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術打轉看這朱雀門那高大的宮門,一點也不急切。到現在張讓等人還未曾露麵,朱雀門上不過是一個校尉在主持而已。袁術這個虎賁中郎將對一個小小的校尉,還真的不放在眼中。
現在正主都沒有出現,袁術也不會表現的一點耐心都沒有。袁術也需要張讓等人出現,為自己正名之後,才能夠揮軍攻打朱雀門。袁術看似莽撞,實則奸猾無比。隻要當著這數千士卒的麵,把劫持皇帝太後的名號扔到張讓身上,袁術就占據了大義的名分。日後就算是有人以此質問袁術,袁術也可以聲稱是緊張皇帝所為。更能表現他的忠心。
袁紹和曹操追來的時候,朱雀門外雖然是一片緊張,卻也沒有他們想象的屍橫遍地的景象。二人同時鬆了一口氣。穿過士卒的警衛線,袁紹立即前去尋找袁術,曹操就跟在後麵,卻顯得要憊懶了許多。那袁術是何人,那是天生的公子哥,士人之中的太子爺,從小就高傲的不得了,曹操雖然和袁紹是好友,但也沒有少受他的白眼。而且因為一些事情,兩人之間還可算是有些怨恨,曹操自然不會上去自找沒趣。
曹操在遠處看著袁紹和袁術的爭吵,便不再管那裏,而是開始大量朱雀門上的情況。朱雀門上已經布滿了士卒,所有的士卒都警惕的看著下麵的士卒,弓弩已經上弦,所有的箭矢都對準了下麵。這朱雀門本就建的高大無比,當年修建之時,正值亂世,因此高大無比,又處於要衝之地,易守難攻,若要以平常手段,想要攻克這裏,卻要花費偌大的功夫。強攻的話,定然死傷慘重。長期圍困或是一辦法,卻要花費太長時間,在現在這種時候,尤其是袁術他們所作的事情,隻能是速戰速決,時間拖的久了,必生其他事端。
曹操在這環顧的時間內,心中已經有了幾種對策,但都因為某些原因被曹操所排除。
朱雀門上士卒向著兩側分開,張讓總算是出現了。
袁術和袁紹也停止了爭吵,轉身看著朱雀門上的張讓。
“張讓,大將軍何在?”袁紹縱馬上前指著張讓問道。
張讓看著袁紹的所在,大笑道:“何進,你可是要找這個。”說著就提出一個頭顱出來,上麵沾滿了石灰,灰白灰白的。”眾將士聽令,皇上聖旨,大將軍何進,飛揚跋扈,不尊皇命,意圖謀逆,今特以誅之,袁紹等人,皆是同黨,望諸君討之。”
曹操很是懷疑,這是不是張讓這一生,喊出的最大的聲音,朱雀門距離這裏尚有數百步之遠,卻能夠聽得一清二楚,這需要多大的聲音。曹操心中懷著某些齷齪的念頭,看著四周那有些不穩的士卒,臉上毫無表情,既不擔憂,也不欣喜。就像是理所應當一般。
現在朱雀門外發生的一切,曹操不過是一看客。曹操對張讓等人,並無太大怨恨,曹操祖父曹騰也是閹人,曹操便是閹人子弟。因此曹操對張讓等人並不怨恨,曹操對自己是閹人子弟也不諱言,每與人介紹,問及祖父,都是坦然而言,絲毫不以為恥。因此對於那些士人對張讓等人的怨恨,欲除之而後快,尤其還要自以為是的加上一堆的理由,曹操非常不以為然,現在朝中許多官員都是因為這些閹人來升官,尤其是某個家族,更是因為中常侍袁赦,成為了四世三公這個擁有榮耀的家族。不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現在要對付他們就造出一大堆理由,幾乎這世上所有的惡事都是他們做的。這天下會這樣亂也是因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