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世界各國的報紙,都在顯著的地位報道了這次海難事件,標題觸目驚心“人類有史以來最大的海難”、“日本持有安全通行證的救濟物資運輸船在南海被美國潛艇襲擊,兩千多人全部遇難”……
大家都不明白綠十字號船為什麼拒不接受檢查?它上麵到底運載了些什麼東西?
(二)
六十多年過去了,“綠十字號之謎”如石沉大海。但南海附近的風浪卻始終未見平熄。
這天,剛從海軍療養基地回來的潛水員李山林被海軍搶險救災部部長方明緊急召見,方明部長親自交給他一項特殊的任務。
李山林是去年春天上療養基地的,他和妻子一同開車外出時,不慎出了車禍,妻子當場死亡,李山林也受了重傷。經過近一年來的療養,最近總算恢複了健康。
方部長把一遝外國報紙遞給了李山林,有美國的、日本的、英國的,數十家報紙都不約而同地指出在中國的南海有一艘沉船,號稱“綠十字號”,在它的上麵載有幾萬件瓷器及各種各樣的金銀珠寶,其價值和影響力能和西安的秦始皇兵馬俑等同。
李山林看過報紙後很吃驚,他記得撫育自己長大的蔡師父也曾提過這件事,其內容竟然和報紙上的內容大致相同。
難道在中國的南海,果真沉有這麼一艘寶船嗎?
方部長還告訴他,日本的紅十字會已經正式我國發出申請,說這個船上有很多日本人,他們要求打撈這些死者的骨骼轉歸故土安葬。與些同時,美國、英國和德國幾家的國際打撈公司也紛紛提出申請,要求打撈出這批財寶與我們分享。
在我國的南海附近海麵,還經常會有一些漁民拾到過一些古錢和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種種跡象表明,在我國的南海區域確實存在著一艘價值連城的沉船。
方部長交給李山林的任務,就是設法找到沉船的位置,早日解開“綠十字號”沉船之謎。
方部長蠻以為李山林會愉快地接受任務,沒想到從來對工作不講價錢的李山林,這時卻陷入了痛苦的矛盾之中,他抱著腦袋痛苦地說:“要我重新回到南海的白沙嘴,對我來說的確是一件難以忍受的事。”
方部長聽了深感意外,忙問為什麼?
“怎麼對您講好呢?主要的問題還是怪我太年輕、太幼稚、太不成熟了……”於是,李山林講起了自己的一段往事……
? 原來李山林是個知青,他18歲時來到了窮山惡水的白沙嘴,在這裏幹著又髒又累的體力活。李山林長相清秀,一表人才,又識書達禮,非常被當地漁家少女的喜歡,有很多少女都說他是她們夢中的白馬王子。?
???白沙嘴雖然貧窮落後,卻也有一所簡陋的中學,學校準備找兩個老師,經過大家推薦,李山林非常榮幸地成了一個教師。另外的一個是當地漁民蔡老伯的女兒蔡娟娟。?
????兩人負責全校四個班的教育,很快在學生和家長中建立了深厚的友情和師生情分。他倆的人緣都很能好,經常是東家請完西家請,特別是逢年過節,他倆都是座上賓。?
村裏的人都認為李山林和蔡娟娟是天生的一對,地造的一雙。有時候就起哄,取笑他們兩個,慢慢地他們兩人也產生了一絲說不清的情素,見了麵會臉紅,說話都激動得發抖。不見麵又都覺得想得慌。?
一個仲秋節的夜晚,李山林把蔡娟娟約了出來,在皎潔的月光下,他鄭重地向她求愛:“娟娟,我愛你,你嫁給我吧!”蔡娟娟聽到這句話,隻覺得幸福就象一個大氣球一樣迅速充滿在心中,激情和感動在她靈魂深處回蕩,在這狂喜的一刻,少女的羞怯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她默默地點了點頭。
李山林見蔡娟娟點了頭,再也把持不住,一把摟過蔡娟娟就狂吻起來。一陣激情過後,他們同坐在草地上,挨得那麼近,彼此之間幾乎沒有空隙。蔡娟娟一臉幸福地問:“你會永遠愛我嗎?”
李山林用力地點點頭:“永遠,我會一直愛你到白頭!”
從此以後,他倆每天晚上都約會,在幸福的愛河裏徜徉。
正在這時,村裏開始推薦工農兵大學了,蔡娟娟為了個郎的前途,就找到大隊長推薦他,大隊長沉思著沒說話,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等了很久,也沒有消息,李山林非常擔心,因為當時還有很多知青也在爭取這唯一的指標。
最後,大隊部開會研究公開投票,畫正負號差額選舉,在蔡娟娟和蔡老伯的大力幫助下,李山林最終以優勢獲得通過。通過票數的時候,大隊長的女兒哭著走了,大隊長也帶著一副死爹樣子的臉默默走出會場。?
當晚,大隊長把李山林找到家裏,桌子上擺設了幾道好菜,席間大隊長攤牌,要李山林臨走前娶自己的女兒。李山林愣了,一聲不出。他想起了傳聞中的一件事,前年一個女孩被推薦了,結果沒走成,大家都說隊長要和那女孩在玉米地做那事,那女孩沒有答應,還到公社告了大隊長,結果是大隊長沒有告下去,自己反倒沒有了顏麵,一年多沒抬起頭。去年,不知道怎麼就走了,走的時候那女孩是挺著大肚子走的,去上海一家大學學習去了。
看來這個大隊長確實是個壞種,得罪了他啥事也辦不成。?李山林傻傻地喝著悶酒,大隊長的女兒在外屋一個勁地用焦急的目光望著裏屋。?
李山林想起自己心愛的蔡娟娟,心裏很不是滋味,答應不是,不答應也不是。其實,大隊長的女兒小方也是不錯的女孩,不少知青還追求她呢。?
大隊長仿佛看出了李山林的心思,他冷笑了一聲說:“我知道你喜歡蔡娟娟,可你知道嗎?他爹是潛伏的特務分子,這兩天我們就要批鬥他,你要是和他女兒走得近,你這一輩子的前程可就要毀了……”
這番話無疑於晴天霹靂,李山林做夢也想不到自己喜歡的女人竟然是特務分子的女兒,他陷入了痛苦的選擇之中。
考慮了約有半個多小時,李山林決定先來個緩兵之計,終於點頭答應,但是要求畢業後再結婚。大隊長不幹,說什麼也要在走之前舉辦婚禮。
李山林說結婚了就上不成大學了,別的知青會不服氣,會告狀的。大隊長把眼睛一瞪,誰說的,誰告狀老子就叫他永遠在農村,別想當兵、上學、返城,永遠做農民。等我在婚禮上說說,看誰敢。老子在朝鮮戰場上連美國佬都不怕,還害怕幾個毛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