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啥都不是,咋敢赤手空拳鬥劫匪?”
張山說:“我以為他是軍人,手底下肯定有兩下子,所以就不怕了。”那漢子也說:“我以為他是警察,警察抓劫匪還不是小菜一碟。”
是警察和軍人的名號給了他們戰勝劫匪的勇氣,讓他們成了見義勇為的英雄。
不偷東西的“賊”
故事發生在五十年代的大上海。當時,上海東方明珠文化博物館珍藏著許多價值連城的文物,每天來參觀的人絡繹不絕。
最近,老館長因年紀到站退休了,年輕有為的考古學者華偉光就成了博物館的新任館長。交接那天,老館長帶著女兒和未來的女婿研究生小劉特意來博物館作了最後一次巡視。也算為即將上任的華偉光作個導遊。
館藏珍品真是琳琅滿目,木乃伊、草紙卷、金銀珠寶、古時候各個朝代的飾物……應有盡有,令人目不暇接,一個玻璃櫥緊緊地吸引住了華偉光。玻璃櫥裏擺放著一塊金屬飾品,上麵鑲著十二顆寶石,顆顆形狀不同,顏色各異。這是古代少數民族祭司胸前掛的寶石胸牌。
“這寶石胸牌價值連城。”老館長說:“它的工藝精致極了……”
華偉光正想再仔細觀看一下,小劉已在另一邊大叫起來:“呀!好美的燭台,這工藝比那個寶石胸牌要精致的多。”華偉光的注意力就被那個漂亮的燭台吸引過去了。
參觀完畢,華偉光正式上任。博物館有一間房子原是老館長住的,老館長退休後就搬走了,華偉光就住了進去。上任沒幾天,他就收到了一封奇怪的匿名信:一定要當心寶石胸牌!
見此警信,華偉光不敢大意,他立即找來了博物館的保安隊長施煥之,向他打聽博物館的保衛狀況。施煥之說,博物館開放時,每兩個展室間有一個看守。閉館後,有一個老更夫每隔三小時巡一次,當然,鋼閘門是緊閉的,館內通道都亮著燈。防守的相當嚴密,很難有人能從這裏偷走東西。
兩個人研究了半天,不得一點要領,隻好暫時分手了。第二天早上,保安隊長施煥之還躺在床上睡覺,就見華偉光神色驚慌、衣衫不整地闖了進來:“不好了,寶石被盜了,你快到博物館,我去報警。”華偉光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完,就急忙衝下樓去。
當施煥之趕到博物館時,見華偉光正和一位警察,一位寶石專家圍在玻璃櫥前議論。寶石胸牌已從櫥中取了出來,放在玻璃上麵。華偉光說:“今早我經過這裏時,發現這塊金飾有點異樣,你們看,其中四顆寶石的周圍曾被人用利器鑿挖過。”
經寶石專家鑒定,這四顆寶石貨真價實,並沒有被換走。奇怪!作案者不是想偷寶石嗎?那為什麼他不把整塊胸牌拿走呢?在場的人都困惑不解。
整個上午,他們對博物館的展覽廳和任何可疑的進口都進行了檢查,一點痕跡也沒有。還有一個進口則要通過華偉光的居室,賊是不可能從那裏進館的,難道賊有隱身術嗎?
為了尋找破案線索,華偉光和施煥之一起去找老館長。不巧老館長去西安考古去了,一月後方可回家。他倆隻好怏怏而返。當晚他們加強了對博物館的警戒工作。
翌日一早,施煥之又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是華偉光派人叫他快點到博物館去,又出事了。
施煥之匆匆趕到博物館,華偉光指了指那陳列寶石胸牌的玻璃櫥,隻見胸牌中間那四顆寶石又被人用利器撬過了。
隻動鑲座而不偷寶石,隻有瘋子才會這樣做!華偉光和施煥之如墜入五裏霧中,一點頭腦也摸不著。
華偉光沉思了一會兒,說:“今晚該輪到最後四顆寶石了,讓我們看看到底是誰幹的好事!”
剛一入夜,他倆就沿著博物館的後梯,爬上了屋頂,匍匐在天窗旁邊。從天窗上,可以俯瞰整個陳列大廳。大廳裏燈火通明,一切都在他倆的眼皮下。裝有寶石胸牌的玻璃櫥,正好在天窗下。
時鍾剛敲過十二下,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出現了,牆邊一個巨大的木乃伊棺蓋正在一寸寸地慢慢打開,從裏麵伸出一隻蒼白瘦削的手。這隻手握住棺蓋,把它推開,接著又伸出另一隻手,最後,探出一個蒙著黑紗的人頭。
“呀!”華偉光和施煥之嚇得差點驚叫出來。隻見那人從棺材裏溜出來後,鬼鬼祟祟,東張西望,十分小心。突然,他踮起腳尖,一直走到玻璃櫥前,從口袋裏掏出鑰匙,打開櫥門,取出了那塊寶石胸牌,開始用工具去弄鬆鑲座。
“怎麼辦?”華偉光聲音戰抖著問。
“抓住他,看看他是誰。”施煥之當機立斷地說。
兩人悄悄爬下屋頂,趕回華偉光的房間,悄悄地打開門走進了大廳,突然出現在蒙麵賊麵前。
竊賊猛一抬頭,發現了他們,象見了鬼一樣,恐怖地慘叫一聲,拔腿就往外跑。“站住,站住!”華偉光在後麵大喊。
幾乎是同時,更夫出現在門口,擋住了竊賊的去路。華偉光和施煥之追過來抓住了他,一把扯下了竊賊臉上的黑紗,所有的人都驚呆了,竊賊竟然是老館長。
老館長這時完全絕望了,他喘著氣說:“我馬上就快完工了,可惜功虧一簣。走,到房間裏去吧,我老實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