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莘與菩提來到客棧門外,已經回來的小二見到他們兩位,怯怯地迎了出來,驚魂未定的小二問他倆道:“二位是否需要宵夜?”
慕容莘拍了拍肚子說道:“煮點粥吧。”
“好嘞,好嘞。”小二轉身正欲走,菩提眺望著燈火通明的客棧喚住其問道:“客棧晚上怎麼還這麼熱鬧?”
小二轉身一臉的苦相的說道:“大白天的,死了那麼多人,驚動了官府,不久官兵就來了,現在正在裏麵辦案呐,不瞞您說,伺候完你們,我就走了,免得惹上是非。”
“噢,原來是這樣,那你去吧。”慕容莘揮手道,而後便同菩提一同進了客棧,剛進門,大堂內所有的官兵統統望向了他倆,整個客棧裏除了官兵再看不到一個客人,菩提有些緊張,慕容莘到是毫不在乎,尋得了一處靠窗的地方坐了下來。
那群官兵依舊盯著他們大量,帶頭的捕快回頭看了眼掌櫃,跟掌櫃詢問了幾句,仰頭喝了杯櫃台上的酒,推開眾人便朝他們走了過去。
捕快在倆人之間坐了下來,扭頭看了看慕容莘,又看了看菩提。對菩提點頭作揖道:大師。
慕容莘聽出這位官軍聲音很細,不像個男人的聲音。
菩提連忙回禮道:“小僧不敢當。”
“敢問大師為何不在清靜之地吃齋念佛,卻會來到這裏?”
“他去南方修行,順道便同我一起。”慕容莘搶著答道。
“哦?”捕快側過了身,望著慕容莘,那神情似乎就是在等著他回答自己的話。
慕容莘知道自己上當了,有些不悅,順手將蠟燭推向了捕快跟前,借著燭光端詳起了捕快的麵容,細直的柳葉眉,漆黑的雙眸,筆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英氣逼人,這裝扮跟那個白天在集市騎馬,差點撞上他並且還無理耍橫的女人很是相似。
慕容莘越看越討厭,順勢便翻了個白眼,懶散的向後一仰躺在了椅背上。捕快後麵的一些官兵看到了,紛紛拍桌子喊道:小子**想死麼!
眾人完全不理掌櫃的勸阻,說著便欲拔刀,坐在他倆跟前的捕快抬手便止住了他們。
捕快似乎有些不耐煩,直起了腰,幹咳了一聲,望著正前方說道:“我聽掌櫃所言,是你們最先發現凶手的,對麼?”
菩提看了看官兵又看了看悠然自得的慕容莘,點頭說道:“對,對的。”
“小二,我們的粥呐!”慕容莘也不理周圍的人,衝著廚房的位置喊道。
“馬上、馬上!”掌櫃的見了立刻轉身回到了廚房。
慕容莘的一係列舉動著實惹惱了跟前的捕快,可他卻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躲避著燭光,暗暗的笑了一聲,慕容莘與菩提都沒有察覺到,反而是剛下樓梯走到一半的龐統看了個正著,那捕快似乎也是注意到了龐統,表情又恢複了正常,舉著握刀的左手,指著龐統問道:“你是什麼人?”
龐統緩緩地來到慕容莘旁邊坐了下來,說道:“老夫是四處遊曆的大夫,這是我徒弟沈慕容,還有偶遇的天竺小僧侶:菩提。”
那捕快聽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點了點頭,龐統看了眼慕容莘,慕容莘似乎是懂了龐統的意思,微微搖了搖頭。
此時龐統的心裏已有些明朗,看來這群人並不是真正的官兵,不然為何剛才連慕容莘與菩提的來曆、姓名都不問,非要等到他親自說出口。
此時小二端著兩碗粥走了過來,分別放在了慕容莘與菩提的跟前,倆人誰都沒喝,剛才短暫的眼神交流讓慕容莘也有些明白,但是既然他們不是官兵,又為何要問些無關緊要的問題,難道是在拖延時間,可又為何這麼做,是在等人齊!?慕容莘猛地再次望向了龐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