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聲,雲若顏手中的茶杯墜落在地,摔的粉碎。
“哎,夫人你沒事兒吧?”小二嚇了一跳連忙詢問雲若顏,而雲若顏的眼睛中蓄滿了淚水望著離墨。
“沒關係。”離墨走到了雲若顏的身邊將她的手握在自己的大手中,他向著小二說道:“我們進城的時候為何沒有看見?”
小二回答說:“那些女子是風城派來的,所以便被吊在了麵向風城的東麵城門,二位客人應該是從別的城門進來的所以沒有看見。”
離墨從懷中掏出一顆晶靈石給了小二做小費,小二歡歡喜喜地離開了。
“顏兒,要鎮定。”離墨搓著雲若顏的手說道,雲若顏的一雙小手在聽到這個消息的一刹那瞬間變得冰涼,她的全身也都隨著變得冰涼。
雲若顏緊緊地閉上了眼睛,藝伎隊那些姐妹們的音容笑貌便一一浮現在了她的腦海中,那個有著男孩子性格和一身好修為的阿飛。還有盛世坎坷卻異常堅強,心中有著火一樣信念的紅姨,還有總把自己當做妹妹看待的小青。
雲若顏深深地呼出口氣,再次睜開眼睛時眼神變得堅定,她對離墨說道:“我想去看看她們。”
“好,我們今晚就去。”離墨一邊不停地給雲若顏焐著手,一邊說道。
夜晚,夜色深沉,萬物息聲,東城的城門口的門頭上,依次吊著十五名女子。這些曾經豐腴美麗的軀體現在都幹枯的像是風中的一片枯葉,一陣寒冷的清風吹來便使得她們飄來蕩去的。
“剛掛上去的時候,還是很好看的,然後一天比一天難看。”城門頭上,兩個守夜的武士一邊喝著暖身的酒一邊說著無聊的閑話。
“少城主有沒有說什麼時候把她們給放下來,這麼看著也怪滲人的。”一個武士說道。
“怕什麼,膽小鬼。”另一個武士不屑地笑道:“生前是賤人,死後成了鬼那也是賤鬼,有什麼好怕的。”
“咋說都是人啊。”剛才那位武士又道:“且不說鬼不鬼的,現在已經開春了,等到天一暖和,這些屍體不就都臭了嗎,到時嗡嗡地還咋守夜,臭也被臭死了。”
“這不是還沒有臭了嗎?”另一名武士灌下了一大口酒,然後渾身一個激靈一臉賊笑地站了起來,道:“今天白天我還聽見有個女人開口說話了,她一直在說渴,老子現在就去給那臭娘們喂點好水去。”那武士說著便解開了武士服的腰帶。
但是還沒有等到他跨出一步,一個身影便如鬼似魅一般地出現在了他的麵前,他剛反應過來,腦子瞬間便是一陣地迷糊,卻是雲若顏向著他灑出了一把迷魂散,他身後的那名武士已經被離墨散上迷魂散睡了過去。
“去一邊去,把自己的好水全都自己喝了。”雲若顏向著呆若木雞的武士命令道。
“是,主人。”武士機械地回道,然後依著雲若顏的命令走到了一旁,解開褲子開始自斟自飲起來。
雲若顏怒氣升起就想用赤瞳一下子削了這兩個武士的腦袋,結果被離墨給製止了。雲若顏腳下升起劍光騰空到了城頭之下,一一看過那些熟悉的麵龐。
雖然她們已然麵目全非,沒有了生命的氣息,雲若顏依然可以一一地叫出她們的名字來。
會唱歌的是淩華姐姐,青蘿姐姐會彈琴,腰花姐吹的一手好蕭......雲若顏終於看見了青青姐,瘦的還剩下一副骨架的青青,嘴角似乎依然帶著慣有的嬉笑。
“青青姐。”雲若顏終於忍不住流著淚喚道。
“小白兔,你終於來了。”突然,小青張開了嘴巴開口說道。
“青青姐,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雲若顏喜極而泣連忙將小青從城樓之上解了下來,要帶她走卻被小青阻止了,小青讓雲若顏將她放下,說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與她說。
雲若顏隻好抱著小青降落在了城樓之上,雲若顏將小青半摟在懷中,離墨解下黑色鬥篷蓋在了小青衣不蔽體的身體上。
“青青姐,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等回去再說,好不好。”雲若顏說道。
小青無力地搖頭,氣若遊絲地說道:“來不及了,我吊著最後一口氣就是希望能夠見到你,蒼天有眼,終於讓我等到你了。”
“青青姐,你有什麼重要的事兒要對我說。”雲若顏意識到了,小青口中的事情一定是極為重要的。
小青的呼吸突然便的急促,離墨趕緊蹲下給她輸入了一些靈力,小青這才緩和了一些。她開口說道:“快,快去救紅姨和阿飛。”
小青用最後一口氣將紅姨和阿飛被關的地牢的方位告訴了雲若顏,離墨一聽便知道了地點,他對小青說道:“你說的地方我知道,我們一定會將紅姨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