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曉月這麼一說,我和宛芸看著歐陽菲菲的眼神可都不一樣了,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她一個早上都神經西西的。想到她沒有第一時間就告訴我,我在盯著她看的時候,還不忘在眼神裏加了一點佐料,算是小小的警告吧。
歐陽菲菲顯然是收到了我的眼神,故意側過臉說道:“也沒什麼啦,我哪有曉月姐說的那麼厲害,這都是顧峰他們把產品送到我爸他們單位做檢驗,我爸無意之中發現他們是鳳鳴鎮的企業,就在電話裏跟我提了一下,沒想到這就撞上了。”
歐陽菲菲的父親是做什麼的,我不是很清楚,按她這麼說,應該是某家權威檢測機構的人,這些也不是我們現在關注的問題。倒是他們的檢測結果和顧峰最近的動態讓我更有興趣一些,催著歐陽菲菲快說主題。
我想,如果不是我不識趣的話,歐陽菲菲一定想過要借這個機會給我們引見她的父親,被我這麼一搞,是沒這個可能了。
她隻能噘著嘴說道:“也是顧峰他們趕的不是時候,正好今年開始,一些新的檢疫手段被應用到國際貿易之中,隨之發現的問題也多了起來,顧峰他們隻是其中一個案例。結果是不可能改變了,現在他們隻能期望找到問題的根源是原料還是加工過程。如果來自加工過程,那麼還有一點挽回的希望。”
終歸,歐陽菲菲對顧峰的事情了解不多,最後還是要曉月說出來:“這事情一發生,牽動的是他們整個集團的資金鏈,這已經超出顧峰所能承受的範圍了,這兩天他都跟在他們老頭子後麵,到處滅火吧。”
這麼說,顧峰是無暇他顧了,怪不得,一直苦苦相逼的顧峰,這兩天沒有給我什麼像樣的打擊,原來是自身難保啊。
可是,我還沒有來得及高興,曉月就給我一個當頭棒喝,說道:“你也別放鬆警惕了,顧峰雖然不可能再把精力放到我們這邊,他原先布置的棋子,很多都已經在運作了,我相信他就是不主動出擊,也不會任由這些棋子爛掉……”
大概是顧家發生的事情,讓我知道顧峰就是再不樂意,也不可能增加投入了,所以我有些狂妄的說道:“來就來,難道我還怕了他嗎?現在這種情況,還不定是誰對付誰呢。”
宛芸聽出我的言語之中,包含著報複的意思,微皺著眉頭想要阻止我,說道:“君傲,既然顧峰不太可能給我們製造麻煩了,我們就抓緊時間把自己的事情做好,把公司的根基盡快穩固下來,這才是當務之急啊。”
一時半刻,我怎麼可能聽的進去,負氣的說道:“不行,事情是顧峰挑起來的,由不得他說結束就可以結束。”
宛芸、曉月和歐陽菲菲同時看著我,她們的眼神都流露出一種不忍的神態,我卻還是說道:“就算我們也罷手,難道我們就可以保證,等顧峰把這件事情給解決掉,他就不會轉過身來,繼續對付我們嗎?”
我說的這些話,把宛芸和曉月想要勸解我的話,硬生生給擋在嘴邊說不出來。
其實,大家心裏都很清楚,我說的情況很可能發生。以顧峰的性格,如果讓他騰出手來,他決不會坐視我們國上安穩日子的,到那個時候,就算我們的公司根基已經穩固,對比他掌握的實力,還隻是九牛一毛啊。
辦公室裏,頓時安靜下來,宛芸她們即便不再反對我,卻也不會主動替我想辦法對付顧峰,這畢竟不是她們所願意的。
我也不強求什麼,相信到了明天,或者說就是下一刻,我要她們替我做什麼,她們還是不會拒絕我的。
我就是要趁著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把顧峰甚至是他們整個企業打入到萬劫不複的地獄之中,永遠除去這個心頭大患——先不論我是不是有這個能力,至少,人在商場,不能姑息養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