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闖了這本不該她來的地方。
可很多時候,事情總是愛這麼出乎意料,這次常楓竟然沒有生氣。
他緩緩的走到了靖柔的前麵,用一種奇特的目光盯著靖柔,他舉起了手裏的小搖鼓道,“你、你怎麼會唱這首歌、、。”
瞬間,靖柔意識到,她犯大錯誤了,這首歌,原本是她的母親教的,是她母親寫的,她母親譜曲的歌,除了她的生母,這首歌隻有常楓,隻有她會唱。
她剛才竟然唱了出來,這下該這怎麼辦才好。
靖柔頓時整個人驚慌不已,不知如何是好。
她緊握的手心已經開始冒汗,有些顫抖,她都不敢去看常楓的眼神。
她心慌不已,這次她不知道該怎麼圓這個謊了。
但就在她驚慌不已之時,她目光一轉,似乎想到了什麼。
她抬起頭,轉過身看著站在身後的雪兒道,“是小姐,是小姐教我的。”
雪兒一瞪眼,一臉懵,她完全不知道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靖柔已經又笑著道,“小姐難道忘記了嗎,那年你在街上遇到我,我在街上乞討,過的很辛苦,是你教我唱的這首歌,你說,無論怎麼樣,都要開開心心的生活,然後你還將你的珠花贈給我,你說讓我拿著那枚珠花,去換些吃的。”
雪兒是假常芸,她自然不知道靖柔說的是真是假,但是看靖柔說的那麼像,又聽過王素提過珠花的事,也隻有應和著點了點頭,尷尬笑道,“哦,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常楓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也不知道珠花那事是真是假。
所以他對靖柔有些半信半疑,可是既然雪兒都應和著,幫她圓了場,他也不好再追究。
常楓有些失落,但是還是強裝一笑道,“原來如此。”
然後將小搖鼓小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看著雪兒和南宮言笑道,“言妹妹,小芸,今天是除夕,吃完年夜飯,很多人都會去街上放花燈,放煙花,我們出去看花燈吧。”
“好呀,現在外麵估計可正是熱鬧的時候呢。”南宮言笑著道。
但常楓突然好想又想到了什麼那樣,他看了看靖柔,又看了看南宮言道,“言妹妹,你去叫上新月一起。”
“新月?”南宮言有些驚訝。
“嗯。”常楓點了點頭。
南宮言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常楓要叫一個下人一起,但是她楓哥哥說的話,她從小就聽,所以她也不問原因。
笑著,南宮言向新月住的地方而去,常楓也領著雪兒離開。
看著他們離開的身影,靖柔的心狠狠的痛了一下,她忍不住的差點跟著他們,她已經邁出了半步,但又忍住縮了回去。
她多想跟在他們的身後,和他們一起去玩。
但是她知道她不能,她已經沒有資格了。
也許南宮言不明白為什麼常楓要叫上新月一起,但她明白,她知道,常楓是怕他走了,靖柔傷害新月。
看,他都那麼看自己,那麼提防自己,那麼嫌棄自己,自己又怎敢承認自己的身份。
可是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靖柔還是忍不住的看,忍不住的羨慕,忍不住的嫉妒。
因為,原本走在他身旁,現在陪著他一起去看花燈的,應該是自己,可是現在卻換成了別人。
她忽然在和這一刻想起了兒時的除夕夜,那個時候,一家人總是在一起,一起吃團圓飯,熱熱鬧鬧,飯後一起放煙花,花燈。
可是自從她離開孔雀山莊後,每年的除夕夜,都是她一個人守著冷清的夜,聽著外麵的繁華熱鬧而獨自過。
就在她看的入迷的時候,突然身後傳來一個聲音,“靖姑娘,山莊外有人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