫的圖?”他的手激動地抖著。
“一個丫頭畫的。”鍾楚流心想用的著急懂嗎,不就是一幅畫嗎。
“我的老天爺…….沒想到我石南天活了大半輩子終於碰個活魯班。”老石激動地紮住鍾楚流的手,“我要見畫這幅畫的人。”
雲樂依在院子裏的一棵棗樹下溫習功課,看見鍾老板帶著一個彎腰駝背的老木匠往自己家裏衝。“雲樂,你姐姐呢?”鍾老板問道。
“姐姐在屋裏。”雲樂發現那個木匠麵色激動地打量著小院。
“鍾老板?”遙樂撩開布簾一臉詫異地看著他,這小子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石南天緊緊盯著眼前慵懶的丫頭,下巴都快掉到地下:“少爺,這圖樣是她畫的?”他指著遙樂,老天你不要開玩笑了,這樣的圖要是這小丫頭畫的,我老石這一輩子豈不是白活了?
“是我畫的。”沒等鍾楚流開口,遙樂就幹脆地說道。
“……”老石的心哪一下子蹦的老高,老天爺你怎麼說也要給我一點心理準備吧。
“你看得懂?”遙樂剛把圖紙送出去時就意識到一個問題,這個年代的人誰看得懂平,頂,立三視圖,又有誰知道這兩點透視?
“老夫也是看了半天才懂…….”還沒有等他說完,遙樂就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老先生,我們屋裏談。雲樂你和鍾叔叔說會說。”她把布簾放下也不管雲樂和鍾楚流一臉驚愕。
石南天知道她不想讓外行的人聽他們講話,也就隨後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