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正信甩開周氏的手,指著沈婉君,用近乎咆哮的聲音說道:“好!那你說,你今早為出現在城門口,還如此衣衫不整!如今,整個京城都傳言我忠義侯府嫡出千金婚前不軌,你要我怎麼和王爺交代!”
說完,還不忘用手拍著桌子,以此來體現自己的怒氣。
沈婉君抬手,擦掉臉上的茶葉,一臉平靜地說道:“父親早就知道如何交代,如今隻是想懲罰我一下而已。雖然我是侯府嫡出千金,可是卻活得連個下人都不如。父親要罰我,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如今你這樣質問,隻會讓人認定了流言。”
沈婉君的表現,讓在座的所有人都愣住了。眼前這人真的是那個柔柔弱弱,任打任罵的沈婉君嗎?除了外表一樣,她的氣勢,她的表現,她的話語,都和從前那個沈婉君有著天壤之別。
沈正信瞪著跪在下麵的沈婉君,即便被茶水澆了一身,但是依舊氣勢不減。心中不知不覺浮起沈婉君的生母夏黎的樣子。他記得大婚當天,夏黎一身大紅喜服,在房中看著他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氣勢,即便擁有傾城的容貌讓人垂涎,隻是那一臉不屑,讓他覺得自己高攀,高攀夏將軍家。他恨那個夏黎,如果不是夏黎,周氏早就是忠義侯府夫人,而不是忠義侯府的繼室夫人。他恨夏黎,也厭惡夏黎的孩子沈婉君,雖然流著他的血,但是像極她的生母。每每望著沈婉君那張臉,他就會想起夏黎。
“來人!讓大小姐去柴房禁足!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出來!至於允兒,照顧大小姐不周,杖責三十,一同關入柴房。”沈正信說完,院子外的四個侍衛便跑進來站在沈婉君兩側,伸手要去架她。這些侍衛虎背熊腰,力氣出奇的大。
沈婉君站起來,掙脫開侍衛的手,卻因對方力氣過大,即便掙脫開,身體也有些搖晃,沈婉君站穩腳,對侍衛嗬斥道:“別用你們的髒手碰我,我自己有腳!”
沈婉君冷笑,原主到底是如何活下來的,這些下人根本沒有把她當嫡出大小姐,而且柴房禁足這種事,隻有下人才會有,原主在這個家裏,過得真的連下人都不如。
侍衛一驚,心裏卻不屑,一個婚前失貞的女子竟然還嫌棄他們。不過他們也沒有強硬地一定要去架沈婉君,轉身去架一旁的允兒。
允兒雖然才十四歲,但是這幾年沈婉君被人各種欺淩,她卻變得硬氣起來。允兒忠心於沈婉君,隻有她硬氣了,自家小姐才會少受些欺負。侍衛架她的時候,她一句話沒說,不卑不亢地跪在那。
侍衛還沒碰到允兒,便被沈婉君喝止住,“誰敢打我的侍女!”杖責三十,雖然不會死,可是那侍衛是經過特殊訓練的,專打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更別說那木杖,是用實心酸枝木做的,又重又硬。三十仗下來,允兒不死也接近殘廢。沈婉君怎麼允許這些人把這幾年和她相依為命的侍女給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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