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斧頭,你就可以劈材,劈材的時候你就會講故事給我聽。”
這個小家夥居然會耍心眼了,唐天笑了起來說道:“好,我一定會帶上斧頭,也一定會講故事給你聽。”
天微黑,收拾好東西的許家人來到庭院裏,大牛看著這住了大半輩子的家,也不言語這是跪倒在地默默地磕了幾個頭,其他人也都陪著跪在地上。
“走吧。”大牛站起來有些難受但很果斷地說。
“走,往哪裏走?”院外有人接口,就聽得轟的一聲院門被踢開,走進三個人,為首的正是喬家公子喬良:“許豆腐,錢不還上就想走嗎?”
“喬公子,你就饒了我吧。”許大牛突然間見到喬良嚇得魂飛魄散,哆哆嗦嗦地低聲求饒。
喬良那裏聽得進去,指著躲在母親身後的可兒吩咐倆惡奴:“錢不還上,就給我帶人。”倆惡奴受到主人的命令,那還有客氣這一說法,擼了擼衣袖,動手去拽許可兒,嚇得可兒花容失色,一個勁地向後邊退邊哭喊著:“娘,娘。”
本來應該在遙遠故事裏才能出現的情景,活生生在眼前上演,唐天覺得很滑稽,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怒火,跨步上前,護住可兒,一手持這答應許文所帶的斧頭,一邊高聲喝道:“住手。”
喬大公子見這個外來戶居然敢阻攔自己動手搶人很是生氣,在這一畝三分地上還沒有出現過這等事,便大刺唎唎地迎上,指著唐天的鼻子罵道:“哪兒來的野種,滾一邊去,本公子的事你少管。”
唐天兩眼赤紅,瞪著喬良,試想生在法治社會接受過法治教育的人,有幾個看到強搶民女能忍得住,看的下的。
看見唐天不言語,喬良以為是怕了自己,不知死活地繼續挑釁:“拿把破斧頭就嚇唬本公子,好膽你就剁呀。”
話音剛落,唐天手起斧落,一斧頭剁在喬大公子的腦門上,摸了把濺在臉上的血,指著躺在地上明顯活不成的喬良:“如你所願,就剁你這人渣。”
兩個惡奴平日裏欺侮鄉鄰時顯得不可一世,可真一見這血腥場麵也不夠瞧,直愣愣指著唐天,張著嘴巴愣是半晌沒有發出聲來,頃刻像是踩上了****,跳將起來哇哇大叫:“殺人啦,殺人啦。”邊跳邊跑,慌不擇路一溜煙地飛奔而去。
一陣夜風襲來,唐天打了個冷顫:殺人啦,想不到自己居然也用斧頭剁人了,想當初,自己教育學生不可滋事打架,這可好,自己卻直接越級剁人了,而且這一斧頭還就真剁死個人。
許大牛全家驚恐地看著唐天,都不敢言語,誰也不曾料想唐天會動手殺人。血腥味在風的作用下彌散開來,可兒似乎受不了這撲鼻的味道“哇”的一聲嘔吐起來,許文那小手緊緊地抓著母親的衣袖,眼兒瞪得大大地看看唐天看看躺在地上的喬良,倒是許大牛還算鎮定,上前拉住正在發愣的唐天,扭頭對著自己的妻兒大聲喊道:“別愣著,快跑啊。”可拖兒攜女的,哪裏能夠逃脫得了,沒過多久,就被前來問罪的喬家家丁們團團圍住。
次日,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唐天又被押往西川縣城,幾乎是沒有過堂,就被打入死囚牢,等候刑部公文執行處決。