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我是誰手中的棋子(2 / 2)

原來如此,難怪那次之後再也未曾見過他,原是這本就隻是他眾多別院之一,想來也隻是他用來安置那些為他賣命的傻女人而已。

比如……曾經的藍悠。

身邊的翠香不知看到了什麼,忽然低呼一聲,我去看她,見她神色緊張匆忙,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遠處而來的寶藍錦袍男子,可不就是方才我們還在議論的十一殿下。假山後的神秘女人讓翠香阻止他和我的距離,不知從前究竟發生了什麼,讓人這樣忌憚。

“你為何如此害怕?”我嬉笑著問翠香,她看到這十一殿下的神情著實怪異。

還沒等她回答,十一殿下已至亭內,他對翠香揮了揮手示意她退下,我分明見到翠香眼裏的猶疑,她怕是想著無從監視我了罷。

涼亭內一下子隻剩下我們兩個,我驚覺不該什麼都不說,於是起身學著別人的樣子對他作了一輯:“殿下朝事煩瑣,怎敢勞煩……”

“藍悠。”他不動聲色的截住我的話:“從前你可是隻叫我慕赫的,何時也變的這樣恭敬了?”他臉上耐人尋味的神情讓人看了著實不自在。

原來這個人叫慕赫。我立刻為自己找台階下:“從前是藍悠不知規矩。”

慕赫狐狸一般狹長的眼睛一一掃過我,我低著頭不敢看他,我和他這次加起來也不過兩麵之緣,可每次見到他都會覺得害怕,是那種從心底竄起來的害怕。

這個男人有一雙讓人看不透的眼睛和一顆看不懂的心。

他猝然起身,一手攬住我的腰身將我拉近他,我無從抵抗,雙手抵在他胸前,臉上火燒一般滾燙。該死的,怎麼一到他麵前,就變的不像我自己了。我低咒一聲。

“不知規矩?我剛才可看你在那兒聽的旁若無人,那時不知規矩,現下見了我就知規矩了?”溫熱的氣息噴灑過我的耳畔,我窘迫的不敢去看他。

被人抓包果然是件難堪的事,不知剛才這個狐狸是在哪裏躲著,怕是將我偷聽一事看的一幹二淨,我卻還兀自慶幸及早發現翠香的秘密。

慕赫挑起我的下巴,柔軟的唇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劃過我敏感的耳垂,我全身微微一顫,再不敢亂動一下,僵硬著身體答他:“殿下既然早已發現,又何必來這裏一再試探。”

“你到底是誰?裹著藍悠的皮相,卻不是藍悠,何人派你前來?”溫柔的眼睛忽然一眯,凜冽的寒氣在他眸中一閃而過,他大掌驀的在我頸脖處收緊,力道之狠厲,根本讓我無從反應。呼吸猛的一窒,我疼的五官都扭曲起來,在心裏把這個狐狸罵了千萬次,該死的,你以為我想來這個鬼地方嗎,我也很委屈的好不好。

不管了,為了活命,得賭上一賭,死了怕是連現代都回不去了。

我痛苦的張了張嘴,呼吸越漸微弱起來:“殿下早在那時第一眼看到我時就知我已不是從前的藍悠,卻留我到現在,恐怕對殿下而言我還有極大的用處吧?”

慕赫神色一斂,並不答話,可手上動作卻輕了許多,我暗自呼出一口氣,真的被我猜對了。我之於他,至少現在還是一顆有用的棋子。

“如殿下所說,我並非從前的藍悠,不管殿下信不信,我隻能說,我是一個來自另一世界的靈魂,暫時借用了藍悠的身體,至於為何,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不管藍悠從前與殿下或是九王爺之間有任何糾葛,現在開始藍悠就是我,不是什麼九王爺的妃,更不是他人眼中一顆無足輕重的棋子。”

我頓了頓,調整好呼吸,大膽的迎視上他:“我要做,就做一顆可以改變大局的棋子。”

慕赫神色終於放鬆下來,臉上還有幾不可見的幾絲笑容,我不知道他信不信我的話,但他掐著我的手已經放了下來。

他說:“你果真不是藍悠,從前的藍悠不會正視我,眼神裏更沒有你這樣的果敢堅強,你說的沒錯,去看你那一次我就已經猜到你不是她,可你又是誰?”

“我是現在的藍悠。”我笑著回答,一瞬間已在心裏做下決定,“隻為十一殿下做事的藍悠。”

既然想保命,在這個無依無靠又不知道是哪個朝代的世界裏,我隻有為自己找一個穩妥的靠山才能有立足之地,雖然不知道這個慕赫究竟是怎樣的人,背後又做著怎樣的事,但直覺告訴我這個人絕不簡單。

這必是做大事之人。

慕赫眼中閃過一絲玩味,驀的拖起我的下巴逼近,“噢?隻為我做事?那若是我要這樣呢?”

說著,他冰冷的唇已經狠狠欺上我的,用力嘶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