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荷抬腦袋,垮著一張臉看向她,旋即又將目光落在她身後。
陸珞寧一臉迷茫,心裏有些著急,正打算上前一步抓著青荷的肩細問,便聽到自身後傳來一個清冷的聲音:
“你別再費心思了。”跟著一封書信落在她麵前的石桌上。
陸珞寧看了眼那封信,信封麵上字跡娟秀的“公主親啟”四字赫然眼前,正是她早上讓青荷替自己傳遞到宮裏給小瑛的書信,可如今信封的封口蠟已經被刮掉。
“你……”她氣鼓鼓地瞪大杏眸看向身後的人,隨即又轉過頭瞪向青荷,青荷忙垂下腦袋,委屈地低喃:“小姐,我……”
“這不關她的事。”元臻開口道,把所有的事情抗下,然後示意青荷退下。青荷也沒向陸珞寧請示,直接朝兩人福身施了一禮,然後走開了。
“你!”陸珞寧看著青荷漸走漸遠的背影,氣不打一處來,“你究竟是誰的侍女啊?誰才是你的主子?!”
可青荷卻像沒聽見一般,腳下似生風一般,消失在院子門口。陸珞寧氣呼呼地收回目光,轉頭正好看見元臻嘴角微揚,一副欲笑不笑的模樣,火氣頓時又蹭蹭地往上漲,橫了他一眼,怒罵道:“無恥!偷看人家女孩子的私密信!你就不覺得羞愧嗎?”
“我不是偷看,是當著青荷的麵光明正大地看。”元臻非但不覺得羞愧,還承認得十分理直氣壯。
“你!”陸珞寧氣的咬牙切齒,恨不得將他那一張礙眼的笑臉撕碎,她拿起已經被拆開的信件,推開元臻想要跑掉。
元臻到這兒來可不是為了氣陸珞寧,抓住她想要推開他的手腕,將她拉到自己麵前,凝眸問道:“你為什麼想去後天的祭日?”
“我……”陸珞寧扯謊道:“我在府裏待了半個多月,都快要悶壞了,想出去看看啊。”
“想出去看看?”元臻重複她的話,犀利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似乎想要從她臉上找出什麼東西。
“沒錯……”陸珞寧避開他的目光,有些心虛。
元臻忽然放開她,看向別處,淡淡地問道:“你是想見他對不對?”祭日那天鹹陽王元禧也會一同前去,梟作為鹹陽王的侍衛,必然也是會跟著前去的。
陸珞寧垂下頭,沒有說話。
那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元臻很想問,可終於還是問不出口,他盯著陸珞寧的頭頂,半晌,才輕歎道:“祭日不需女眷同行,這次皇上也不會讓公主一同前去,你若真想見他,過些時日我們一同在萃華閣設宴請他。”
陸珞寧聞言,抬起頭有些驚詫地看向他。
“幹嘛一副看妖怪的表情看我?”元臻摸了摸她的頭,“請他吃頓飯而已,你夫君我這點氣量還是有的。”
陸珞寧聞言,耳根一紅,也不知是氣還是羞,瞪了他一眼,把信件摔他身上:“你去死!”然後推開他逃命似地跑回自己的閨房。
元臻接住從他身上欲掉落的信件,瞥了一眼,然後看向陸珞寧逃走的方向,搖頭失笑,良久才收回目光,負手站在院中轉望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