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陸雲白也低頭正靠近白染,在她耳邊低聲交談些什麼,一時間眼波流轉,溫柔似水。
“60W。”後座已經有人出了價。
“70W。”
“75W。”
“……”
叫喊聲此起彼伏,一時間簪子被抬到了100W的價格。
這時候陸雲白隨意地舉起了手中的牌子,“150W。”
全場嘩然,倒不是出的這個價錢有多高,隻是經由陸雲白出手就又是不一樣了,大家紛紛猜測陸雲白買此玉簪是不是為了送給身旁的佳人,一時間眾說紛紜。
那些坐在四周的記者也都按捺不住,舉起相機把畫麵定格在了陸雲白舉牌那一瞬間。估計明天早上的頭條必然是“陸公子為博美人一笑,一擲千金”。
“陸公子已經出到150W了,還有沒有人競價。”
價格都是其次,隻是眾人見一向沉默的陸雲白竟然第一次在拍賣會上出價想必是對此物誌在必得,其他人何必再去趟渾水,順便還可以賣他一個人情,何樂而不為。
該是送給誰誰誰的吧,夏傾城有一下沒一下的想著。
“150W一次。”
“150W兩次。”
“150W……”
正當支持人準備說第三敲槌落定的時候,夏傾城的後方傳來了聲響。
聲音有些熟悉,夏傾城好奇地朝後方望去,目光落定之處竟是雲臻。隻是從陸雲白進來開始,夏傾城的目光就再沒注意過其他人,而雲臻明明隻是在她後排,她竟然都未曾發現。
“遠洋地產的雲公子出200W了,還有沒有人出更高的價格。”
引起大家興趣的不是誰誰誰出了多少錢,而是有人公開與陸雲白爭些什麼,其中不乏有些八卦份子竟然開始猜測雲臻,陸雲白以及白染三者之間的關係,當然,明事之人都知道雲東集團一向跟遠洋地產有生意上的摩擦,雲臻此番競價也是理所當然的。
當雲臻出價的時候陸雲白就在心底暗暗計算了一番,這個簪子並不值得他繼續往上競價,而他從來不會做賠本的生意。
當大家都以為陸雲白會再次競價的時候,當事人早已放下了手中的競價牌,悠閑地坐在座位上,當一切從未發生。
“200W第一次。”
“200W第二次。”
“200W第三次,成交。”
哪怕在這種場合暗地裏駁了陸雲白的麵子,雲臻還是一貫保持那副榮辱不驚的表情。
隨著一件件的東西被拍走,拍賣會也漸漸進入了尾聲。而陸雲白從剛才那支玉簪後也再無舉牌出價,如此舉動自然避免不了他人的一番揣摩。
“夏小姐,請留步。”
“嗯?”
聽見有人叫自己,夏傾城停下腳步,好奇地回過頭去。
雖然散場的時候十分喧鬧,可是夏傾城還是清清楚楚地聽到了有人在喚她。
隻見雲臻迎麵走來,手上還拿著一個包裝精美的錦緞盒子。
“聽說前幾日是夏小姐的生日,雲某由於公務在身沒有親自到訪,小小心意還望夏小姐收下。”
此時錦盒早已被雲臻遞到了夏傾城麵前
現在夏傾城隻要一聽到生日兩個字夏她便會開啟自動瞎想模式,那天晚上所發生的事再一次在她腦海中浮現,估計不需要多少時間,她的臉就可以跟關羽媲美。
“夏小姐?”
雲臻見眼前人好像在神遊太虛隻好再輕聲提醒她一番。
“額…”
此時早從洗手間的季蘿突然出現在兩人麵前,她眼尖地發現雲臻手中的錦盒就是剛才拍賣會上的玉簪,錦盒上麵所刻的印章根本不需要讓她費上麵腦筋,而且剛才雲臻所說的話也一字不差的進了她的耳朵,季蘿轉頭看了一下,好像拿定了什麼主意。
“傾城,你現在是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忽略雲公子?”
夏傾城這才意識到剛才的失態,連忙跟雲臻道了聲抱歉,從他手中接過錦盒。
“雲公子既然送了,不妨給傾城戴上。”
雲臻微笑地詢問夏傾城的意見,夏傾城見季蘿都這麼說了也就默默點頭。
雲臻走到夏傾城後方,挽起後方的頭發,簡簡單單繞了幾圈便將簪子固定在了發髻中間。比起之前的隨性,多了一份韻味,不知道是這玉簪襯托了人,還是佩戴玉簪的人讓這支玉簪顯得物有所值。
“看來我沒挑錯禮物。”
“多謝雲公子的禮物,我很喜歡。”
一切都在季蘿的意料之內,就在雲臻替夏傾城挽發戴簪的時候,陸雲白剛好從他們身邊走過,哪怕他臉上的表情再怎麼一塵不變,可是那一瞬間瞳孔的收縮季蘿怎麼都沒看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