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近乎是有了一個內定的名額,怎麼可能不興奮?
花父讓花安回大馬負責跟這個案子,花蕾仍舊留要這裏的分公司。
什麼意思,花蕾明白的。
掛了電話,她有些不可理解。
花父以為是她去跟岑容臻談過才有這個機會,但是她壓根沒跟他談公事,但是機會就這麼從天而降了。
她什麼也沒做,哦,煮了一窩粥給他吃而已。
這樣也行嗎?
百思不得其解!卻也不想主動打電話給他問原因了。
十一點,花安來到她辦公室,又是詢問她這事,她對他無奈地聳聳肩,表示真的不知道。
花安離開後,她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又是容臻少爺。
是因為公事嗎?
她接了起來——
“大馬的案子,是你的意思?”她直接問道。
“恩。”他輕哼一聲,未作其它解釋。
“為什麼?”她又問。
“你什麼時候過來?”容臻披著睡袍慵懶的坐在露台上,昨晚吃了藥後,睡了一覺,整個人精神多了。
“過去做什麼?”她不解道。
她好像沒答應他,今天還過去吧?
“我早上還沒吃東西。”
拜托,我又不是你奶媽!花小姐在心裏嘀咕。
“你想吃什麼,打個電話就好。”不管是星級酒店的早餐,還是岑家大廚特供,保證以最快的速度給他送到麵前,任君挑選。
“你到底過不過來?”他有些任性道。
“我在上班。”
“公司是你們家的,你想什麼時候走不行?”
“我又不像你,我們公司雖小,但是該要遵守的規則還是要遵守的。”
“我想吃昨晚的粥。”
“你讓管家送過來。”
“花蕾,再問你一句,你到底來不來?”
“我沒空。”她回答得也很幹脆。
工作時間,沒有錯啊。
“花蕾!”原本慵懶地坐在長椅上的他,被她一再拒絕而惱怒不已的站了起來。
“我在聽,你不用這麼大聲。”花蕾冷靜地回道。
“我不管你上什麼班,你現在馬上回來!”岑容臻再度無理的要求,心裏卻慢慢開始慌張了。
花蕾又氣又無奈地笑了,這人,霸道任性得完全沒有道理啊!
“不好意思,我正在上班,我……”花蕾咬了咬唇,告訴自己要堅持下去。
他想要趕她走就趕她走,想要她她就要丟下手中的事情馬上過去嗎?
若是之前不是他做得太過份,她也不會現在這樣!
她昨晚過去看他,已經很有人道主義精神了。
大清早的又來威脅她,有夠討厭的!
她的話還沒說完,岑容臻想也不想地就打斷她的話。“花蕾,你快點回來,我很不舒服,頭好痛,腿好像也痛……”
話出了口,岑容臻才發現,他竟然……他竟然裝可憐?!
該死的!為了叫她回來,他竟然破天荒地裝起可憐?
這輩子,他還沒有做過這種事情,他真是瘋了!
肯定是昨天燒得太厲害,把腦子也燒壞了!
要不然,無法解釋他現在會有這種行為的理由。
“容臻?”花蕾微僵了僵,也察覺了他這詭異的轉變。
他是真的不舒服,還是……
這是怎麼回事?
“我的頭很昏,整個人都不舒服,我覺得我快要站不住了……”既然已經豁出去了,岑容臻索性演起來了。
“容臻,你不要鬧了。”花蕾呆怔了半晌,怎麼也覺得這不像是他的性格。
被她識破伎倆,岑容臻沒有半分愧疚,硬是決定要演下去。他就不信,她能對他無動於衷!
她那麼喜歡他啊!
他又不蠢的,怎麼會看不出來?
“我沒鬧,我真的頭很昏……”岑容臻左顧右盼地四下尋找,看到房間的沙發上擱著一本厚重的原文書!
好,他決定了!
他拉開椅子,快步走進來。
“花蕾,快回來,我真的、真的要昏倒了……”
語畢,他用力將那本原文書重重往地上摔去。
“砰!”落地的聲音紮實沉穩,震得電話這邊的花蕾差點沒嚇得心髒病發作。
“容臻?容臻?岑容臻!”她驚慌地接連喊了幾聲。
隻是普通的感冒,不會真的昏倒了吧?天啊!她的心好慌。
電話裏沒有傳來回聲,像是岑容臻真的已經昏過去了一樣。
幾乎是小跑步的,花蕾用最快的腳步跑離辦公室,坐上電梯,攔下一輛計程車,希望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到他那邊。
她可以不理的,她不停地告訴自己,再也不要理他了……
但,她終究還是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