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搞錯?那個色老頭怎麼還有臉打電話到公司罵人?
“他說你跟岑容臻聯手玩弄他!”
“明明是他心懷不軌,竟然還有臉說!”花蕾清麗的小臉上淨是怒意。
“這麼說,昨天你真的跟岑容臻聯手玩了他?”
“哪有聯手玩他?最多就是他被岑容臻潑了一臉熱咖啡。”想到這裏,花蕾雖然覺得那個色老頭是活該,但是又有些可笑。
那位脾氣壞的臻少爺做事,也真是很任性啊!
她以為他在外那溫文爾雅的形象是從來不得罪人的呢?
“你是說岑容臻為了你潑人家咖啡啊?”花安挑高了眉毛,“你不會傻傻地因為這樣又跟他在一起吧?”
“花安,你真是想太多了。他隻是正好路過而已。好好,別再提他了行不行?肚子好餓,吃飯了!”
花蕾開始埋頭苦吃,不想與弟弟談論太多與他有關的事情。
——
遲來的晚餐進行到一半的時候,花蕾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熟人,岑容臻的父母,她結婚三年見過寥寥數麵的前任公公婆婆。
出於禮貌,她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岑伯伯,岑伯母。”
岑父倒是客氣地與她寒暄了兩句,岑二太太卻是始終維持著一張貴婦臉站在那裏。
本來也就沒什麼好說的,所以,在他們告辭之前,花蕾多提了一句,“容臻身體不大舒服,伯父伯母有時間的話過去看看他吧。”
這句話,其實也是順便說說的,花蕾也沒想他們真的會過去看他,因為之前在他住院的那陣子,他們夫妻倆隻來過兩次,每次都是看了一下,說了兩句場麵話後就離開,身為父母,都沒有岑家其它人關心自己的兒子。
在他辛苦做複健的這段時間,也是從來沒有過來看望過的。
所以,真的隻是順便提一下。
或許潛意識裏,隻是擔心他生病沒有照顧罷了。
“哦,他怎麼了?”岑父淡淡地問道。
“感冒了。”
“一點小感冒而已用得著看什麼?我們還有事先走了,花小姐慢用。”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岑二太太終於開口,卻是將自己老公拉走了。
岑父回頭,“花小姐,麻煩你好好照顧他。”
“他又不是我們花家什麼人,照顧什麼?”花安朝他們離去的背影撇了撇嘴,看著一臉疑惑坐下來的姐姐,“下班後,你去他那裏了吧?”
要不然怎麼會連人家生病不舒服的都知道呢?
花蕾卻不再回應弟弟的話。
吃完飯,花安送花蕾回家,在公寓樓下碰到拖著行李箱出來的辛雨晗。
花安對她本來就沒有什麼好臉色,而花蕾因為與她的爭執,如今心裏也還有點氣,但仍舊大方的開口主動與她打招呼,“住哪裏的酒店?要不要幫你叫車?”
辛雨晗輕轉過頭不理會花蕾,直接對花安道,“花安,你有車,你送我。”
“我沒空。”花安直接了當拒絕了,他才沒有心情伺候這位大小姐。
“鑰匙還給你。”辛小姐有些委屈,更多的是憤怒,從皮包裏拿出花蕾公寓的鑰匙直接丟到花安的身上,然後拉著行李箱離去。
這是打算要跟她絕交嗎?
花蕾無言地從弟弟手裏接過鑰匙。
隨便她吧!
她現在的事情都夠多了,沒空去收拾她的無理情緒。
——
回到自己的小窩,安靜如初,洗了個熱水澡出來,吹幹頭發,她坐在床上,下巴擱在屈起的膝蓋上,手裏拿著手機無意識地滑動屏幕,腦子想著的卻是,他到底有沒有吃藥,還有他父母的態度。
就算關係再淡薄,但是自己的孩子,怎麼會一直這樣毫不關心?
這個問題,她想不明白。
無意中點開了Skype,掃了一眼好友列表,岑太太赫然在線中,或許,她應該知道原因吧?
她想了想,發了一條信息過去,結果等了十幾分鍾沒有收到回音。
已經十一點了,這個時間段,一向按時入睡的岑太太確實已經進入夢鄉了,算了。
躺下來之前,還是忍不住發了條信息給他,提醒他吃藥,然後關機,關燈,閉上眼。
岑容臻在聽到手機響的時候,無法入眠的他正躺在露台的長椅上望著深沉的夜空。
本來他是不想理會的,但是還是伸長手過去,將手機拿了過來——
“記得吃藥,多喝開水。”
隻是簡簡單單幾個字而已,卻讓他原本空蕩蕩的心一瞬間滿足不少。
不想承認卻也不得不承認,他已經習慣了她入侵他的生活,開始習慣了有人陪伴。
他,後悔了。不應該在憤怒之餘做出那麼毫不留餘地的事情,甚至說了那麼多難聽的話。
隻是,傲嬌的他,說不出口。
——
翌日,花蕾來到公司,便接到老爸從大馬打回來的電話,說鬆柏集團負責大馬開發案的負責人跟他聯係,讓他們準備好標書,兩個星期之後參加第一次招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