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從未心儀過任何女子。”
忽蘭皺眉,隻覺得淩蘭的話讓她心中一痛。
淩蘭看她這表情詢問到:“你如今便是心係可汗了?”
忽蘭抬眼看著淩蘭,覺得被她如此質問,心裏實在是想解釋,仿佛自己是個多情爛意之人:“我……我心係之人是終身也係不得,可汗是我第一個男人。”
“他對你有情,你對他有意便是幸福之事,你對他有情他對你無意便是你的苦,就好比你盼我對你用情一樣,我是個女子用不了你盼望的情意。”
“我懂這道理,有時候會想……我會否是他另眼相看之人。”
淩蘭微笑起身不再對此事作答,她在帳中轉悠,看見桌上擺了個雪白的象牙,這東西太罕見了:“哪來的這東西。”
“可汗賞的,金國賜的戰利,說草原罕見,我都不知道是何物,可汗說是牙,什麼東西的牙這麼大?”
“這是象牙。”
忽然仍是一片茫然。
“你若是不喜送與我可好?”
忽蘭問到:“你用它做什麼?”
“做個象牙扳指送與我男人。”
“你說博爾術大人。”
“是嘞。”
“拿去吧。”
淩蘭喜滋滋的把象牙收起來,這幾日她常陪著忽蘭住,與她講些生孩子的門道,忽蘭起初不習慣她那個心愛的拙赤大人會是如此通曉女人之事,幾日下來忽蘭心裏慢慢接受了拙赤大人是個女人的事實,淩蘭覺得這些日子她好似和忽蘭成了閨蜜一樣,雖然是差著些年紀,但是很說的來,特別是自己說什麼忽蘭是真的都聽進心裏去了,唯獨是對於鐵木真,忽蘭常有心思覺得自己可汗心裏不同之人,兩人入夜聊的久,晨起晚了些,一早是被諾敏慌張的衝進來叫醒的,隻說讓二人快起,說可汗已經在二十裏之外,片刻工夫就要到達忽蘭的斡兒朵了。
淩蘭和忽蘭都有些慌張,剛忙起身穿戴整理妝容,淩蘭心裏忐忑,她是根本就不想再見鐵木真,本以為永遠都不用再見了,沒想著過了幾個月這又要見了。
淩蘭、忽蘭,諾敏以及一、兩百奴人跪在帳外候著可汗聖駕,淩蘭跪的很遠低著頭,不想與鐵木真有任何交集,鐵木真下了馬眼神掃了一圈奴人,微笑著攙了忽蘭,牽著她的手入了金帳,眾人散去,淩蘭鬆了一口氣和諾敏起身要回自己寢帳,盤算著什麼時候回自己駐地,如今可汗來了,自己就這麼帶著幾十個人從這斡兒朵走掉好似放在誰眼裏都是說不過去的,自己還在想事情,突然有奴人跑來傳話,說可汗要見夫人。
淩蘭心裏翻湧心想該來的還是躲不掉啊,淩蘭到了忽蘭大妃的金帳,鐵木真正斜倚在氈塌上等她,已經換了寬鬆的寢袍,淩蘭站在門卷處不遠的地方給鐵木真跪下行禮。鐵木真也不說話,帶了包貓眼石頭放在木桌上讓忽蘭挑著看,淩蘭跪了一會,忽蘭趕忙撿了一顆出來:“這個。”
“都是你的。”鐵木真嗬嗬的笑了兩聲。
“謝可汗。”忽蘭起身想行禮,鐵木真一把把她拽進懷裏,開始吻她,細吻綿長熱烈,到後來忽蘭的氣息已經供不上了,輕推了可汗的肩膀,鐵木真才鬆了她,忽蘭一口接一口的喘氣,半天才倒上話來:“胎兒都動的厲害了。”
鐵木真哈哈笑的大聲:“你出去休息吧。”忽蘭轉頭看著跪在不遠處的淩蘭:“我想留下來陪……”話還沒說完鐵木真的麵色忽然沉了下來好似冷鐵,忽蘭心裏一抖,趕忙起身退了出去。
淩蘭跪的膝蓋有些疼,也是不敢亂動,帳內安靜了下來,鐵木真端著茶碗喝茶,帳內沉寂了許久,鐵木真突然幽幽開口:“你這個賤人,怎麼就如此命大?便是如何都死不掉的人嗎?”
淩蘭低著頭安靜一陣:“謝可汗不殺之恩。”
鐵木真自嘲冷笑:“你心裏當真知道我有恩與你才好,淩蘭你可記得你我二人年少時,我曾與你說過,這天下隻有我鐵木真一人能娶你,我若娶不得誰也娶不得,你們倆倒好,便還行了拜神拜祖的大禮了?”
淩蘭蹙眉猶豫了一會:“阿兒剌氏,無人知曉我究竟是何人?”
鐵木真又是一笑:“如今你和忽蘭倒是情似姐妹了?你不是她心愛的拙赤大人嗎?你倒是調|教的她好,知道我喜歡我什麼,所以又做了個你送給我是不是?你想讓這女人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