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偷東西的賊19(3 / 3)

????李山林一聽傻眼了。他和蔡娟娟怎麼交代啊!?

????蔡娟娟得知消息是第二天,因為李山林沒有去學校上課。她來到李山林的住處,喝醉酒的李山林正哭泣呢,他原原本本地把實話說了出來,說蔡娟娟的爹是潛伏的特務,正準備批鬥他呢。蔡娟娟也傻眼了,權衡利弊後,為了心愛的人,蔡娟娟一咬牙走了。?

第二天,大隊長就把蔡老伯揪了出來,掛上了潛伏特務的帽子,全村的人都去批鬥,李山林也上去說了兩句。由於李山林帶頭批鬥了蔡大伯,在蔡娟娟的眼裏,李山林就是一個忘恩負義的小人,她發誓從此不再搭理李山林,但卻捂著被子整整哭了一夜。

因得不到心愛人的諒解,李山林隻好懷著一顆痛苦的心,和大隊長的女兒舉行了婚禮。然後就去上了大學,從海軍學院畢業後就一直在部隊服役,再沒有回過白沙嘴。

聽罷李山林的故事,方部長沉默了半天,最後還是他決定讓李山林回去,他相信這個精明強幹的漢子一定能夠克服重重困難,找到南海沉船的秘密。

(三)

李山林就脫下軍裝,身負重任回到了故鄉。到白沙嘴航海俱樂部擔任教練員之職。

白沙嘴海濱浴場,是新發展起來的旅遊勝地,這裏的“鳥島”、“猴山”、“仙人泉”等觀光點每天都吸引著成千上萬的中外遊客。

這天,李山林閑來無事,就推窗看風景。望著海灘上絢麗多彩的遮陽傘和熙熙攘攘的人群,他的心裏麵感慨萬分:“想不到自己離開這幾年,白沙嘴的變化這麼大!”

突然,李山林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在海灘上撿到一個白色的小瓷瓶,正在好奇地把玩。一個日本老頭看到後,就急急忙忙地走上前,要用他最好看的貝殼來換取這隻不起眼的小瓶。天真的小女孩,看到外國遊客如此喜愛這隻小瓶子,就慷慨地送給了他。

這一切,都被李山林看在眼裏,等那個日本老頭走遠後,李山林就跑出屋向那個光腳的小女孩追過去。

他和顏悅色地問小女孩拾到了什麼。小女孩說:“是個小瓷瓶,裏麵塞滿了白色的沙子,樣子一點也不好看。”

這小瓶是幹什麼用的?它有什麼價值?為什麼這個外國遊客如此喜愛它呢?李山林覺得這是個不解之謎。

三天後,李山林獨自駕著一艘小艇準備出海勘察,剛剛繞過一座海島,他突然發現前麵沙灘上停著一艘小遊艇,沙灘上正有人在低頭尋找著什麼,那個人的背影好象很熟悉。

李山林仔細一看,竟然又是那個日本老頭。他腦筋一轉,幹脆把船靠岸,上前和那個老頭攀談起來。那老頭自我介紹說,他叫土井,是貝螺收藏家,也是一位海底攝影的愛好者,他說他剛從外海回來,遊艇出了一點小故障。

李山林自告奮勇地要幫土井修理小艇的故障,土井非常高興,隨即把李山林領到了自己的遊艇旁。

經過仔細檢查,原來是磁電機繼電器上丟了個螺絲釘,李山林建議他到島上貽貝養殖小組倉庫去找找,說不定那裏有這個型號的小螺絲釘。

兩個人就一同來到島上,誰知貽貝養殖場倉庫的門鎖著。在倉庫旁邊有一棟漁家住舍,可能是倉庫保管員住的房子。李山林上前敲了下門,又高喊了一聲:“有人在家嗎?”

隨著話聲,從屋裏走出個人來,兩人相見都怔住了,出來的這個人竟是蔡娟娟,十多年未見,蔡娟娟已不再年輕,早已沒有了當年的小兒女情態,她的眼角已經出現了很多魚尾紋。李山林的心不禁猛烈地跳動起來,他低低地喊了一聲:“娟娟!”蔡娟娟看見是李山林,從鼻子裏“哼”了一聲,就昂著頭出去了。

這時,老蔡頭也駝著背從裏屋裏出來了。李山林迎上前去,親切地叫了聲:“蔡師父!”老蔡頭先是一愣,仔細看了李山林一下,這才冷冷地回答:“找我有什麼事?”

李山林向蔡師傅介紹了一下他身邊的日本客人。老蔡頭覺得這個矮個子的日本老頭很眼熟,不由得盯著他細看。

老蔡頭的表情引起了土井的注意,他先是不由自主地顫動了一下,繼而嘴角露出一絲惡毒的笑意,可惜大家的心情都不好,沒人注意到。

李山林小心翼翼地對老蔡頭說明來意,老蔡頭讓他們進屋等著,然後就一聲不吭地走了。李山林百思不得其解:“是不是蔡師傅不高興我帶了個日本客人來呢?不對呀,這裏是對外開放的旅遊城市,哪一天不接待外國客人?這裏麵肯定另有文章。”

屋裏隻剩下土井和李山林兩人人,他們一麵等待,一邊打量著這間屋裏的設置。突然,桌上的一堆貝殼中間的小白瓶,吸引了李山林的注意,它和土井在海邊向光腳小女孩要去的那隻瓶子一模一樣。

偶然一扭頭,李山林發現土井也在凝望著這隻小瓷瓶,眼睛裏閃射著一股貪婪的光。但是,當他發現李山林在望著他時,就趕緊把眼光從那個小瓷瓶上挪開了,裝著不過是在欣賞各種貝殼的樣子。

這時候,蔡娟娟把找到的螺釘送了過來,她麵無表情地將螺釘放在桌上,就下起了逐客令:“螺釘找到了,如果沒別的事,你們可以走了。”李山林接過螺絲釘道了聲謝,就和土井離開了,老蔡頭卻再沒出現過。

回到遊艇上,李山林就忙著打開磁電機替土井安裝,不大功夫就忙得渾身是汗,土井拎起空塑料壺,非常抱歉地對李山林說:“天太熱了,麻煩先生,真過意不去!你等我一下,我再到岸上給你弄點淡水來喝!”李山林這會兒確實感到口有點渴,就沒攔他,土井轉身走了。

李山林萬萬沒有想到土井並沒有去打水,而是重新來到了蔡老伯的家。他見大門虛掩著,便躡手躡腳地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

剛好屋裏沒人,土井迅速走到桌前,把那隻白色小瓷瓶藏入懷中。

他轉身就要走,哪知老蔡頭突然出現在門口,兩個人互相凝視著,心中象沸水一樣翻騰著。

十幾秒鍾過去了,蔡師傅緊握雙拳,怒視著土井:“你這個惡魔,還有臉再回來呀?”土井突然狂喊了一聲:“嗨依!”就弓著身,頭也不回地衝出門去,這個稀奇古怪的鏡頭,剛好被外麵回來的蔡娟娟看到了。她不明白父親為什麼這樣怒氣衝衝地盯著那個外國遊客?莫非父親認識這個人,和他有過一段冤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