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天一夜的飛行後,三人終於來到了風城的邊城,陽城。
風冕正在軍營的大帳之中與風一程和風伯討論即將要開始的戰鬥,突然便有武士來報,說有四個人正從霹城的方向向著此處飛行而來。
“定是離墨和雲若顏他們救回了少城主。”風一程激動說道。
風嚴暘和風伯也從座位之上站了起來,三人一同走出了大帳,仰頭看向遠處越來越近的四人。
“太好了,終於回來了。”當風嚴暘看清楚幾人後終於是激動地說道。
四人降落在了大帳的前方,風嚴暘三人趕緊走了過去。
“冕兒。”風嚴暘向著風冕叫道。
“父親。”風冕也是雙眼含淚叫著自己的父親,此番他也算是遭逢大難,終於回到了父親的身邊心中不由百感交集。
風冕原本想著風嚴暘見到他後定會噓寒問暖一番,但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風嚴暘突然在他麵前止了腳步,原本關心的神色也突然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嚴厲。
接著,在風冕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的時候,風嚴暘突然舉起了手便給了風冕一巴掌,風冕原本腿就受了傷,這一巴掌險些讓他站立不穩,幸虧一旁的風一程伸手扶了他一把,風冕才沒有摔倒在地。
“父親!”風冕捂著臉一臉的不可置信,“你......你為什麼要打我?!”
“你個逆子!”風嚴暘怒氣升騰指著風冕的鼻子罵道:“你竟然不知道我為什麼打你,我從前都是怎麼教你的?!我讓你修身養性遠離賭場和煙花之地,但是你呢?竟然在軍營之中帶著武士們一同吃喝嫖賭,不但敗壞了軍隊的綱紀,竟然還落入了敵人的圈套。你說你該不該打?”
風冕捂臉,抿唇,不發一言,但是目光和神情卻都是不服。
“城主,少城主才剛剛回來,身上還有傷,你就別太苛責他了。”風伯看不過去便說道。
“風伯!”風嚴暘卻是一聲怒喝,“我還沒有追究你呢,讓你對他嚴加管教,你卻總是聽之任之,他現在的這幅樣子,叫我以後如何放心家風家交在他的手上?”
“城主,是我的錯。”風伯躬身道:“是我沒有盡到一個老師的職責,您要罰就罰我好了。”
風嚴暘看了看一臉不服氣的風冕又看了看風伯,終於是歎了一口氣,語氣中滿是恨鐵不成鋼的意味,“罷了,罷了,這一次就當是給你一個教訓,若是有下一次我定不會派人去救你這個逆子。”
“多謝父親救命之恩!”風冕冷冷說道,然後不等風嚴暘再說話,他便甩開了風一程的攙扶向著自己的住處一瘸一拐地走去。
“站住!”風嚴暘在他身後叫道:“你這是什麼態度,還將我這個父親放在眼中嗎?”
“城主息怒,少城主剛剛死裏逃生,您別和他置氣。”風一程勸道。
“一程,你別替他說好話,他若是有你一半的能幹,我也不必如此費心。”
風嚴暘的話語在風冕的身後響起,這一字一句都像是刀子一般紮在他的後背,然後穿過皮肉直刺入了他的心髒。他隻覺得一股腥甜從腹中湧出,然後嘴一張便噴出了一口血來。
“少城主。”
“冕兒。”
在眾人的驚呼聲中,風冕終於堅持不住摔倒在了地上。
風冕雖然沒有受到太重的內傷,但是外傷卻是很嚴重,一路的飛行也沒有時間給他治傷,再加上氣怒攻心便就這麼昏了過去。
......
“天兒,你這次的行事怎麼如此魯莽!”霹城城主府中,霹焰知道了風冕被救之後,斥責霹霸天道:“我們費了一番周折才終於將風嚴暘唯一的兒子給抓住,你竟然就這麼讓他被人給救走了?我聽了武士團的武士說了,你是故意將他帶出去的?這到底是為什麼,今天你必須好好和我說清楚!”
“父親息怒。”霹霸天連忙從桌子上端了一杯茶遞給了霹焰,霹焰擺手不接,顯然是被霹霸天的自作主張給氣到了。
霹霸天將手中的茶杯重新放回桌子上,開口道:“兒子這麼做,自然是有原因的。”
“嗯?”霹焰挑了挑眉道:“你有什麼原因?”
“父親,你覺得風嚴暘是個什麼樣的人?”霹霸天不答反問。
“風嚴暘是個什麼人?”霹焰重複著霹霸天的話,思緒半晌方才回答道:“老道奸詐,表裏不一。”
“除了老道奸詐,他還是個骨頭很硬,為了自己的家族可以犧牲一切的人。”
霹霸天補充道:“ 以我對他的了解,他是不可能為了風冕投降我們,就連交換離墨和雲若顏他也是不會這麼做的。而若是我們以風冕為肉盾來直接威脅風嚴暘則有失我們霹家的霸主威名,若是我們直接殺了風冕則一定會被風家利用,說我們霹家殘暴,所以說這個風冕不但對於我們沒有半點作用,反而成了一個燙手山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