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這才如釋重負地露出了笑容來,“小白兔。”
“哎,青青姐,我在。”雲若顏緊緊地將小青瘦的還剩下了一把骨頭的身體摟在了懷中。
“我渴,想喝酒。”
“好的。”雲若顏道。
離墨翻手取出酒壺,打開了壺蓋遞在了雲若顏的手中,雲若顏一口口地喂給了小青,但是小青已然失去了吞咽的能力,酒水順著她的嘴角全部都流了下來。
“青青姐。”雲若顏再次抑製不住哭了出來。
“小白兔......不要哭......這是好酒,又香......又辣。”小青道:“就像......小時候,我娘給我爹釀的酒是一個味道。小白兔......你不用傷心,我......終於可以去見我娘了和我爹了......”
小青終於在雲若顏的懷中,咽下了最後一口氣,而這時天空一道魚肚白開始越來越亮。
兩人隻能第二天的夜晚再去城主府,這次不但要解救風冕還有解救紅姨和阿飛,所以不能打草驚蛇。雲若顏自能親手將小青再次吊在了城樓之上。
“青青姐,青蘿姐姐,淩華姐姐,腰花姐姐......”雲若顏自十五個姐妹的身前一一經過,她語氣堅定地說道:“我一定會為你們報仇,讓你們入土為安,你們等著我。”
在天色大亮的時候,雲若顏和離墨已然回到了客棧,兩位守夜的武士自昏迷中醒來,完全不知道昨晚是什麼時候睡著了。
呸呸呸!
那位喝了自己好水的武士是一陣地猛往地上吐口水,然後向著另一位武士道:“你昨晚打的那是黃酒嗎,是黃狗尿吧,怎麼我才喝了兩口就一嘴的尿臊味兒。”
“你才打的是黃狗尿呢,我這可是上號的黃酒,花了我兩顆晶靈石呢,要不你再嚐一口。”
“不要,離我遠一點,呸呸呸......”
兩位武士你一句我一句地下了城樓,城頭之上隻剩下十五個等著雲若顏為她們複仇的亡魂。
夜晚很快便又降臨了,雲若顏和離墨順利地潛入了城主府,城主府中仍然守衛極其森嚴,與以往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但是這些對於雲若顏和離墨二人而言都是擺設而已。
兩人首先去了小青所說的那個地牢成功地將裏麵的看守武士給迷魂,然後拿了鑰匙打開了牢房的門。當雲若顏看見阿飛和紅姨都完好無損的時候,心中一塊提了一天的石頭終於是落在了地麵上。
出發的時候,風一程專門來找了雲若顏希望她能夠在可能的情況下解救一下紅姨。風一程雖然說的委婉,但是從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對雲若顏和離墨抱著很大的希望,雲若顏也看出他對紅姨的用情是很深的。
“謝天謝地,紅姨,阿飛你們沒事兒!”雲若顏說道。
“你們怎麼會找到這裏的?”紅姨和阿飛幾乎是同一時間開口問道。
雲若顏麵露悲傷,回答道:“是青青姐告訴我的。”
“小青,她在哪裏,你們救了她嗎?還有其他的姐妹呢,她們現在在哪兒?”紅姨激動地問道。
“她們,她們都不再了。”雲若顏悲痛地回答道,然後又恨聲說道:“是霹霸天殺了她們,我是不會放過他的!”
紅姨聽了這話,整個身子一下子便癱軟了下去,眼睛也一下子失去了光彩。
“紅姨,我們現在就帶你們出去。”雲若顏想要將紅姨給拉起來,但是發現她根本就不配合。
“我不出去了。”紅姨的死聲死氣地說道:“我要留下來陪著我的姐妹們。”
“你說什麼傻話呢?!”雲若顏急的眼睛都紅了,她說道:“青青姐留著一口氣讓我來救你,你竟然不和我走。”
“若顏,你聽我說。”紅姨道:“我還有用,他們不會把我怎麼樣的。我不能讓我的姐妹們白死,我要向世人揭露霹家的罪行,我必須得留在這裏。若顏,你把阿飛帶走。”
“小姐,你不走,我也不走。”阿飛悶聲悶氣地說道,她無聲的眼淚也是流了滿臉。
“阿飛,聽話,小姐要交待你一個任務。”紅姨說道:“整個藝伎隊就隻有你和我兩個人知道所有姐妹們的身世,原名還有家族祖墳,我要你等將來霹家覆滅了將姐妹們的屍骨一一送回去葬回各自的祖墳中去,這是她們的身前願望。不過她們中有很多祖墳沒有保存下來的,你就將她們和我葬在一處與我做個伴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