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故意將之帶出去,讓人給救走了?”霹焰連問,“而我們將風冕綁來隻是在做無用功?”
“並非如此。”霹霸天連忙說道:“在將風冕抓到的時候,我心中便有了一個計策。這一步棋我算是下的第一步,若是往下按照我的預期走,說不定風家不用我們動手就自己敗了。就算沒有敗,也絕對對他們是致命的一擊。”
“哦?”霹焰聽霹霸天如此說,終於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來,“為父倒想聽聽,你的這一步是什麼棋,竟然如此的厲害。”
霹霸天便覆在霹焰的耳邊一陣的耳語,霹焰眉頭慢慢鎖緊,霹霸天說完後霹焰轉頭看向了他,他開口道:“你有把握,事情真的能夠按照你預期的發展。”
“說實話,我隻有五成的把握。”霹霸天說道:“這事兒成不成關鍵在於風冕,以我以往對他與風嚴暘的了解,在加上我這幾日在他身上下的功夫,這五成的把我是絕對有的。若是不成,我們也沒有什麼損失。”
“五成的把握。”霹焰讚賞地看了霹霸天一眼,說道:“若是這麼個結果的話,五成把握倒是值得了。”
......
夜晚,陽城軍營一處校場之中,風一程坐在空地之上正在大口喝著酒,雲若顏和離墨走到了他的身邊。
“風兄,我們正要找你一同飲酒。”離墨說道:“不介意一起吧。”
風一程垂著頭沒有說話,但是卻搖了搖頭表示不介意。
離墨便坐在了他的身邊,然後脫下了身上的長袍墊在地上,雲若顏便坐在了離墨的墨袍之上。
風一程仰頭將手中的酒壺中的酒一口全部喝光,然後哐地一聲將酒瓶給遠遠地扔了出去。離墨翻手取出酒壺遞給了他,風一程接過酒壺,繼續仰頭猛灌。
“風兄,明日就是大戰,你得保重身體。”離墨說道。
白天在大帳前,當雲若顏將紅姨的情況告訴了風一程的時候,他便開始失魂落魄,但是依然堅持將離墨,雲若顏還有阿飛說給大家的關於霹城中的一些情況給聽完了。
阿飛說的一些關於那些小家族的情況特別重要,阿飛建議對一些小家族繼續進行策反,並且主動請纓前去,但是被風嚴暘給拒絕的。阿飛可能將是伎隊留下的唯一的幸存者,風嚴暘也不忍心讓阿飛再次冒險。
“我以為,她會為了我保重自己,沒想到她還是選擇陪著自己的姐妹去死。”風一程喃喃說道:“難道為了我活下去就那麼難嗎?難道我就不值得她為了我好好活下去嗎?”
風一程的問題沒有人可以回答,雲若顏想就連紅姨怕是都回答不了他的這個問題,紅姨隻是在按照自己的心意做出了選擇,並沒有什麼值得不值得。
“紅姨現在還沒有死。”雲若顏隨口說道:“你若是親自去救她或許她會和你回來。”
風一程聽了這話一下子坐直了身體,他望向雲若顏的眼睛發出了亮光,“你說的是真的,我若是親自去救她,她會和我離開?”
“我並不能確定。”雲若顏看著風一程,如實回答:“但是希望會大一些,但是就算是這一點希望,我覺得你也應該去試試。”
“試一試,一點希望。”風一程重複著雲若顏的話,眼中的光芒卻是漸漸淡去,他苦笑道:“後天便是開戰之日,我是先鋒官,我不能為了這一點希望,而放下我的責任。”
風一程說完,再次仰頭將離墨給他的一壺酒也全數喝完。
雲若顏歎息道:“你若是覺得責任比那一點點的希望更重要的話,我建議你不要喝酒,喝酒誤事兒。”
雲若顏說完便要站起來,離墨長身站起,輕輕托著雲若顏站了起來。
“我乏了,我們回去吧。”雲若顏輕輕依偎著離墨說道。
“好。”離墨輕聲道,然後扶著雲若顏離開。
雲若顏走了兩步又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向風一程,開口說道:“你若是救不了她,便想著怎麼給她報仇吧,這酒不喝也罷。”
風一程終於停下了喝酒,他將手中酒壺向著離墨一扔,離墨一伸手便接在了手上,然後翻手收起,扶著雲若顏繼續前行,身後傳來了風一程的叫喊聲。
“紅,我一定要殺了霹家父子為你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