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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維越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一般,同樣不客氣的回橫她一眼,“麻煩黎伯伯了,還請您多費心。”

老醫生點了下頭,開始檢查。

“新傷不礙事情,骨頭稍微錯位,我移正了就好。不過,從你傷的情況看來你有舊疾。膝蓋傷過?”

“厄……是的,高中的時候拉傷過。”

“幾年了?怎麼傷的?”

“是高二那年,算起來都有九年了。那時候參加學校校運會,練習的時候拉傷了。”

“哦~原來如此。運動拉傷一般恢複起來十分不容易……那去拍個片子吧,確認一下骨頭是否有裂痕。”

“啊?那時候我隻是拉傷……”沒傷到骨頭啊!

“醫生讓你怎麼做就怎麼做!”是章維越的聲音,沈夜仰頭看向他,他怎麼了?今天的他似乎有些不一樣,會無緣無故的冒火星,看來心情不佳,少惹他為好!

記得以前的章維越從來都是溫和的,對她極少發怒,有時候她瞞著他偷偷開夜車,或者偷著去吃麻辣燙,他也都是無奈的歎口氣,要她答應以後不再犯了就好。很少很少看他臉綠得像誰欠他五百萬一樣。

在黎醫生私人的休息室,等待X光出來的時間真是漫長,起碼對沈夜來說是這樣,於是不停看著手上的表。

“怎麼了?餓了嗎?”啊?才十點!餓了?怎麼可能!不過還好,他的口氣已經恢複了以往的平靜。

“要吃什麼?我去買。黎伯伯已經打過招呼了,中午前應該就可以拿到了。”他知道沈夜有時候是個極其沒耐心的人,比如以前,如果他加班,她就會直接一個人去吃飯,然後讓他也趕緊去吃,不用去學校陪她吃飯了。

“哦。”懶得解釋她不餓,隻是覺得原來財富權力在很多地方是那麼方便,如果換了她一個人來,別說著片子肯定要等到下午了,更有可能她現在還剛掛到號,或者甚至還在排著長長的隊伍。

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黎伯伯是我爸爸的戰友,曾經服役於同一個連隊。他對我來說是長輩,不是你想象的那種。”

“哦。”哼,什麼叫想象的那種,雖然有些不服氣,但心還是舒坦了很多。沈夜不忘記從小爸爸就教育她為人要正直,所以連這看病走個後門也讓她心有不安,似乎無法向父親交代一般。

“要吃什麼?”

“我不餓。”反倒是有些困,因為連續幾天都很晚睡很早醒了。

看她似乎真的不餓,章維越倒也沒有再問,兩個人就那麼安安靜靜的坐著。

“你高中的時候運動很好嗎?”他記憶中的她,雖不是十分柔弱,但也不是運動型的女生啊!

“恩。很好。”

“我怎麼不知道?”

窗外的雨逐漸變小了,淅淅瀝瀝地打著玻璃。沈夜覺得眼皮愈來愈重,模糊的呢喃一句:“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就迷糊著睡去。

於是她沒有看到章維越看她的眼神。

是迷朦嗎?還是探究?

沈夜,你還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呢?輕輕扶過她,讓她靠上自己的肩頭,仰頭,也閉上眼睛。他也已經好幾晚沒有安然入睡了,嘴角似乎有一絲不可察覺的微笑。

她又出現了……這個曾經讓他心安的女子又出現了,這回就當朋友吧!不是戀人,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