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木訥不懂女兒家的心思,還是懂了裝不懂?
不過這一切已經不重要了,他已經離開了,空空的樓上隻剩她一個人。
她的手裏還捏著那個香囊,緊緊的捏著,她本不會做針線活,可是,她卻硬是跟人學了,親手縫了這個香囊。
或許常人縫製一個這樣的香囊,費不了多少工夫,可是她不一樣,她不會,所以她不知手被針紮了多少次,她不知扔了多少個香囊,才縫出這麼一個滿意的。
可是當她要遞出那個香囊之時,他卻走了。
她不是不敢送,他也停留了,她完全可以送給他。
她隻是怕拒絕,畢竟她也看出來了,他眼裏完全沒有自己,他的目光自始至終一直盯著長街,從未看過自己。
他的心思一點都沒有在自己身上,她豈敢送,她還沒有做好準備,去迎接拒絕的那種感受,不送出去,他就沒有理由拒絕,那麼自己還可以安慰自己,這次是他有事,下次,下次,一定可以送出去。
可是,當她看到他在擁擠的人群中,默默的走到了靖柔的身後,跟在她身後卻不叫她的時候,她知道,她沒有機會了。
人群裏的人很多,幾乎都看不清臉,隻看得見密密麻麻的腦袋,但唯獨他們兩個的她記得。
一個是她最在乎的,一個是她討厭的,她這輩子也視為仇人的,她怎可能不記得,縱然他們化成為,她也記得。
看著南無歡跟在靖柔後麵,卻不上前去叫她之時,淩鈺的心如刀絞。
她緊握那個香囊的手在顫抖,她突然將那個香囊拿了出來,狠狠的撕了起來,一頓狂撕,將它的線扯斷,將它完全摧毀,然後她還丟在地上,狠狠的踩了幾腳。
她完全顧不得自己的形象了,她這一刻什麼都不在乎了。
也許看起來,這是他和南無歡的偶遇,但是沒有人知道,她早就找人問好了,她知道南無歡在這裏,她才來這裏的。
她是滿心歡喜的來,但是沒有想到,會受到這樣的待遇。
她在想,如果她不來,她的心是不是就不會那麼痛。
捂著胸口,淩鈺兩行淚落了下來,她苦笑著喃喃道,“女人的感情總是那麼不講道理,他有什麼好,為什麼你要如此癡迷於他?”
對於南無歡,她不知道為什麼,第一眼看到他,她就喜歡他了,沒有什麼理由,隻是一眼,她就感覺自己的心被什麼撞了一下。
“不,我淩鈺想要的,沒有什麼是得不到,我一定要得到。”她突然抬起頭,咬牙恨恨道。
她這一生,她想要的,她都能夠得到,還沒有她得不到的,這一次她也相信,她一定能夠得到,他的人,他的心,她都能得到。
跑遍了整個長街,常楓都沒有找到南宮言,他整個人都慌的不行。
他現在不敢回去找人來找,可一個人又找不到。
回去這若是被常莊主知道,被南宮明知道,指不定又要被臭罵一頓。
常楓都跑的有些筋疲力盡了,有些跑不動了,卻依然沒有見到南宮言的身影。
可突然,就在這個時候,他眼前一亮,一家包子鋪前,他竟然看到一個神似南宮言的人,蹲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