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讓楊奇聽得目瞪口呆,更是不知道怎麼就扯到他的身上,尤其是聽到那所謂的由他來繼承西涼軍,就算是楊奇一貫的冷靜,也不由的色變。
李儒身為絕頂的謀士,察言觀色的本事自然不差,“這是我和主公商議之後的事情,非是儒一人決斷。也是在此之後才製定的這個計劃。”
李儒臉上露出向往的神色,“剛剛已經說過了,如果沒有你,我西涼軍隻能是選擇一個較為平穩的方法,斬殺了渤海王,破了關東兩軍,然後花費個數年時間整頓朝政。解決我西涼內部之隱患。數年之後或許內夠完成內部整合,然後再次向東。”李儒語氣之中,首次有著一種不確定的感覺,對李儒來說,把一切都交給天數,這種事情,總會讓李儒產生一種不安全的感覺。
“鳳直,既然日後有你,我們就不用這樣保守計算。經過我和主公還有府中一幹幕僚的精確推算,重新製定了一套計劃。現在的一切都在按照計劃進行著。我個人認為是最符合現在我西涼的計劃。我西涼軍本來就建立不過是短短十年而已,完全靠的的是主公的個人威望說凝聚起來的。西涼軍就如初升的太陽正是銳意進取之時,此時非要行那老成平穩之事,最後隻能磨滅了那股銳氣,我西涼軍入雒陽,主朝堂,東抗聯軍百萬,內壓世家豪族。靠的就是一股銳氣,銳氣若失,日後不知要花費多少代價,才能重新找回。”
“這也是我認為鳳直你是最後的繼承者的原因之一,主公年衰,進取之心已失,早日確立了繼承者,也對西涼軍有好處。”
李儒在哪裏喋喋不休的說著繼承者,怎麼怎麼樣,卻把楊奇聽的一頭冷汗,最後隻好打斷道,“姑父,卻不知,那計劃究竟是什麼,還請姑父示下。”
“恩。”李儒一陣沉默,然後道:“無論是什麼計謀,現在首要的就是要擊潰關東聯軍,至少也要讓他們退兵。之前的做法就是殺了渤海王,讓聯軍失去大義之所在,然後死守虎牢關,聯軍久無收獲,內部必然不穩,最後自然也就退去了。現在重新製定的計劃之中,最重要的存在就是渤海王,渤海王是整個計劃之中的關鍵。”李儒豎起一根手指說道。
“要想關東聯軍退兵,隻有兩種可能下,他們會退兵。第一就是聯軍敗了,徹徹底底的敗了,失去了大義,在虎牢關下沒有絲毫寸進,這對關東聯軍,就是戰敗。第二,那就是他們得到了他們想要的。”
“他們想要的是什麼,是主公的頭顱,還是你我的頭顱,都不是,他想要的聲望,名蓋天下的聲望,還有權傾天下的權柄。要聲望,我們就給他聲望,虎牢關我們不要,雒陽也送與他。這種聲望已經足夠了。”
“放棄雒陽。”楊奇臉上一驚,雖然不是沒有猜想,但真的聽到,還是有些吃驚。一座都城說要放棄,就放棄。這種氣魄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雒陽放棄了也好,征戰日久,將士也生出了思鄉之情。雒陽地處四戰之地,現在的確不是定都之地。放棄了也好,隻是世人怕是從此之後會看輕我們,卻不知主公有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