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老爺的心髒病又犯了,陳醫生想讓您回來一趟。”
陸雲白接到老管家的電話便立刻放下手上工作驅車回到陸家老宅。
“先生,老爺在書房等您。”
老管家在接到警衛兵報告陸雲白快要到家的通知後,便佇立在門前畢恭畢敬地迎接了。
其實陸雲白並不是沒懷疑過老管家之前的一番話隻是想讓他回家,陸生有心髒病史他是一向知道的,隻是近幾年來並沒有聽陳醫生提起心髒病複發之類的話,可是不管真偽,既然牽扯到這方麵,那還是有回來一趟的必要。
如果說陸雲白之前想的那些都隻是猜測,那麼現在看到老管家這副態度,剛才的懷疑都是被一一驗證了,也罷,既然都已經回來,倒不如把什麼都說清楚的好,以免日後再為此時鬧得不快。
陸生此時正端著酒杯坐在座椅上自斟自飲,見陸雲白走進來,起身從酒櫃裏拿出一個酒杯倒酒上遞給他。陸雲白接過杯子在陸生麵前坐定,淺酌了一口便放回桌上,他一向不愛在談事的時候喝太多酒,以免誤事,尤其在經過夏傾城生日會之後,陸雲白更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遞過來的東西,哪怕是身邊最親近的人。
而往往身邊你最信任的人,卻偏偏就是傷你最深的那一個。
陸生看了一眼他的動作,亦明白此舉背後的含義,也沒多說。
“兒子,從你懂事開始,我覺得我們父子倆一直是可以溝通的,隻是這次你必須遵從我的安排,娶傾城,這件事我已經跟夏家那邊說了,婚期也已經定好。”
“這樁婚事背後的利益?”
陸雲白犀利的發問,他一向善於直取重點。
“三年前,你因為白染的事情跟我鬧僵,自己白手起家辦公司甚至搬出去一個人住。三年過去了,我一直以為你已經忘了那個貪圖富貴的女人,誰知她現在又一次出現在你麵前,我們倆父子再一次因為這個女人的事情把關係越鬧越僵。而傾城不一樣,我從小看著她長大,她沒有哪一點是比不上那個白染的,而且夏家隻有她這麼一個女兒,將來結了婚,夏家與雲東強強聯合,商界還有誰敢在你麵前放肆,所以娶傾城不管對你還是對雲東都是百益而無一害的。”
陸生絕對堪稱老謀深算,陸雲白再怎麼與他關係不合,但是兒子隻有一個,所以他要麼不做決定,一旦做定他必然是覺得對自己兒子的前途是大有所助。
“難道您認為憑我個人的能力,還需要這樣做?”
陸雲白深諳其中道理,隻是他不能接受自己被人利用這件事情。
“我已經決定了,由不得你再反悔,今天讓老王把你叫回來隻是想正式通知你一聲,婚期還是月底。”
“父親,我不肯做的事情,任憑你本領通天也不能把我押到婚宴禮堂裏,逼著我娶她。”
從頭至尾陸雲白都是抱著肩,一臉溫和的臉色,可是語氣卻是無比的堅定。
陸生深知自己兒子的脾氣,也不做過多勉強,距月底還有大半個月的時間,他必然能想到辦法,何況有季蘿那個小姑娘在。
談起季蘿,陸生對她沒由來的有好感,如果陸雲白娶的是季蘿,憑兩人的行事作風,日後必定會在業界掀起一陣風浪,隻是言語多番刺探中得知人家小姑娘對自己兒子毫無意思,也隻好作罷。
何況夏家如今在商業場上的地位也是不可撼動的,做為夏家唯一一個繼承人的夏傾城自然也成了陸生的不二選擇。
“扣扣扣。”
“進來。”
“老爺,您該吃藥了。”
老管家從傭人手邊接過盤子親自端到陸生桌邊,把藥盛出,端到他麵前。
見此,陸雲白略微皺了一下眉頭,難道真的是心髒病又犯了。
“我知道,你也不愛在這裏久待,罷了,你回去吧。”
陸生揮了揮手,示意自己要休息了。
陸雲白正準備替他把門帶上,似是突然想起什麼,轉過身看向陸生。
“三年前白染的事情究竟是何人所為?”
“你是在懷疑我?”
“我沒有這個意思,您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說罷,帶上門,離開這個讓他窒息的大宅。隻是關上門那刹那,他沒聽到陸生的那聲歎氣聲。
自從白染說出那番話之後,陸雲白幾乎出動了整個偵察局來查探此事,可是不管如何明察暗訪,都隻能打探出個大概,而跟那件事有關的人仿佛全部在一夜間消失,再無蹤跡,能有這般本事的,究竟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