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迎春堂現可疑腳印!陳伯達搬出中南海(8)(3 / 3)

周恩來同誌聽到我說北京西山的事,他即接著說,“西山這一回,我是知道的,是毛主席要我把她送到莫斯科去的。”

我想,她說的要離開毛主席這三次,都是在革命的關頭上。在北京西山時,雖然北京已解放,但戰爭還在繼續,要事如麻,她卻用她一人的事進行幹擾毛主席,說這是“忠於毛主席”,不是太荒唐了嗎?周恩來同誌排除她的幹擾,把她送去莫斯科,是英明的。

江青說的是一回事,自己想做的又是另一回事,她想的就是經過冒充,不擇手段,達到奪中央權力的目的。

陳伯達的這一段話,表明他對江青的底細是一清二楚的。

可是,當他需要取悅於江青的時候,他也“經過冒充,不擇手段”了!

江青正需要“理論家”的捧場。不過,這麼一捧,江青一得意,“唱”得走調了!

7月25日,毛澤東接見了以陳伯達為首的“中央文革”全體成員,明確指出,工作組“起壞作用,阻礙運動”“統統驅逐之”。7月26日晚,“中央文革”以“強大”的陣營,出現在北京大學。“組長”陳伯達來了,“顧問”康生來了,“第一副組長”江青來了,“副組長”張春橋來了,“組員”戚本禹來了……

北京大學萬名師生雲集大操場,以熱烈的掌聲迎接這一批“中央首長”。

江青很得意,因為“中央文革”已經決定,在這次大會上猛轟以張承先為首的工作組,給劉少奇以沉重的一擊。

聲稱自己是“小學生”的江青,越說越激動,竟然說了一大通令人愕然的話:

“再看看張承先的幹部路線,在領導核心中有一個張少華,是中文係五年級學生,她的母親張文秋是一個×××××××××,她自己說她是毛主席的兒媳婦,我們根本不承認……”

江青這番“走調”的話,使全場萬名聽眾如同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張少華,亦即邵華,1959年與毛澤東的次子毛岸青結婚,怎麼不是“毛主席的兒媳婦”?江青所說“我們根本不承認”,這“我們”除了包括江青外,還有誰呢?

江青又給張文秋潑了一通汙水。張文秋是毛澤東雙重親家,一位飽經風霜的老革命:張文秋名國蘭,又名姍飛,文秋是她的號。1903年出生於湖北京山縣青樹嶺謝家灣。1926年1月加入中國共產黨。經惲代英介紹,她與中共黨員劉謙初(1930年曾任中共山東省委組織部長)相識、相愛。張文秋很早便認識毛澤東,也與楊開慧相熟。張文秋與劉謙初結婚後,生下女兒劉思齊,又名劉鬆林。在劉謙初不幸犧牲後,張文秋來到延安,與紅軍長征幹部陳振亞結婚,生下女兒張少華。陳振亞後來擔任八路軍一一五師後方留守處政治部主任。1939年春,陳振亞被新疆軍閥盛世才害死。張文秋把劉鬆林和張少華這對異父同母的姐妹撫養長大。後來,劉鬆林與毛岸英結婚,成為毛澤東的長媳,張少華則成為毛澤東的二媳。自命“第一夫人”的江青,在家中容不得毛澤東前妻楊開慧的兒子,也容不得兒媳和張文秋。這些原本是家事,江青一“走調”,居然在萬人大會上捅出來,邊說邊哭,非常激動。

江青罵了張少華,罵了張文秋,忽然又說起自己的女兒李訥來:

另外還有一個叫郝斌的,是教師、黨支部書記,他也算是一個積極分子。本來在廣西搞四清,後來不知怎麼到順化來了。他堅決執行前北京市委修正主義路線,實行反攻倒算。李訥不同意,跟他作鬥爭,他們就圍攻李訥和另一位同誌。李訥態度不太好,後來我叫李訥找郝斌去作自我批評。我說你態度不好,你檢查自己。關於郝斌的,你一點也不要說。可是李訥去作自我批評時,他不見。我容忍了好幾年了。這是階級鬥爭,有人要腐蝕我們的子弟,階級鬥爭到我們家裏來了,這就是張承先。

“這幾年,我在文藝界工作,東來一下子,西來一下子,也不知道怎麼鬥爭,受了多少迫害。我本來沒有心髒病,現在我心髒也不好了,我也要控訴!”

江青的這番話,實在大煞風景。台下議論紛紛,不知江青所雲。

這時,江青大抵也意識到自己“走調”,趕緊說了一句:

“現在請陳伯達同誌講話好不好?”

陳伯達言歸正題,點名批判了北京大學的工作組,這才使“走調”的大會撥正了“大方向”。

陳伯達當時講話的記錄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