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白趕到Monlot的時候夏傾城和尉欽已經開吃了,陸雲白坐下轉身叫了waiter點了一份鬆露鵝肝。
這家新開的店全然成了夏傾城的新寵,不管是它的名字還是它的裝修都大合她胃口,最重要的是侍者們那一口流利中帶性感的法國口音讓她這個法語係畢業的人聽著尤為舒服。
這邊尉欽與陸雲白商量著此次項目可能涉及的一些事端需要尉欽出麵斡旋,那邊夏傾城聽了半天都沒聽懂兩人的談話內容,隻好繼續對著盤子裏的牛排切切割割的。
“好巧。”
陸雲白正在翻企劃書的手猛地停頓下來,尉欽和夏傾城也對這個聲音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夏傾城抬頭,映入眼簾的是一件嫩黃色的絲綢長袍,很挑人的一個顏色,但在來人身上顯得很是得體,配上一雙工藝精巧的白色Nanolo
Blahnik皮鞋,周身有一股淡淡的chanel
5號的香水味。
“傾城,好久不見。”
來人對上夏傾城的目光,莞爾一笑。
“好久不見,白染。”
夏傾城好不容易扯開一個笑容,與她寒暄。
白染這個名字自從3年前在陸雲白麵前就成了一個忌諱,也正是因為白染,陸雲白與陸父的關係慢慢變得緊張,陸雲白寧願一個人住在外邊都不願回陸家老宅。
白染是陸雲白的大學校友,隻是兩人一個人商科係一個是法學係,按理說兩人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隻是因為當時學院的一個辯論比賽,比起身邊巧舌如簧的同學,在旁邊喏喏的應付著,明顯是拉人湊人數的白染反倒引起了陸雲白的興趣,就這樣一來二去,兩人就成了學校的熱門話題。
當年大學畢業的陸雲白,事業愛情兩得意,與白染也是大家嘴裏的金童玉女。熟知由於白染的家庭原因,注重門第觀念的陸父強烈反對陸雲白與白染交往,為了維護自家的規矩,甚至不擇一切手段百般阻撓。
陸雲白為了得到父親的認可獨自創辦雲東集團,一心想讓父親同意兩人的婚事。沒想到的是,陸生見兒子為了一個女人變得如此忤逆,一氣之下暗地裏派人把白染送出了國,而白染臨走前被未與陸雲白告別,雖說陸雲白有懷疑是自己的父親搗的鬼,可是終究沒有證據,隻是自此後,陸雲白也搬出陸宅,開始了與陸父長達三年的冷戰。
“雲白,我們也好久不見了。”
“白染,什麼時候回來的。”
尉欽見陸雲白的眉頭從一開始就沒舒展過,拳頭微微握了握,連忙把話接了過來。
“也就這幾天的事,我剛一下飛機就聽說了本市局長偵破了一件跨國的販毒案,後來一看報紙才知道這個局長就是你,才回來也沒來得及道喜,尉局長,恭喜。”
“不敢當。”
尉欽客氣得握住白染伸過來的手。
“吃飯了嗎?沒吃的話就一起坐下吧,額,不過,似乎沒多餘位置。”
不止是說吃飯,尉欽也暗指了目前他們的生活,根本容不下白染的位置,他的態度讓夏傾城心裏暗爽。
“看來有人不歡迎我,要不你們吃,我先走了,以後有空再聊。”
白染看了一眼一臉沉默的陸雲白,轉身離開。
陸雲白的臉色表麵看起來正常,實際是風雨欲來,尉欽知道,一頓午餐頓時壓抑了起來。
自那,夏傾城發現,陸雲白好像有些改變。
一個下午,夏傾城都心神不寧的,杜微微問她,她也隻是隨便應付了幾句,想了半天還是支開杜微微朝陸雲白的公司走去。
剛剛走到陸雲白辦公室的門口,就聽到幾個秘書在竊竊私語:“你們說陸總今天下午是怎麼了,脾氣變得這麼差,連累的都是我們這些打工的。”
“就是,我還聽樓下的人說剛才開會的時候陸總把他們幾個罵的狗血淋頭的,差點都把一個部門的經理罵哭了,從進公司到現在我還是第一次看陸總發這麼大的脾氣。”
“一整個下午,整個公司的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唉,平時溫文爾雅的陸總去哪裏了。”
一個眼尖的秘書看到夏傾城便馬上對其他幾個人使了個眼色。
“好了好了工作去了,大家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是。”
夏傾城並不似以往直接推開門進去反而一改之前還敲了敲門。
見裏麵沒有回應的聲響,以為陸雲白不在,正準備離開的時候聽到了杯子打翻的聲音,連忙推門而入。
“我不是說過沒我允許不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