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著額頭的手一抖，卻沒有立刻接話。
已經淩晨1點多了吧？是不是這個時刻的人會特別傷感和脆弱？沈夜感覺有一種氣場在流動。
“我記得我在QIN回答過這個問題。”
“哦。”似乎真忘記了有這回事情，然後又想起一樣，“兩個對吧？那其中一個是章維越嗎？”
“是。”終於睜開眼睛，坐正了看向對麵的喬祈卓，“你到底要問什麼？”
“那另一個呢？”
喬祈卓不答反問，不依不饒。
“你不認識。”
“我記得你說過，再見到不會再愛上他們了。”他目光灼灼，看得沈夜無處可逃。
“對啊，怎麼了？”
“但是，你真的不愛了嗎？”
“Zeus，你到底要說什麼？”
喬祈卓忽然笑了，自嘲的那種，“沈夜，你說過，和我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其實，你發現沒有，那個故人是章維越。”
不可思議地一震。
“外表、經曆、家世，所有這些看來我和他一點都不像是嗎？可是，他和我都對自己的想法固執的堅持，應該說都自信得很。”
是啊！他和他，一樣的神采飛揚，對所有事情都帷幄在心。所以才會有那種熟悉感嗎？
喬祈卓看著沈夜臉上變化的表情，他猜對了嗎？其實，他隻是猜測而已。但她的表情已經告訴他，他猜對了。
“所以，我是不是輸給了時間？他比我早認識你？如果，你先遇到我，你也會愛上我？”
聽他說這番話的時候，沈夜心緒翻騰。
時間？輸給時間？
原來，我們都輸在時間上嗎？
她想到那個白衣少年，她最初愛上的人。是不是她先遇到章維越，她就會先愛上他了呢？
眼前的事物開始模糊，不斷變換的場景，她抓不住。
終於，她微微張嘴，說：“不會。”
她說：“不會，Zeus，不會。在不同的時間，遇到不同的人，愛上誰，不僅僅是因為時間，最重要的是那個人。”
她的手開始顫抖，“連根本沒有在一起的人都在意過去的時間，是不是所有人在時間麵前都無能為力？”
站起來，“我累了，先回去休息。”
“沈夜，你有沒有發現，其實你是個自我保護意識很強的人？”
腳步一個遲疑，“不，我隻是不想傷人傷己罷了。”
章維越，章維越，他一直沒有打電話來。
沈夜怎麼會不了解，以後的所有歲月裏，顧隨是怎樣的一個存在！如果，無法坦然麵對，又何苦一次次折磨彼此！
她隻是想給彼此一個冷靜思考的機會而已，慌亂的步子說明她並不冷靜，那麼那個此時在A城的人是否已經安然入睡，並且從此走出她的生命了呢？
身後的目光，她無力回應。
喬祈卓看著她離開，背影都是如此的倔強。在看向桌上的麻辣趟，他的心有一種被針刺般的疼痛，原來他不曾靠近過她，至始至終都沒有。他想起那次和老鄧在電梯裏遇到她，當時他感覺她的心不在這裏，是否她早已經把心遺落在別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