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偷東西的賊1(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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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的心黑

李三在鎮上開了家糧油店,生意十分紅火。一天三頓有肉吃,革命小酒天天喝。住的是空調屋,騎的是“電驢子”。引得一村人眼氣,都有事沒事地找李三閑嗑,圖的是能吸他兩根“帝豪”煙,喝他二兩“五糧液”,沾點小便宜。

這不,村長也來了,腰裏別個米袋,來到店裏,一聲吆喝:“李三,裝一袋米,先賒著。”李三滿臉堆笑,急忙遞上根“帝豪”煙,又掏出打火機“啪”地一聲為村長點著了煙。才大度地說:“村長大人能光顧我這小店,是我的榮幸。什麼賒不賒的,往後缺米缺油了,盡管來莫客氣。”說完,李三到後麵給村長裝了一袋米,對村長說這是剛從原陽進來的純天然綠色無公害大米。村長沒說啥,背起米袋就走了。

過了一個月,村長又來了,還是那句話:“李三,裝一袋米,先賒著。”李三不敢怠慢,又給村長裝了一袋原陽大米。村長連聲謝謝也沒說,扭頭走了。李三在背後罵道,吃不掏錢的米,小心噎著。

又過了一個月,村長又來了,這回臉上有點笑容,還給李三讓根煙。李三受寵若驚,一個勁地說村長您坐,村長你喝茶。村長又從腰裏拿出米袋子,還是那句老話。李三也隻能乖乖地裝滿大米。奇怪地是這回村長沒有馬上就走,而是和李三嘮起了嗑。李三趁機對村長說:“村長,俺家娃子的宅基地啥時候批呀?”村長笑笑說:“不忙,不忙,正在研究,反正你小子也不是太急。對了,李三,這次出門太急,忘了帶錢,你嫂子還讓我買化肥呢,你看,能不能借我二百?”李三心說,這一借又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啦。但嘴裏還得客氣:“村長,咱哥倆,誰跟誰呀,有事你盡管吱聲,不就二百塊錢嗎?小意思。!”說完,從錢包裏掏出兩張百元大鈔,村長接過錢背上米就走了。李三心裏那個氣呀,把錢扔到水裏還能聽個響呢,這村長連個屁也沒放,好像老子應該孝敬他是的。下次來,看那個龜孫還賒給你。

果然,一個月後,村長又來了,這回不光帶著米袋,還帶著個大油壺。一到這,還是那句老話:“裝米,灌油。”李三心說,這是個黑心的村長呀,世上的事都隻有再一再二的,哪有再三再四的。今天得給他來真的,得罪就得罪了,反正自己也不在村裏住。不怕他給自己小鞋穿。想到這,李三堆上一臉假笑:“村長,裝米灌油可以,不過得先把以前的賬結了。”村長一聽,惱羞成怒,紅著臉說:“我還能賴你那點米錢?等你爹死了再來給我算賬。”李三一聽,這村長可太缺德了,賴賬就賴賬吧,還咒我爹死。

一個硬要,一個不給,兩人大吵起來,引來了一大群圍觀者,眼看著生意沒法做了。李三一怒之下,把村長告上了法庭。在法庭上,村長對李三的指控全部承認。李三見村長認了,長舒了一口氣,又得寸進尺地說:“他是個黑心的村長,不但欠我米錢不給,還咒我爹死,我要求他賠償我的精神損失費。”

一句話未說完,從外麵走進來一個顫顫悠悠的老頭,手裏拄著個拐杖。李三一見忙問:“爹,您老人家怎麼來了?”老頭舉起拐杖就打:“我不是你爹,你個不孝的畜生,你的心才黑了呢,這些天要不是村長,我早就餓死了。”

勇氣來自哪裏

天剛亮,23路公交就象往常一樣行駛在河濱大道上。

張山坐在最後一排,他的右邊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一對不大的眼睛裏閃著精光。張山想從衣兜裏摸煙吸,一不小心帶出一個本本來,正好掉在那漢子的腳上,那漢子彎腰拾起來一看,是警官證。就搭訕著問:“你是幹這個的啊?”張山沒回答,反問道:“你是幹啥的?”那漢子從衣袋裏摸出個士官證來,原來他是個軍人,兩人頓時感到親近了許多。

公交車剛出市區,車上突然站起三個手持匕首,頭蒙黑罩的人。隻見他們迅速分工,矮點的把住車門,高點的用刀控製住司機。胖點的惡狠狠地喊:“都別動,誰動就捅死誰!”大家馬上明白遇見了劫匪。

有個男乘客打開窗戶想往外跳,被那個胖劫匪趕到一刀紮在腿上,鮮血頓時順著大腿往下淌,那個乘客殺豬般地嚎叫起來。

“大家都把身上的錢拿出來,快點!哪個敢報警,老子就放他的血。”胖劫匪一邊揮舞著匕首狂叫,一邊挨個收錢。有前車之鑒,大家都不敢造次,乖乖地往外掏腰包。

張山與那漢子深深地對望了一眼,取得了默契。等胖劫匪來到跟前,張山大喝一聲:“我是警察,別動!”大手如鉗子般抓住了小胖子。那個高個劫匪搶過來,一刀紮在張山的脊背上。這時,那個漢子立起身大喝一聲:“我是軍官!”一拳打在高個匪徒的臉上,高劫匪忍著痛又一刀紮在了漢子的胳膊上。

張山和漢子的英雄舉動,給車上乘客帶來了勇氣,他們一起出手,很快把那三個劫匪製服並扭送到了派出所。

張山和漢子也被大夥送進了醫院,好在都沒傷到要害。這時,電視台的記者來了。他先采訪張山:“請問警官在哪個單位工作?”張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我不是警察!”所有的人都吃驚了,記者又問:“那你是幹啥的?”“我隻是一個賣豆腐的,那警官證是我撿的,正準備還給公安局”

記者又把鏡頭對準漢子:“你是哪個部隊的?”漢子也不好意思地笑了:“我也不是軍人,這仕官證是我兄弟的,他昨天探親忘家了,這會兒讓我給他送到車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